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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胃口大開啊,為了懷舊?我就來煎白腸算了,再來個鵝肝,焦糖蘋果你不點凱撒色拉?”
“我每天都是靠色拉過活的,今天就算了。”嶽青蓮招手下單,“兩罐啤酒,敢不敢?”
“哈。”孟妮可嫵媚一笑,“別忘記,在啤酒節上我可是保持五罐的記錄的。”
“是呀是呀,到最後我一個沒拉住,蹦到桌子上勇敢地大跳特跳的是誰呀?”嶽青蓮調侃地說,燈光溫暖,音樂悠揚,彷彿過去的歲月又再度重現,她們還是兩個剛到異國充滿好奇,無憂無慮的女留學生,以為美好的前景就在手邊,觸手可及。
但其實,六年的歲月已經一滑而過,在中間留下了無數痕跡。
前菜端上來,碩大的帶著拜仁州藍白圖徽的啤酒罐也被招待輕易地一手舉倆送到了面前,兩人舉杯一碰,然後豪爽地咕嘟嘟仰頭喝下,抹著嘴邊的泡沫相視一笑,一如從前。
“你這一向還好吧?CICILA怎麼樣了?”孟妮可挑著前菜裡的薄牛肉片吃。
“丹寧走桃花運呢,說是過年回家拜見父母,現在大約正在和真命天子吃聖誕大餐。”
孟妮可樂了:“那你的桃花呢,開了沒有?”
豈止開啊,還開了一朵疑似帶毒的,嶽青蓮心裡想著,聳聳肩:“開了的話還跟你一起吃飯?你呢?一切都還好吧?”
“都好,有什麼不好的。”孟妮可明媚的笑容裡帶著一絲自嘲,“反正我是廠裡著名的大齡剩女、宅女、幹物女,嗯,閒著一個人上上網,刷刷淘寶,日子很容易過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嶽青蓮不知道說什麼好,岔開話題問:“阿姨還好嗎?還一個人在老家?你就沒考慮過離家近一點的工作嗎?反正國企的工資水平到哪裡也差不多。”
孟妮可端起碩大啤酒杯灌了一口,才說:“我媽?我一年見她一次,見面第一句話說我‘胖了。’,說我‘胖了’之後即大罵我爸,一直罵到我離開。說我不孝我也認了,偶爾回家住幾天可以,天天住一起,我遲早會發瘋的。”
對於別人的家事,嶽青蓮實在是沒有調解能力,何況孟妮可的家事又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她只有開玩笑活躍氣氛:“原來你還是迅哥兒,老家有沒有個閏土在等著你啊。”
“有啊。”孟妮可神采飛揚地說,“前男友嘛,這種傳說中的生物我一抓一把呢。不過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我是不幹的,再說了,我現在對家庭啊,男人啊,愛情啊,責任啊這些東西是完完全全不相信了,愛誰誰吧。”
嶽青蓮不禁默然,其實她和孟妮可比起來,除了一張光鮮亮麗的白領外皮,也沒有什麼不同。
“妮可,你有沒有想過,改變一下?”她戳著盤子裡的酸菜,慢慢地說。
孟妮可吊起眼角看著她:“你該不會是有男人要介紹給我吧?”
“去!我自己還沒有呢,介紹給你!”嶽青蓮咳嗽了一聲,很認真地說,“你也宅了好幾年,現在是該做出些變動的時候了,我建議你換個工作,從頭開始,你好歹也有一張化學碩士的文憑,找個薪水高的工作沒問題。至少會比你現在強。”
孟妮可一手端著杯子,淡淡一笑:“我媽已經退休了,我爸也已經退休了,他還有老婆和小兒子要養,我現在的工資扣除五險一金是兩千一百六十三塊八毛,除了給老媽每月八百,剛夠自己生活,你信不信如果我找到一份五千塊月薪的工作,他能立刻上門來要贍養費?”
“我我覺得你也不必這麼悲觀,也許不至於的吧。”
孟妮可神色不變,舉起啤酒杯:“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是我的人生準則,乾杯。”
“如果,我有生財之道,可以介紹給你呢?”嶽青蓮斟酌字句說,孟妮可眼神變了,遺憾地說:“青蓮,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了,要不要連傳銷那麼腦殘的玩意兒也相信啊?”
“誰說傳銷了!”嶽青蓮惱火地叫了一聲,然後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掏出卸妝紙巾,仔仔細細地擦乾淨臉上的粉妝,露出一張素淡的清水臉。
孟妮可眼神變了,炯炯有神,腰肢一挺,豐滿的上圍呼地一聲隨之顫動,領口露出的一抹白耀人二目:“什麼牌子?什麼手法?物理的?化學的?生物的?”
“呃,你稍安勿躁,別人都看直了眼了。”嶽青蓮滿面通紅地說,舉起酒杯藉以掩飾對話,“我是有一個商機,但你知道,我很忙,沒工夫做這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我有興趣。”孟妮可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