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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又看了看文皇后的舌像,只見舌有齒印,舌苔厚而膩,便心下了然:“姑姑說的是,按姑姑的說法,娘娘確實是重了有孕之證。但娘娘滑脈之餘還有弦數,又舌苔厚膩,這卻是脾虛運化不暢,體內溼氣重的緣故。想必娘娘歇息之後仍覺困頓,又喜甜食?”
樣樣皆中?文皇后心中一嘆,才笑道:“太醫院裡的醫正日日請平安脈,偏偏都沒診出來,真虧的你。”
“娘娘言重了,”,阿繁甜甜一笑,也替太醫院的醫官們辯解:“娘娘這也並非什麼症候,醫正大人反倒擔心用藥會對小皇子不利。阿繁這兒也有些法子,只用那飲食,也能轉過來,只是粗糙些,怕娘娘入不得口。另外,娘娘也不必悶在宮裡,出去走動走動,也甚好。”
文皇后點點頭:“聽你這麼一說,本宮倒真放了心。你有空也往本宮這裡來,看你說話,本宮也覺得開心懷。你方才說本宮也可出去走動?只是本宮如今懷了身孕,也甚是擔心胎兒不穩固”
“正是,宮中無人敢提讓娘娘出去走動。”
喬翹這是暗示皇后身嬌肉貴?阿繁心中一掂量,便有些懊喪自己嘴快,雖然自己一心為人著想,卻不知這宮中的生存法則乃是不多說一句,不多行一步。若是將來皇后散步散出了個滑胎,那她阿繁豈非罪過?!一剎間,阿繁心思轉過數轉,又想到這位皇后娘娘本是極玲瓏剔透的人,她懷的骨肉事關重大,她豈會輕易讓這孩兒有什麼閃失!如此一想,阿繁便只微微一笑,話語如珠,落在玉盤不住的滾動:“姑姑說的是,皇后娘娘金枝玉葉,小皇子雖未降生,但天子庇佑,也是天大的福氣這兒等著呢,眾人衷心期盼,自然矜貴些。阿繁山野的丫頭,能見過什麼世面?倒說了些鄉野粗養娃娃的泥腿世俗傻話了。想來娘娘的身子,娘娘自是有計較的。”
好個野丫頭!文皇后心裡一聲喝彩,暗道這阿繁丫頭可比淑安宮裡的那位高段不知多少,瞧她的這一番話,含了多少的意思!
文皇后正要說話,內侍又傳了話進來,說皇帝正在來椒淑宮的路上,請皇后迎駕雲雲。
這回文皇后倒沒有在更衣,只依舊穿了常服在宮內迎駕便罷。
趙恪一進來就看見阿繁候在一旁,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只是極好風度的問候皇后。而皇后也是彬彬有禮的答應著皇帝的話,末了提及自己先出去走走:“方才臣妾還同阿繁說日日在這宮中,怪悶的,也想去御花園走動走動呢。”
為這麼點小事?趙恪有些疑惑,嬪妃們去御花園走動,又是初夏時節,有何不可的?巴巴的提出來?皇后為這小皇子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趙恪當下便不以為然,覺得皇后矜持守禮得近乎苛刻,對皇后不免又添了幾分不喜,卻仍溫和的應酬著:“既悶,皇后就出去走動一番,初夏時節,御花園裡鳳尾森森,龍吟細細的,倒是好景象。不若朕同皇后一道?”
文皇后淡淡一笑:“如此,勞動陛下!”
帝后兩人帶著各自儀仗,逶迤到了御花園,只見御花園裡草木茂盛,斑駁花影中有些笑語傳出。
帝后相視一笑,趙恪笑道:“真是巧了,想必趙婕妤也在此處。”
文皇后盈盈答道:“真是好些日子不曾見趙婕妤了。”
兩人說著轉過花叢,見招珠陪著趙爽坐在涼亭裡頭,正看著亭外宮人踢毽子取樂。
趙爽看見帝后來了,連忙撤了娛樂,趕緊上來行禮,卻被趙恪挽住:“愛妃不必多禮了,如今你更該保重才是。”
文皇后也連忙說道:“算算日子,妹妹也就要滿七月了,快別多禮了,仔細著自己就好。”
趙爽笑笑,雖不見舊日十分的喜意,卻也自然而然,一旁趙恪、阿繁兩人看見了,各自略安了安心。
一時眾人見禮畢,趙恪與文趙二人安坐於涼亭內,只留著得喜、喬翹、招珠和阿繁近身伺候。
阿繁眉頭直跳,覺得另外伺候的三人逗留的名正言順,但自己也不是誰的貼身宮人,留在此處,實在上不是下不是。
未幾,皇帝與兩位嬪妃用過茶水,喬翹拉著阿繁上去收拾。
文皇后拿著絲帕正擦嘴,若有所思的看著阿繁收拾,忽的對阿繁笑道:“阿繁這雙腕子,竟如玉雕一般,真是好看。配了這一隻碧綠的翡翠鐲子,在這初夏的午後,倒讓臣妾想起白居易的那句好詩來,‘冰晶玉肌飄清韻’。陛下,您說是不是?”
趙恪看了看文皇后,又看了看阿繁,心裡也贊這文皇后有格調,當初他就知這鐲子最襯阿繁,才繞了彎子,給了阿繁。後來阿繁日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