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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和我一樣喜歡安靜,她的房間很少傳出聲音,門也總是關著的,但每當東方邵陽進了她的房間,偶爾就會傳來滿足快樂的銀鈴般的笑聲。
我望著滿天星斗,點燃一根接一根的煙,不停地深吸。
煙霧繚繞了整間屋子,也氤氳了我的醉眼。今晚,我喝了不少酒,因為今夜,是個沉醉的夜。
沉醉的心碎
因為,今天,是我的忌日。
我的忌日,無煙的忌日,阿三孩子的忌日。兩年前的今天,我傷心刻骨,絕望之中跳下忘塵
林夕得到了新生,林如夢卻忘不了過去。
房間沒有開燈,只讓月光傾瀉在這裡,影子在朦朧的光輝下,寂寞而淒涼,空洞洞的沒有溫暖的東西可以充滿。
一個突兀,門被人推開,我轉回頭看著進來人,竟和我一樣醉意醺醺,滿目蕭條,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眼底暗藏著波濤洶湧的慾望,搖搖晃晃著身子便向我走來,修長的手臂大力一拉,便扯在懷裡,二話不說的就擄獲了紅唇,敏捷的別住我的手腳,煙掉落在地,人被重重壓倒在床,侵犯的意圖明目張膽。
逮到空隙,我憤惱道:“東方邵陽,你進錯房間了!我是林夕,不是戴安娜!”
對方迷醉的扯開我的睡袍,雪白的肌膚袒露,瞬間點燃了他的慾火,滾燙的唇舌立即侵襲而來,還不斷呢喃著,“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如夢,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利用你的”
“東方邵陽,你喝醉了!”他高大的身軀如山一般沉重,任憑大力推拒卻紋絲不動,□一壓,蠢蠢欲動的慾望立即抵在我的要害,我條件反射使出渾身力氣將膝蓋猛然一頂!
猝然低叫一聲,他終於撒開壓制,我爬著抓起床頭的水杯,就朝他的頭上一揚!
“你醒醒,我是林夕!不是戴安娜!”
“邵陽!”門口多了一個呵斥,東方邵宇臉色陰沉的走進來,拉過他就是一拳,重重的摔在地板!
這一拳,終於讓東方邵陽獲得一絲清醒,怔怔呆坐在地板上詫異萬分的凝望著我,溼漉漉的水滴從他頭上啪嗒啪嗒滴落,安靜中尤其清晰
許久他才找回聲音,不太清澈地說了句:“對不起,認錯人了我醉了。”然後,爬起身出門,拐進了戴安娜的房間。
“他喝多了。”東方邵宇按著燈的開關,突然地光亮晃得我眼睛發疼
“我沒事。”
又重新點燃一根菸,我坐在床頭深深地吸,捋了捋凌亂的長髮,強擠出笑容別開視線回到窗外,說:“謝謝。”
他沒說話,但腳步在走來,停在身側,忽地扭轉了我的頭,抬起我的臉。
略顯粗糙的指腹毫無預兆的抹過臉頰,一邊低低的說:“第一次給女人擦眼淚,不知道夠不夠溫柔。”
他很平靜,姿態不挑逗,不曖昧,只是在擦,只是在說。
然後,他問:“為什麼今天這麼感傷?”
“你不是看到了,剛剛被你弟弟欺負過。”
“這點小事也會傷到你麼?”
“到誰的地盤就要受誰的欺負,我習慣了。”
他收回手,坐到我身旁,忽然也變的落寞。勾起一絲淒涼的笑意,他說:“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著最難忘最痛苦的回憶。人生真巧。”
我們相對沉默了很久,空氣彷彿都凝滯。“痛苦”兩個字從他口裡說出來,讓我有點意外。因為這兩個字,往往意味著開啟心門。
“今天是我和邵陽親生母親的忌日,也是我們養父的忌日。”
每一天,都有許許多多的人死。
許許多多的人,都死在同一天。
最痛苦的人是誰?
當我在為自己的疼痛舔舐傷口自我委屈,聽到了別人心底的故事,才終於發現,最痛苦的人並不是我。
“林夕小姐,大少爺在客廳叫您過去。”
“哦,知道了。”我收拾好手裡的東西走進客廳。
東方邵宇正坐在沙發上看檔案資料,見到我便收好資料,穿上西裝外套,說:“今天跟我走。”
“去哪?”我問。
“我去哪,你就去哪。”
和他並坐在車上的時候,我東想西想。
這些天和東方邵宇相處下來,發現,他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難以相處。恰恰相反的,東方邵宇平日待人接物還很和善,別墅裡的人都對主人尊敬有加。
為什麼會不一樣呢?
我們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