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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有時,我沒有對你不聞不問,我只是不敢去找你,不敢面對你,我不知道到時怎麼回應你的質問,怎麼承認自己的失敗,你如果問我,為什麼我表現得這麼傷心,卻還是能把事業做的如日中天,我該怎麼回答?你如果問我,最後那幾個月為什麼不去找你,我又該怎麼回答?我怕你覺得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偽,我也會不知所措,我也會懦弱,我怕再見你,會聽到我永遠都不想聽的話。”
趙有時頸間一涼,如水滴落,她顫了顫,隨即僵硬,放在枕側的手握成了拳。
“我一直以為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原來我膽小如鼠,我不是不想去找你,我是不敢,兩年來一直都不敢,你不會願意見到我,不會願意跟我回來,是不是?”
趙有時許久才回答:“是。”
翟閔苦笑,貼在她的臉頰:“對不起,趙有時,對不起。”
病房門霍地被開啟,有人喊:“趙小時,你這麼早就睡了。”
床上躺著趙有時,病床邊站著翟閔,翟閔貼著趙有時的臉,姿態親密,似乎在親吻,羅羅佳目瞪口呆,更讓她感覺驚天動地的是,翟閔起身,雙眼泛紅,隱見淚光。
“來了?”翟閔問。
羅羅佳乾巴巴地點點頭,再慢吞吞地走到趙有時床邊。
半小時如坐針氈,翟閔不離開,羅羅佳也什麼都不敢問,翟閔看一眼掛鐘,下逐客令:“你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
羅羅佳結巴:“翟總,你陪床?”
“嗯。”
趙有時說:“不用,你們都回去吧。”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羅羅佳走,翟閔留。趙有時睡到半夜,又想上廁所,這次翟閔沒有叫來護士,強行幫她使用尿壺,趙有時面紅耳赤,無奈手上掛著點滴,腿上打著石膏,沒有骨折的左腿也犯疼,根本無法抵抗。
如廁結束,趙有時已經不想再看見翟閔,鑽在被子裡差點悶壞,翟閔使勁兒把她的被子掀開,抹去她額頭上的汗水,笑一聲,心痛只有自知。
第二天清晨,兩人伴著鳥叫聲醒來。
翟閔人高馬大,趴在病房的小沙發上將就一夜,起床後有些落枕。他打來熱水替趙有時洗臉,又喊來護士換點滴瓶,鐘點工準備的營養早餐在一小時後送到,吃完早餐,醫生過來檢查趙有時的腿傷情況,說:“明天可以做手術。”
趙有時幹躺著,什麼都做不了,翟閔買來基本雜誌給她看,又把水果全都切成小塊放在碗裡。
趙有時說:“你去上班吧。”
翟閔沒有理會,等她吃完水果,他按照護士交代的話,拿來酒精擦拭趙有時沒有被石膏裹住的面板。
趙有時的腳也有些破皮,翟閔握在手中,動作小心而專注,掌心滾燙,小腳溫熱,趙有時僵硬道:“叫別人來。”
翟閔自顧自替她擦拭,擦完後又把她的腳握在手心裡捂了捂。
晚上翟閔仍舊陪護,事事都親力親為,趙有時睡得不夠安穩,想到第二天要手術,她就緊張難安,睡著後也蹙著眉。翟閔去握她的手,她在夢中緊緊抓住,第二天醒來,就見翟閔趴在床頭,睡姿比第一晚還要艱辛。
趙有時要進手術室,羅羅佳請假半天趕來醫院,不停地安慰她,說:“眼睛一閉一睜就結束了,我給你買肯德基吃。”
翟閔一把推開她,俯下來擦了擦趙有時額角的汗,輕聲說:“沒事的,我在外面等著你。”
他在外面等著她,趙有時被推進手術上,打上麻藥,意識仍然清醒,他在外面等著她。
手術數小時,趙有時平安出來,羅羅佳大鬆一口氣,翟閔自始至終不言不語,視線卻緊緊盯著病床上的她。
趙有時暫時不能站不能睡,也不能喝水吃東西,起先還能熬,兩個小時後就熬不住了,羅羅佳已經返回公司工作,翟閔諮詢完護士,找來棉籤沾上水,輕輕擦拭她乾裂的嘴唇,說:“忍一忍,忍過去就好。”
每隔半小時,翟閔就用沾水的棉籤替她擦拭嘴唇,趙有時坐得難受,他又時不時地替她拍一拍背。趙有時不能喝水吃東西,翟閔也不吃不喝陪著她,免得叫她看見難受。
可是翟閔能陪她一起不吃不喝,卻不能陪她一起痛。
入夜後,趙有時痛得無法忍受,眼淚難以抑制,護士替她打了一針,趙有時仍舊喊疼,翟閔坐在床頭摟住她,輕聲細語地哄:“乖了乖了,很快就能過去。”
趙有時疼得抽泣:“痛太痛了”
翟閔把她摟緊,恨不得讓她把痛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