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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身高,根本不堪一擊,只夠在女人面前耍橫。他見到翟閔,瞬間產生怯意,但仗著周圍都是人,他還是硬著頭皮高昂下巴:“你是什麼東西,哪裡跑出來的下三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是她們親舅舅,我就要教教”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邊上一聲吼:“你說什麼,誰是下三濫,你他媽敢說我兒子下三濫,老孃跟你沒完,道歉!”翟母從一旁衝出來,手上還拿著蒲扇,她一吼,周圍街坊自然幫她一起吼,連上完廁所跑下來的王阿姨也加入了對罵戰局,趙家舅舅和舅媽被逼退到角落,喊也喊不出,跑也跑不掉。
翟閔笑道:“既然這麼‘好學’,記住,這叫借刀殺人。”
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翟母,翟閔早就看見出來納涼的母親跑來這裡圍觀,翟母最護短,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兒子一句不是,加之她成日舞劍、耍太極、跳廣場舞,早就是一群大媽中間的領袖,一呼百應不是蓋的。
翟閔得逞,瞟向趙有時,卻見趙有時突然偏過身,面朝向他,抹了一下臉,接著又是一下,用他來做擋箭牌,不叫別人看到自己淚光閃閃。
對,就是淚光閃閃,那雙眼黑白分明,此刻蒙上一層霧氣,水珠掉落一顆又一顆,她的表情仍如剛才激辯時嚴肅,可是淚水發光,比陽光刺眼,她很快擦乾淚,又轉過身,看向拄著柺杖去勸架的趙有為,翟閔來不及捉住她,她就跑了過去,他只能捕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可控,有些顫抖。
女人的眼淚,殺傷性可真大。
趙有為很生氣,掰開趙有時拽住她胳膊的手,說:“你去樓上待著,我待會兒找你算賬。”這場鬧劇愈演愈烈,她已從主角變成無人理睬的龍套,再鬧下去,以後將難以收場。
趙有時不敢置信,又彷彿在意料之中,她呆了呆,手還保持去拉姐姐的姿勢,不一會兒,一隻大手從橫裡插|進,一把覆住她的手,把她硬生生地拽出了戰場。
趙有時抗拒,突然聽道:“你姐姐一定在氣頭上,別惹她,等這裡散場,你姐姐消氣再回來。”
翟閔把她帶的遠遠的,已經看不見戰場硝煙,掌心裡的小手忽而繃緊,忽而滾燙,他偏頭看她,嗤笑:“後怕了?剛才都差點下刀砍人了,要不要再把菜刀找來給你壯膽?”護犢子護成這樣,跟他媽有一拼。
趙有時動了動唇,又扯了扯手,扯了兩下才把手抽出來,她也沒在意,隨意坐到了牆邊的石階上,扭頭望向來時的方向,小聲說:“姐姐唸書的時候可以申請貧困生獎學金,但是她沒有申請,她說班級裡有兩個女生,一個人家裡條件很好,她想辦法弄到了這個獎學金,物質生活更加好了,另一個人家裡很窮,她也申請到了這個獎學金,有一次買了一件兩百左右的新衣服,班裡都是閒言閒語。”
所以姐姐從來不打算申請貧困生獎學金,也不申請助學金,姐姐拿著打了借條的三萬塊錢,從大二熬到大四,把她從初中養到高中,每天都單腿騎著腳踏車去打工,最後作為省優秀畢業生畢業,進入時代集團兩年,攢出她大一的學費和生活費,可是她買新衣服新手機,似乎是一件天理難容的事情,她也必須要埋頭書堆,否則更加天理難容。
翟閔突然記起小時候趙有時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畫面,那時趙有時兩三歲,抓泥巴抓蚯蚓,抓住一條想往嘴裡塞,他把她的手拍掉,把泥巴糊她一臉,趙有時連話也講不清,撿起蚯蚓遞到他嘴邊,說:“踏狗狗,次!”
大哥哥,吃。
他們玩在一起的次數不多,趙有時太小,而他即將念小學,後來他只記得趙有時穿得乾淨整齊,戴著紅領巾站在主席臺,光榮地成為了一名少先隊員。
趙有時根本不會記得兩三歲時的事,翟閔看著她,她還在低頭落淚,右手手背泛著水光,她無聲哭泣,默默抹乾,她從來不叫人擔心,又乖又聽話,她真夠刺眼。
翟閔心想,完蛋了完蛋了,這節奏他媽的不對啊!
趙有時哭得傷感,心疼姐姐仇視舅舅,肩膀突然一緊,她被提了起來,懵懵地仰頭看著翟閔,翟閔哼道:“行了,眼淚省著點用。”
翟閔把她押進計程車,又把她押進那棟商住兩用樓,趙有時半推半就,一會兒去掰他的手無比抗拒,一會兒被他瞪一眼,又老實巴交的跟著他走,兩人的內心似乎都在打仗,只不過彼此都不清楚彼此。
“木子科技”裡面沒有人,這次趙有時終於看清這裡,客廳有四張辦公桌,每張辦公桌上放有兩臺電腦顯示器,桌下卻只有一臺主機,老闆桌面朝它們,正對落地窗,屋內還有三間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