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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江蘭冷得直哆嗦,嘴唇發紫:“那是,那是,你母親的書。”
“啪”的一聲,付寒君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耳光扇得非常重,毫無保留。帶著五分狂怒,五分驚恐。
真疼,疼得都麻木了。
江蘭捂住臉,眼淚奪眶而出。要是對方是沈衝,早已捱了她好幾腳。可偏偏對方是付寒君。
付寒君自己也怔了怔,但隨即,他收起驚愕的神色,一把打橫將江蘭抱起飛了起來。
風一吹,江蘭冷得牙齒打顫。
“快到了。”付寒君將她摟得更緊。
不一會兒,兩人落到一個院子中,幾名丫鬟忙過來迎接。付寒君沒有理眾人,抱著她徑直進了屋。
屋裡雲霧繚繞,浴桶裡早已備好奶白色的熱水,水面上飄滿了金黃色山菊花瓣,絲絲縷縷的霧氣中著一股淡淡的菊香,燻得人昏昏欲睡。
付寒君小心翼翼,將江蘭放進了浴桶,然後轉身出門,對眾丫鬟道:“你們伺候著。”
右臉還隱隱作痛,又吸進了太多的煙霧。江蘭懶懶地泡在水裡,一動不想動。她第一次見到付寒君這麼兇,更想不到付寒君會打她。
丫鬟們替她洗完澡,又拿來一件藍色滾邊,月牙白男式長袍。
“我的衣服呢?”她問。
丫鬟笑道:“姑娘的衣服被火燒壞了,王府裡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尺寸。殿下已命人去買,姑娘先用殿下的衣服將就一下。”
“這怎麼使得?”江蘭急忙擺手,“姐姐若有衣服,借我一件可好?”
丫鬟一臉為難:“姑娘是貴客,怎能穿下人的衣服。這是殿下的意思,姑娘莫要為難奴婢。”
沒辦法,江蘭只好穿上了這件衣服。付寒君的衣服很柔軟,上面帶著淡淡的墨香,燻得江蘭有些不自在。
換好衣服,丫鬟領著她去見付寒君。
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咳嗽。
推開門,一股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裡面一片溫柔的瑩黃,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地板上鋪著竹蓆,還燃著地龍,暖融融的。
天色已經有些暗了,付寒君也剛洗完澡,正席地而坐,手按琴絃望著窗外發呆。一襲紫色的寬鬆錦繡外袍,衣襟處恰當正好地敞開,露出那裡面那件高雅穩重的深紫色貼身雲衫。嬋娟黑髮隨意傾瀉,拖曳在地。
江蘭脫掉鞋,赤腳走進去。
聽見她的聲音,付寒君扭頭,勾起一抹好看的微笑:“抱歉,我剛才唐突了,疼嗎?”
溫柔笑容,完美無瑕,看得江蘭幾乎有了一種錯覺。彷彿剛才那個失態的付寒君只是一個幻影。
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是我莽撞了。”
“咳,”付寒君輕咳一聲,“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沒辦法和小衝交待,進來吧。”
江蘭依言,走到他身邊坐下。關切地問:“寒君,你病了?”
付寒君輕聲答:“略感風寒,無妨。以後你要記住,再不可以身犯險。”
江蘭抿嘴道:“那本書很重要。”
“你才是最重要的。”付寒君怔怔地盯著她,雙眸深邃如淵,彷彿要將她吸進去似的。
這時,丫鬟又進門稟道:“殿下,李太醫來了。”
“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李太醫進來,先替江蘭把了把脈:“姑娘嗆了一口煙,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驚,一會兒我開一帖藥,服下便好了。”
然後又替付寒君把脈,把著把著,李太醫眉頭緊皺:“殿下,昨日殿下的風寒已有好轉,怎麼今日又忽然轉重?殿下,心中鬱結,不利於病情好轉。若有煩心事,殿下須放寬心才好。我再給殿下開幾貼藥。”
鬱結?看來這個寒王做得並不輕鬆。江蘭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只得默默不語。
李太醫給江蘭開的藥是早已配好的藥粉,從熱水衝開便可服用。沒多久,侍女端上了藥,還有一碗漱口水,一碟蜜餞。
王府的規矩就是多,江蘭少不得一一遵從。先喝完藥,再漱口,服蜜餞。
服完藥,付寒君道:“你在床上歇一會兒,我已派人去通知小衝,一會兒來接你。”
那一巴掌,扇得兩人尷尬無比。江蘭巴不得離他遠一點。忙跟著侍女的指引下走到裡屋,鑽進了暖和的被窩。這藥喝完確實有些困,又加之吸了些迷煙,江蘭實在撐不住了,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見她睡著,侍女們點亮仙鶴燭臺,無聲地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