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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剛才還興致勃勃的,聽說不用,有點失望地坐回了原位:“我想你既然約在必勝客,一定是這裡有點不一樣的風味所以就問了一下前臺小姐,是她這麼告訴我的。”
嶽青蓮低下頭,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想一下顧景行接了自己電話就開始琢磨‘必勝客’到底有什麼特別風味,乃至若無其事去問前臺小姐的樣子,會不會昨天還在家裡練習了一下?會把他的‘太子太傅’們都嚇死吧?
“我也不是很喜歡吃披薩,不過這裡近嘛。”嶽青蓮自從認識顧景行以來,第一次露出了真正開心的微笑,“我現在是無業人士,要照顧上班族的。”
“啊,對了。”顧景行切下一角披薩送到她面前的盤子裡,似乎漫不經心地說,“我也聽說了你離職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嶽青蓮心念一轉,壓低聲音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顧先生,我的銀行戶頭裡突然多出了五百萬,對方是專業的洗錢集團,我查不出什麼線索,感到很擔心。”
一邊說,她一邊注意觀察顧景行的臉色,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關於她被開除那件事,經過了在劉家莊園的那一夜驚魂之後,其實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她現在的身份尷尬,無論是秦明川還是劉先生,恐怕都不會樂見她回到懋華繼續工作,就算是她自己,也感到不太合適。
秦明川已經承認了是他故意設的局,嶽青蓮壓根沒有出賣過公司機密,那麼,姑且不去深究到底是誰洩了密,或者根本沒有這個人,那她戶頭裡千真萬確的五百萬是怎麼回事?
顧景行目光坦承清澈,毫無遮掩:“洗錢集團的手段我也知道,以前在銀行裡遇到過。”他低頭一笑,“怎麼,你以為這筆錢是我放進去的?”
“那當然不會,我和顧先生非親非故,你怎麼會給我這麼大一筆錢。”嶽青蓮以退為進地說。
“是啊。”顧景行點了點頭,咬了一口披薩,“彩禮的話,不可能是這個小數目。”
嶽青蓮一口氣憋住:這個人為什麼在捲起袖子手拿披薩下嘴咬的時候,還能保持那一副貴公子的氣派,還把一句這麼不著調的假話說得如此真誠,差點就讓她心跳加快了!
“那就奇怪了,我認識的朋友裡,還真沒有這麼大手筆的。”她也拿起一塊披薩湊到嘴邊咬著,但無論她多麼小心,芝士還是在嘴邊扯出長長的絲,這在平時只代表著芝士的質量不錯,但在這種時候,就越發尷尬起來。
顧景行一如既往優雅地咀嚼著,然後拿起咖啡啜了一口:“也未必啊,嶽小姐,在世俗社會里,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但有的東西,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嶽青蓮當然不會以為他忽然發文藝腔,說什麼‘愛情價更高’,琢磨了一下,腦子裡靈光一閃,好像觸動了什麼線索。
他們坐的是情侶卡座,有齊胸高的裝飾景櫃和其他的座位隔絕開來,形成相對私密的空間,外面是一排六人座,剛剛坐下的大概也是在附近公司上班的同事約好了出來吃午飯,熱熱鬧鬧地點過了披薩之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八卦。
對此嶽青蓮向來是付之一笑,對於公司白領的八卦能力,在見識過懋華PA俱樂部各位干將的表現之後,她還真懷疑街頭巷尾菜市場的八婆們是不是對手,但聽著聽著,她就變了臉色。
他們在議論懋華最近的風波之餘,居然提到了她!
“噯噯!你們聽說沒有?”一個男聲故作神秘地說,“懋華前陣子風投部走了一個專案主管,女的!說是投資專案失敗,鬼扯!”
“就是啊,懋華那樣的大公司,一年幾百個案子,失敗一個就得辭職,還怎麼混。”
“什麼辭職,是被開除的!”另外有個聲音不屑地說,“聽說是跟已婚上司糾纏不清,當了第三者,上司要升了,不想被董事會抓住把柄,才狠心斬馬謖。”
“啊?真的假的?你瞎編吧,我也有同學在懋華上班,他怎麼沒提起這事?”
“嗛,這是內幕訊息,內幕你們懂嗎?要每個人都知道還叫什麼內幕?”
從聽見第一句開始,嶽青蓮的臉就微微變了顏色,她用力握緊刀叉,以便控制自己的雙手不會顫抖,一再平心靜氣地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工作上什麼流言蜚語沒聽過,何必和這些局外人生閒氣。
“來點雞翅嗎?”她勉強地笑著把剛端上來的雞翅往顧景行那邊推了推,“服務員,給我加杯冰水。”
這時候隔壁說得更加熱鬧,那個傳播‘內幕訊息’的人大概是看大家不信,有點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