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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側身躺在床裡側,面對著一堵空蕩蕩的牆,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盡是孟景春咬著手帕委屈得要哭的樣子。
屋外四更天的更鼓聲已是敲過,窗外的竹葉沙沙作響,沈英翻來覆去,最後索性起了身,站到了那窗前,燈籠映照下的花壇裡是開得正好的虞美人,他忽地想起京城官舍後院裡不知是哪位小吏種的虞美人,每年夏季便開得極豔,很是張揚。
算起來,他搬離官舍也不過只一年的辰光。他與孟景春相識一年零三個月,卻好似已過了很久。哦對,他十六歲便認得她了,只可惜
心底漸漸柔軟,輕輕塌下去一塊。孟景春理直氣壯的樣子,遇著了麻煩苦皺眉頭的樣子,害怕時候的慫包樣子,開心時明眸光彩耀人的樣子,膽肥了故意捉弄他的樣子
真想抱抱她啊。
她開心他也開心,她難過他可以伸手揉平她緊皺的眉,這樣過一輩子,該多好。
他想著想著便走了神,連窗下忽然冒出一個人影來都沒及時察覺,待他反應過來,那個一身喜服的人已抬了頭,看到沈英站在窗下也是愣了一愣。
沈英倏地回過神,孟景春卻已是乍然開口道:“相爺在傷春悲秋麼?”大半夜站這兒嚇了她一大跳!
先前她跟沈代悅講了許多好話,沈代悅心一軟,這才讓她半夜偷偷回房。孟景春見時辰不早,以為沈英已睡下了,便也不敲門擾醒他,提著裙子偷偷摸摸走到窗邊,想爬進屋去,沒料卻撞到沈英站在窗前發呆。
隔著低矮的窗子,兩個人這麼望了一望,孟景春瞧他還沒全然回過神,便立即踩著墊腳石往窗子裡爬。沈英伸手過去接應她:“有門不走非得爬窗子嗎?”
孟景春低著頭,費力爬進來後連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很是膽肥地調戲他:“會情郎當然要爬窗了,哪能從門進來啊。”
方才這樣想她,這會兒她就出現在面前,像戲法一般。沈英站在原地,覺得再沒有比這一刻更圓滿的時候了。
孟景春從懷裡抽出喜帕來,像模像樣地往頭上一蓋,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地開了口:“來罷,雖然耽擱了幾個時辰,還是將該做的做完罷!”
沈英一時啞然,孟景春頂著喜帕乖乖巧巧地站在他面前,雙手垂在底下互握著,這一幕只在他夢境中出現過。
他深吸口氣,伸手輕挑她紅蓋頭,只露出一角來,小而精巧的紅唇便落入眼簾。他沒有繼續手上的動作,上身前傾頭卻湊了過去。那喜帕遮了孟景春的視線,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沈英吻住,輕柔觸碰緩緩試探,孟景春身子不由往後微仰,卻被他另一隻手給攬住。
沈英離了她的唇,這才認認真真將那紅蓋頭挑開,面前的孟景春被一身喜服襯得更比往日明豔動人,兩頰已是微紅。案上紅燭高燒,沈英拉過她的手,帶她走到案前,拖了一張椅子給她,說:“坐罷。”
案桌上還有些點心,本是預備給新人餓了吃的。沈英問她:“吃了嗎?餓不餓?”
“吃了,不餓。”孟景春回得很是簡潔。
沈英輕應一聲,拿過酒壺,斟了兩小盞酒,問她喝不喝。
孟景春拿過一盞,便很是爽快地一飲而盡,沈英見狀,自己也拿起另一盞酒,杯壁剛碰到唇,便見孟景春忽地湊了上來,溼濡柔軟的唇轉瞬間貼上他的唇,帶著酒氣的靈巧小舌在他口腔內輕輕掃過。
沈英微愣,眸色一黯,下一刻孟景春便已是輕扯開他中衣衣襟,頭低下去,蜻蜓點水般輕輕吻過他的喉,雙手卻是緊揪著他的衣襟不松,又一路往上吻至他耳垂,輕輕地咬了一口。
沈英整個人僵在那裡,孟景春往他身上靠,那熟悉的青木香混雜著胭脂水粉的香氣將他整個神智都帶亂。
孟景春停著不動,嚥了咽沫調皮地笑他:“相爺今日好生磨嘰。”
她這話剛說完,手已是順著那衣襟滑了進去,再往兩邊輕輕扯開,沈英脖頸乃至鎖骨便露了出來,孟景春低眼瞧了瞧,手移過去摸了摸,卻立時被他一把扣住了腕:“你如今膽子越發大了。”
孟景春一臉無辜道:“何為膽子大?新婚之夜難道不該做這個嗎?”
那眸中清亮不減,一臉的理所當然。沈英卻伸手搭住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她下頜。孟景春能察覺到指腹越發滾燙的溫度,臉被燒得發紅。
沈英忽地起了身,孟景春一愣,轉眼間便被他抱起,她反應過來便順勢伸手摟住他脖頸,將頭靠在他肩頭。
孟景春在被放到榻上前很是利落地踢掉了腳上的鞋子,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