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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來,只自己養著。
阿繁寬心,總還有人不寬心。
咱們的江小爺頭一回戀愛就被人亙生截斷,本來鬱悶的想找塊豆腐撞撞,這下阿繁被打了,他一個外臣拿不得準話,偏偏皇帝對此事絕口不提,混亂猜度著,那個焦心,簡直想把胸膛裡的小心肝挖出來,用力撓著才能解了那煩躁。氣得禁不住,江小爺回了蘊月園直接就和掛名老爹抖落脾氣。
綠衣阿姆聽見了拿了大嗓門吼他:“你個小兔崽子!還知不知道好歹啦!哪家晚輩敢跟自己的老子爹耍脾氣!你要是再敢跟王爺這麼說話,仔細阿姆大嘴巴的抽你!”
阿姆彪悍,是以蘊月小二十年見著個溫柔美麗的女子就要冒星星眼。這回蘊月才發了一半兒的脾氣活生生被阿姆一句“抽你大嘴巴”打得一乾二淨,只可憐巴巴的撇著嘴,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怡無可奈何,想笑又不是滋味,想安慰又不知道從哪裡安慰起,只得先打發了阿姆:“你先下去吧,一會本王再教訓他。”
阿姆碎碎念叫趙怡別慣著蘊月,卻還是轉身出去了。阿姆前腳剛走,蕭子軒就走進來了,看了這樣子只軟聲安慰:“小月發脾氣呢?哎!你彆著急,趙婕妤動了胎氣,李侯爺少不得遣人進宮探望的,你不妨去問候問候老侯爺?你一個晚輩,偶爾見見你舅公,也不算逾矩。”
蘊月“噗”的一聲噴了口氣,磨磨蹭蹭趴到榻上,一句話也不搭理蕭子軒。趙怡搖搖頭,親自走了下來坐在榻邊:“傻兒子,遇了點事就蔫了,我白養你二十年了?”
蘊月趴著,腦袋悶著,聲音也悶悶的:“爹爹,兒子抽不得身也罷了,可阿繁她雖有點小聰明,可也沒見過蓄噁心要害人的人,不然何至於捱打?”
“前因後果,爹爹倒是知道的”,趙怡難得寬和,聲音也還沉穩:“阿爽那丫頭過於耿直了,偏你與阿繁都一個脾氣,總拿著情意待人,自然會吃虧。小月,你可得記著了,這名利場,哪來的那麼多情意?!”
蘊月聽了,翻過身來,罕有的頂撞趙怡:“阿繁就那脾氣,她改了,她也不是她了。兒子、兒子、兒子就是心疼她!旁的不說,爹爹一輩子惦記著王妃,不也是情意?偏到了兒子阿繁這兒就是心軟?”
趙怡語塞,一旁蕭子軒哈哈大笑,一面擊掌一面說:“好啊!幾輩子的緣分修得你兩這麼對父子?王爺,幾十年了,您可說說,直到今日,敢當著您的面頂撞您的,五根指頭裡數出幾根來?哈哈!”
蕭子軒笑得痛快,趙怡抿著嘴似笑非笑的盯著蘊月,好一會突然仰頭暢笑,旋即高呼:“痛快!哈!痛快!怡這輩子!就是一事無成,也絕無遺憾了!哈哈!”
蘊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笑得花枝亂墜,撓撓頭,一句“什麼毛病”差點衝口而出。後面看著兩人笑得停不住,便垮著嘴告罪辭了出來,要趕緊的去找李存戟那隻面癱的。
蕭趙兩人看著蘊月的背影,只覺得心裡敞亮,正可謂千日塊壘堆,一朝頓悟了。
“舊日清月一頭青絲剪去,一本金冊打上門去,怡也容著她。由之帶著清月在翠雍山同起同坐,怡也容著。若非知道他們都是有情有意之人,我又怎會以此心待彼心?究竟是緣分!算計了一輩子,末了一事無成,竟還慶幸”趙怡笑得大白天躺在榻上,低聲喟嘆。
“小月這脾氣,對王爺也像他娘,偏到了大事處,那胸有丘壑,卻又是像”
“不論他像誰,他就是我兒子!”
蘊月找過李存戟,也見了李玉華,到底沒有輕舉妄動,只厚厚的寫了一封信,託李玉華帶進宮去。
趙爽並無家人在京城,只有四位引教嫲嫲,李玉華為此特別請旨,由他帶著趙爽的一位嫲嫲進宮探望,又是教導又是警戒的對趙爽說了好一番話才退了出來。
到了四月中,招珠、阿繁兩人的傷都好盡了,太皇太后那處也不能長久離了俞嫲嫲,因此兩人也都回到趙爽身邊伺候。然而破鏡重圓這種神話在深宮中並沒有任何存在的土壤,趙爽對阿繁生了嫌隙,便不由得留心著阿繁,漸漸的也發現皇帝若來看她,總也會和阿繁說上兩句,但碰著有一日阿繁不在跟前,皇帝也不會主動和招珠說話。
為此趙爽更是忌諱阿繁,漸漸的阿繁聞出味道了,也只好在皇帝來時迴避。這一下招珠得了意,雖也不曾挑撥離間,但“奴婢往日就看出來”、“可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之類的話也沒少說,自此,趙爽更是疏遠了阿繁。
阿繁憋悶,但見趙爽情形穩定,也沒說什麼,到了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