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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用不著了。
沈英靜靜站著,卻也不回話。
過了會兒,皇上問道:“太子的婚事,籌備得如何了?”
沈英這才回道:“禮部已籌辦妥當。”
皇上懶懶應了一聲,只道:“沒什麼要緊事了,你下去罷。”
沈英便請安告退。皇上今日話語中的私惜意味他如何聽不出來,只是這麼些年
他出了御書房,站在廊下竟難得笑了笑,神情卻還是淡的,再轉過身來時,唇邊僅存的一絲笑也沒了。
沈英緩緩行至迴廊拐角處,卻見孟景春杵在那兒,低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孟景春聽到動靜,連忙抬頭道:“相爺這是要去政事堂了?”
沈英看她一眼,卻說:“今日休沐。”
孟景春短促地“啊”了一聲,表示明白了,又接著說了一句:“那下官便先告辭了。”
她剛低著頭轉過身去,卻又被身後的沈英喊住。
沈英道:“有事同你說,一道走罷。”
孟景春便走慢一些,很是老實地跟在他身後。
明明是說有話要對她講,可孟景春都跟著他走了好一陣子了,前面的沈英卻還是一句話沒有。
孟景春心說相爺也真是會誆人,便耷拉著腦袋沒精打采地走著。
然沈英卻忽回頭看了她一眼,孟景春連忙抬了頭好好走路。
沈英終是開口道:“人只會趨利而往?”
“誒?啊下官”孟景春先是覺著突然,後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她呈上去的那封摺子。那摺子裡說人皆是趨利的,這案子裡二殿下不僅無利可圖,甚至還因此遭人指摘。
“現下雖是推斷無甚憑據,終有一日會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沈英語氣不善。
又是指的她那封摺子!
林林總總的道理她確實是講了一堆,末了甚至還表了決心,一腔熱血很是昭然。
孟景春現下回頭想想,那摺子確實寫得很是冒險。
沈英瞧她這模樣,心道先前在殿上咄咄逼人,這會兒卻是不吭聲了。到底太年輕,因此鮮少顧及後果,孤注一擲,吃虧的日子恐怕在後頭。
他雖這樣想,但話說出來卻要耐心溫和得多:“人在世會做許多糊塗事,有時並非是有利可圖才為之。”
孟景春很是乖巧地點點頭。
“今日殿上這樣一出,想必刑部已是鬆了口,大理寺那邊徐正達恐也是敷衍,御史臺更是沒話可說。三法司會審後,這案子便會了結,最遲不會拖過這個月。會審後一旦結案,按常理是沒法再翻的。”他慢慢說著,又停了一停,看著她道:“你在摺子裡信誓旦旦,說要查個水落石出,那就得趕在結案之前。若沒這個底氣,這種誇海口的話以後不要提。”
孟景春作感激涕零狀,猛點頭。
沈英這時候卻在前頭說:“點頭我是瞧不見的。”
孟景春一看,他早就掉過頭去了,忙說:“相爺說的是,下官明白了。”
前面沒反應,孟景春便又加了句:“下官得相爺提點,覺十分榮幸,若醍醐灌頂”
沈英頭也不回,淡淡道:“諂媚之辭,亦是有講究的。”
“啊?”孟景春心說這相爺真是比陳庭方還挑剔,不過客套一下說幾句感激的話,還得拽文辭不成?故而也不理他了。
兩人分開後,孟景春一個人往大理寺走。沈英方才那一席話,是為她好沒錯。但先前在御書房時,皇上讓他教自己該如何寫摺子,他只敷衍講了兩句,出了御書房,倒開始翻舊賬仔細說教了。
興許是怪脾氣,又或者是太懂分寸,知什麼話在什麼時候講。畢竟為人臣這麼些年,且若沒些本事,又怎可能被拔擢得這般快。
唉,這般被器重的人也不知過得開不開心。孟景春踹飛腳下一顆小石子,硬著頭皮進了大理寺衙門。
離奇的是,徐正達喊她過去,竟也未說她什麼,只讓她再將案卷整理完謄錄一份送去御史臺。
既如此,孟景春便裝沒事人一般埋頭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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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內風平浪靜了好幾日,孟景春卻是忙瘋了,就連休沐之日都得趕到衙門裡來做事情。自韓至清案之後,徐正達似是發覺她還挺能耐,便將好些事情都丟給她去做。
同僚們看著,覺得孟景春這是受器重。但孟景春心裡卻再清楚不過,徐正達這人很會做人從不得罪上面,總將一些討人嫌的案子扔給她,讓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