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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黎家做事,向來都是斬草除根,所以不存在這項說法!”男人語氣平靜冷凝,然而,那話音卻帶著濃郁的血腥與狠辣。
王苼謙心神微凜,他從不懷疑眼前之人那冷酷無情,殘忍狠辣的手段,兩人都不在說話,昏暗的書房陷入冷寂之中。
另一邊,左嬡在寂靜冷清的馬路上跑著,不知跑了多久,她的腿軟了,腳下的鞋子也不知何時掉了,腳底板被磨得血肉模糊。
她呼吸不順,最後雙腿一彎,“咚”的一聲跌倒在地,她翻過身子,面部朝天,急促地喘息著,肺部火燒火燎的痛使她身體有些抽蓄,然而,她的臉卻是在笑,笑得悽苦,笑中帶著嗜血的恨。
她是恨的,恨王家,恨這現實的社會,恨——荀歡。
王家權勢壓人,害的他們兩姐弟一個要靠身子才求得安寧,一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也許這輩子都要留下遺憾,他們兩個簡簡單單的小老百姓,何錯之有?
荀歡?呵,她有什麼資格恨?
兩人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她懦弱地害怕蹲牢房,他撈她出來,他睡她,只是得他應得的報酬,她有什麼理由去恨?畢竟這世上會無條件幫一個陌生人的好人太少。
更何況,他一開始就目的明確,他大大方方地說過,他要睡她,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恨他呢?
左嬡躺在柏油路上,整個身子都麻木了,她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那雙勾人的眸子裡像是裝滿了星空,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空洞一片。
突然,一張俊逸的透著緋色的臉龐出現在她的上方,強勢地闖入了她的眼簾。
呼,呼——
柳君懿急促地喘息著,他彎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鼻樑上的眼鏡因為奔跑而歪歪斜斜的,俊逸的臉龐佈滿了蜜汗,不算長的碎髮髮梢上還滴著汗珠,“跑得呼真夠快的,我差點就跟丟了!”
左嬡眼神落到他身上,迎視著他那雙依舊親切溫和地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是你啊,很狼狽吧!”
經過緩和,柳君懿呼吸平穩了不少,他將眼鏡扶正,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強壓下心裡那一陣陣莫名的抽痛,笑著道:
“是挺狼狽的,沒事跑這麼快做什麼,害的我跟你一起狼狽,你看看,我俊雅清貴,溫文爾雅的氣質今天算是毀在你身上了。”
左嬡笑,這次的笑容帶著感激,兩人之間本還有點生疏客套的距離在這一句自我打趣的話和這一笑中漸漸拉近,彌足珍貴的友情在這一刻滋生。
“不討厭我嗎?我和你妹妹的男朋友勾搭!”
“那是你本事,人家想勾搭還勾搭不上呢,今天的宴會上,你去問問,哪個女人不削想他的?”
左嬡無言了,她好像被這男人的外表矇蔽了,看來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主兒,這樣直白的話,居然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起來吧,地上還有熱氣,不能躺太久!”
左嬡伸出手,“有勁拉我起來嗎?我腿軟!”
柳君懿看了她被沙礫磨得慘兮兮的腳丫子,眉頭皺了皺,如此鮮血淋漓,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了,“再走下去,你的腳最近一個月別想下地了。”
他說著,並沒有去拉她伸過來的手,而是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明明是很曖昧很浪漫的公主抱,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沒有半分旖旎。
左嬡本就累極,直到此刻,雙腿還是軟的,且停下來後,本是麻木的腳底板,此時火辣辣地痛著,因此她也沒有矯情地讓他放她下來。
兩人跑了將近半個小時,早已經出了別墅區,柳君懿抱著她沒走多久,就打了到了車,而目的地是柳君懿的臨時套房。
左嬡現在這般樣子是不可能回家的,況且出來的時候就和楊莫凡打過招呼,說晚上要留在醫院陪卓浩,而在J城,她的朋友不多,僅學校裡的張顏和當初在魅都的小曦,而此刻,這兩人也不方便收留她。
佈置高雅簡潔的溫馨套房裡,左嬡坐在沙發上,任由柳君懿幫她處理著腳底的傷,辣辣的消毒碘酒塗抹在傷處,傳來一陣佔心的刺痛。
她縮了縮腳,柳君懿抬眼看她,“有點痛,忍忍就過了!”
“謝謝你!”
柳君懿笑了笑,低頭繼續幫她清理著腳底板陷入肉裡的沙礫,“沒什麼好謝的,說到底今天的事還得怪我,沒擰清就瞎摻和!”
本是想幫她來著,沒想到幫了倒忙,將她帶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不知者不罪,我沒怪你,就是感覺讓你為難了,搞砸了你朋友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