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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喜歡南洋的風味餐,真是太好了,很多人都吃不慣,以至於對南洋的食物有所偏見。”顧景行轉著手裡的茶杯,手指修長有力,看得嶽青蓮簡直轉不開眼。
所謂的貴公子,就是這樣的吧,一舉一動,抬手投足,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做來都優雅無比,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不會啊,世界各地有許多美食,總要都嘗一嘗,不然不是太沒意思了嗎?”嶽青蓮穩住手,把茶杯舉到嘴邊,喝了一口真難喝啊。
“是,古人也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顧景行點頭附和她,隨即出其不意地說:“將來如果有機會,我請嶽小姐到我家鄉去,品嚐一下真正的南洋風味,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嶽青蓮吃驚之餘又狠狠灌了一口難喝的茶水,禮貌地笑:“有合作的機會的話,那是我的榮幸。”
“那如果並不是一個公務上的邀請呢?”他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雖然淡,已經足夠把嶽青蓮的心跳轉瞬衝上一百八。
不是公務邀請那會是什麼?!嶽青蓮一驚之下,額頭上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正在遲疑著該怎樣回答,顧景行已經適時地伸手遞過了一方白色的東西。
她不自覺地接了過來,在腦子有所反應之前,低頭一看,好熟悉:純白的紙巾,無花紋,無香味,無LOGO,就跟顧景行這個人一樣,透著落落大方的優雅,不用任何東西點綴也照樣光華四射。
這一幕真的好熟悉
顯然,顧景行也想起了什麼,微眯起眼睛,謹慎地問:“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呃,是,我們在週六的年會上見過面。”打死嶽青蓮也不會承認在商場裡帶著一個吃冰激凌吃得滿臉花的小麒麟的自己跟他見過面,太丟臉了。
顧景行釋然:“年會,是啊,週六的年會。”
他身體忽然前傾,低聲說:“嶽小姐,週六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嶽青蓮掩飾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秦明川面前都不會露出破綻,何況區區顧景行不好,看著他專注的眼神,自己居然有告訴對方實話的慾望!
“您指什麼?年會不是很成功嗎?作為主辦方,富洋金控真是無可挑剔。”嶽青蓮放下杯子,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決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顧景行看著她,從旁邊拿了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示意她開啟。
這也是賄賂?把自己和老大隔開,就為了分別給賄賂?太誇張了吧?再說這麼一個小盒子,能裝下多少錢呢?難道是金條?
嶽青蓮心裡胡思亂想著,抬手輕輕地揭開了紙盒的蓋子。
一個精緻的蘭蔻粉盒閃著冰冷的無機質光芒出現在她眼前。
心在狂跳,眼睛有一瞬間的模糊,嗓子發緊到出不了聲音,週六電梯門口那緊張的生死一幕彷彿又出現在面前,嶽青蓮卻在最短時間內鎮定下來,抬起略微蒼白的臉,嫣然一笑:“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一瞥之下,她已經看出這個粉盒並不是自己丟掉的那個,明顯是新買的,都沒有開封,但顧景行拿這個來給自己是什麼意思,試探?
剛才還覺得氣氛相當好的餐廳內此刻頓時覺得陰風陣陣,嶽青蓮全神貫注地盯著顧景行,丹田內的小小青色蓮花十八片花瓣盡數張開,一隻手狀似無意地放在胸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摸著白玉印,準備一有不對就立刻出手。
“嶽小姐,謝謝你。”顧景行卻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更沒有手指一彈,背後竄出十個八個拉臉皮妖怪來為非作歹,他向後靠坐在椅背上,態度誠懇,笑容真摯,“你替我剷除了一個很大的危險。”
“我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嶽青蓮合上盒蓋,往回推了推。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嶽小姐,你既然能破除縛魂三門斗上的萬魂劫,那應該也是修道中人。”顧景行不急不緩地說,“富洋金控雖然是獨立的公司,但其實也被部分修道中的敗類以術脅持,索取多多,那道門就是他們安在公司裡以為威脅的術器,時時刻刻如頭懸利劍,讓富洋金控上下不得安生,這次幸虧嶽小姐和背後的高人出手破除邪法,賊人元氣大傷,聞風遠遁,我當然要感謝你。”
不承認,絕對不能承認!嶽青蓮打定了主意,甜美地繼續搖頭裝傻:“我還是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顧景行了然地點了點頭:“如果我說是嶽小姐的粉盒不慎遺留在會議現場,現在完璧歸趙呢?”
“啊,這我當然懂了,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