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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都不覺得穿去年的款有什麼丟人的,不過DIOR的晚禮服噯,會不會很貴?
“你不介意就好辦了,這樣的情況店方都會打折的。”顧景行彷彿看出了她的顧慮,笑著說,“我這就給他們打個電話,約晚上的時間去試衣。”
說完他就離開了,嶽青蓮愣了一會,才醒悟過來這個自說自話的顧景行,壓根沒徵求自己的意見那現在自己追上去說改日?算了,還是打電話給高彤那邊說改期吧。
晚上八點,迪奧女裝在福祥路上的旗艦店裡依舊燈火輝煌,雖然門口掛著停止營業的牌子,但裡面,幾位店員正在服務著晚至的貴客。
嶽青蓮對著鏡子想:以前徐丹寧在巴黎打工的時候,曾經親眼目睹隔壁的某個名牌店為了迎接阿拉伯幾位公主的到來,特地封店恭候,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享受這種待遇雖然是多少有點自欺欺人,是等人家打烊了再過來,不過結果是一樣的嘛,就是店裡只有自己一個顧客。
拉好裙襬,店員微笑著對她說:“好了,小姐。”拉開更衣間的門候她出去。
頭頂的水晶吊燈閃亮輝煌,映著四面華美的女裝,絲綢羊絨等等不同材質的反光和她走路時候裙襬的沙沙聲完美地構成了每個女孩子最初的美夢:在時裝店裡,所有的衣服都任自己挑選,而穿上什麼都好看得一如公主
顧景行背對著她坐在等候區的沙發裡,正和店長說著什麼,看到面前的店長忽然直起了腰,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過來。
嶽青蓮活了三十年,經歷過很多次和男人的會面,不管是私是公,但都沒有這一次慌得厲害,忽然心跳得快了起來,彷彿在胸腔裡叮咚作響。
顧景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眼睛裡是掩藏不住的愛戀和驚豔,他慢慢地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向她伸出右手,似在邀請。
嶽青蓮勉強控制住自己,微笑著,走過去把手指輕輕搭在他的手上。
“你真美。”顧景行聲音低沉地讚美,“是我冒昧了,你應該值得更好的東西。”
嶽青蓮的聲音壓得比他還要低:“價效比才是最好的東西。”
顧景行不禁一笑:“行,聽你的。”
鏡子裡是一對標準的金童玉女,顧景行照例一身純黑迪奧西裝,玉樹臨風,俊美白皙的臉上微微帶著笑意,嶽青蓮穿的是去年春裝晚禮服,完全符合DIOR一貫的風情浪漫,高調地華麗著,但這一件並不是最具特色的明黃粉紅色系,而是寧靜悠遠的淺藍色,就是那套著名的‘青花瓷’系列。
一字領上增加了波紋起伏,顯得不那麼單調,保守的設計只在領口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一點點胸部,藍色花紋沿著貼身的胸部青藤一般蔓延而下,延伸到從纖細束腰部分突然散開的復古大蓬擺上部,然後漸至消失,好像在中國傳統繪畫裡所說的‘留白’,雪白的裙襬更加襯托出上身花紋華美的效果。
她站在那裡,猶如一朵出水青蓮,亭亭玉立,雅緻秀麗,清貴無雙。
這時候嶽青蓮想:貴就貴吧,豁出去了。
“領口要調整,腰身部分要做收緊,還有裙長要縮短。”店長走過來檢視效果,問旁邊的店員:“小姐的尺寸都記錄入檔了嗎?”
“記錄了。”
其實嶽青蓮很想說,不用記了,也許沒有下一次了。
“好看?”她不由得虛榮心爆棚,低聲地又問了顧景行一遍。
顧景行笑著點了點頭:“怎麼辦?我們去了舞會,你會搶走劉小姐全部風頭的。”
“你也去?”嶽青蓮這時候才想起來如果對方旨在給劉小姐找個修真界的好女婿,那麼顧景行當仁不讓地是最佳人選。
顧景行點點頭:“當然,這麼熱鬧的場面我怎麼能不去呢,尤其是”他意味深長地降低聲音,“你還穿得這麼漂亮。”
說著他扭頭對店長說:“行了,記我賬上。”
嶽青蓮拎著裙襬正在琢磨請店員小姐過去把自己的包拿來取卡刷帳,聞言吃了一驚,急忙說:“這不行,這”
“噓”顧景行親密地把一根手指封在她嘴唇上,“聽我的。”
嘴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這個近似冒犯的行為配上顧景行溫柔的低音,和眼裡滿滿的愛意,卻又不顯得唐突了,她愣了一下,還是堅持:“不行,這禮物太貴重了。”
“沒關係,如果你感到過意不去的話,舞會上和我多跳兩隻舞就行了。”顧景行笑著說,對店長點了點頭:“我們十五號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舞會,請務必在那之前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