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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地上拾起鞭子,肩膀處還淌著血,因為心裡有氣,轉眼看到傷到自己的弓箭手魯浣紗,他目露兇光,朝著魯浣紗臉上狠狠鞭笞了一下,純當洩憤。
魯浣紗雙手被縛,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眼睛裡滾出豆大的眼淚,卻也只能狠狠地瞪回去。瀨大見她這副樣子,怒火上揚,心想方才他們這麼威風,現在淪為階下囚,氣勢還不肯斂去,隨手又是狠狠一鞭子。魯師看得膽戰心驚,擠到前面拼命求情。
一下子慘狀異常。魯浣紗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即使是在軍隊裡,那些兵大哥見她纖弱,也是照顧有加。現在被這個獄官鞭打,她滿腔委屈憤恨,又見自己的爹爹下跪求情,以前在市井混跡之時的狠氣油然而生,她咬著牙,擋在自己父親身前,“爹爹,不要向他求情了。”
就在狼群快要追上軍隊戰馬的時候,老大忽然掉轉馬頭,指揮騎兵全部回頭。一時沙塵揚起,軍旗飄飄。對上凶神惡煞的狼群之時,就如兩軍作戰,面對面的架勢。
遠遠地,少年白蒼看到了狼群對戰馬的情形,他心裡一陣豪氣上湧,空氣也彷彿就此凝固。這位叫老大的將軍是要用他的馬蹄踐踏這群野狼嗎?他低下頭,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為即將到來的一場廝殺而熱血沸騰。
執鞭獄官乍然聽到魯浣紗口中的“爹爹”,再看看魯師,頓時瞭然,桀桀笑起來,“妙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群號稱王室蒐羅鐵騎的蠢材,怎麼也想不到我瀨大竟在這裡找到他們的一條漏網之魚吧,哈哈。”他得意非凡,之前的怒氣忽然全部消散了。
魯師滿臉肅然,卻也無可奈何了。而魯浣紗不知魯家犯了什麼大錯會招致抄家流放。她見獄官如此得意洋洋,心想自己可真犯蠢了,就這樣自投羅網。
瀨大正笑著,忽然一個在清算囚犯人數的獄卒失聲喊道,“天,少了一個!那個強搶民女的少年逃走了!”幾個獄卒連忙四處望去,只見馬蹄狼足痕跡遍地,只有白慘慘的月光,哪有人影。
原來方才趁著軍隊來搭救之際,一直跟魯師在一起的少年悄悄地朝著來時的路狂奔逃走了。他還記得來時的路,準備逃回渡口,搭上私船回到京市去找那個小歌女。
“還不快去追!若是上頭怪罪下來,我第一個拿你開刀!”瀨大氣急敗壞地說道,一下子扯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魯浣紗見他這幅怪模怪樣,心想方才怎麼沒有一箭射死他。
地上還躺著幾個被狼咬破喉嚨的獄卒。士兵騎馬上前,好心地將他們的屍身搬上了馬背,準備回去的沿途找個地方給他們安葬。而相較於這些心善計程車兵,同行的獄卒反而顯得漠不關心,看都沒有看一眼,只在乎自身的生死安危。
他在跑,氣喘吁吁,汗流如雨。耳畔卻傳來恐怖至極的嘶鳴聲。那是廝殺中的馬鳴與狼嘯。
少年停下腳步,絕望地發現自己跑錯了方向。他要去的渡口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雙手扶膝,彎著腰看著前方的慘狀。只見一隻只狼穿梭在馬群裡,或撲騰,或跳躍,或撕咬,矯健的馬腿與狼爪相交印錯,而上方還有騎兵白晃晃的刀刃。這一戰,並不是勢均力敵,而是強弱分明,再這樣殺下去,這群狼必敗無疑。空氣裡充滿了狼血和馬血的味道,稠膩而腥氣。
他看得目瞪口呆,手腳冰涼,在市井裡雖然也有打過架,群過毆,但面對這種生死之戰,那些不過都是浮雲而已。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氣竟讓他失去了前進的勇氣,而後退更是萬萬不可以。
少年的目光投在了遠處的一片綠洲。或許那裡有人家居住,他可以借宿一晚。
“天吶,這些狼,比人還可怕。”馬上一個騎兵滿頭大汗,他身上濺滿了馬血與狼血,而座下的戰馬似乎也被這群狼嚇破膽,馬蹄亂舞,直接從隊伍裡衝出來,一陣狂飆。幸好騎兵伸手牢牢抓住了馬韁,阻止了馬繼續漫無目的地跑下去。
而身後鬼魅般地出現了兩匹野狼,開始撲上馬身,露出尖利的狼牙。
騎兵左右四顧,忽然看見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少年,只見他將手指擱在口裡,竟吹起了富有音律感的口哨。而身邊的兩匹狼受刺激般,爪子更加狠厲,半開的狼嘴裡嘩啦地流出了口水,彷彿看到了極香的美味。他忽然明白過來,這群狼被這個少年馴服住了!
那麼,這群野狼的作戰看似混亂無章,其實是有人指揮著的。他感到一種危險,轉頭想向老大報告這一切,準備去擒住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少年。
白蒼一雙秀氣的眼睛掃過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