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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舊金山白咖啡。”方裙看都不看選單,衝著紀夏憨笑,“是吧?”
紀夏輕輕頷首,這是她們倆的默契。
“施一他還好嗎?”方裙抓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擠壓著。
紀夏看著她低著頭慚愧的模樣,竟然說不出一句惡毒的話,真不像她自己,紀夏在心底看不起自己的心軟,“不知道他。”
方裙抬頭看著對面的女人,太過真摯的神情卻意外地灼人,“紀夏,我知道你”她頓了一頓,“替我好好照顧他。”
知道?紀夏冷笑了一下,沒問她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是前不久還是一開始,這樣的問題無疑是給現在已經如履薄冰的關係再來沉痛一擊,她始終不忍心與眼前這個女子劃清界限。
長長的沉默。
還是紀夏的鈴聲打破了這片僵局,“找到手機了?”紀夏的聲音不溫不熱,口氣不急不緩。
方裙卻很認真,只有非常熟悉的人通話才會連主語都沒有。而紀夏,向來與人不遠不近,以她的個性,能這般親近的,除了已故的紀母,她,就只剩下譚施一了。
電話那頭笑了一聲,“是呀,聽說你打贏官司了,厲害呀。”手機話筒聲音很大,蘇尋的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給人一種他特別興奮的錯覺。
“只能說是站對了陣營,法官只是站在公正的那一方。”紀夏一向謙虛,不會好大喜功,而且在蘇尋面前,她也不敢言過其實。
“總之恭喜你寶刀未老。”蘇尋的聲音帶著笑意,醇厚悅耳,“為了慶祝我老婆大人答應官司,咱們得好好慶祝一番,你晚上有空嗎?”
老婆大人
方裙聽到了這個字眼,手心不自覺地抓緊,可是這並不是譚施一的聲音呀,那又為什麼紀夏的臉上卻掛著帶著甜蜜的笑意。
電話已經掐斷,方裙卻還在沉思,“這是?”
“我老公。”紀夏溫文一笑,把電話放在手側,不再做任何解釋。
方裙的臉上卻是僵硬的笑容,“那譚施一呢?”
“我真的不知道。”紀夏刻意在方裙面前隱瞞有關譚施一的訊息,看著方裙緊張的神色,又不覺心軟,“上次見面並不好。”
方裙抓著自己的手,太過用力而青筋暴起,她看著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放棄他?”眼底是看不清的悲涼和心酸,“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時候。”
“可他並不需要我的安慰。”紀夏嘆了口氣,看著方裙這般難過也實在不忍責備,“方裙,都過去了。”
沈括親自過來接的方裙。
紀夏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高大帥氣,紳士幽默又溫柔多金,心有城府又暗藏不露,這樣的男人難怪方裙願意為了他放棄相戀多年的譚施一。
紀夏看著黑色路虎絕塵而去的時候,竟然同情起方裙。
方裙多麼痛苦和糾結紀夏並不知道,只知道她明明還在難過卻還是收拾了所有情緒,只為在他面前溫順得像只小貓。
可是,紀夏瞭解方裙。
她適合一片天空,而不適合一個金絲籠。
而如今,她為了一個金絲籠,放棄了一片曾經任她驕縱放肆的天空。而曾經的那片天空,卻因為她,再也沒有一縷陽光。
蘇尋到律所接紀夏的時候,紀夏正在餵食辦公室的金魚。
紀夏沒有招呼他,他卻熟稔地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你今天說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紀夏知道他是在說同居的事,唇角微勾,把魚食收到旁邊的盒子裡,“好。”
“搬我家去吧,離你的律所也不遠。”蘇尋走到她身前,把家裡的鑰匙放在她的手心,“如何?”
紀夏知道自己的床小了點,確實不適合同居,“那房租怎麼算?”
房租,蘇尋頗有尋味地計較起來,“那就給我暖床抵債。”
“蘇尋,謝謝你。”蘇尋看著她,不太明白本因被調戲而羞澀的她怎麼突然無動於衷反而還認真起來。
只見她麻利地收起鑰匙,抓過蘇尋的肩頭往門口推搡,“走,收拾東西搬家去。”
蘇尋也不喜歡做事拖泥帶水,說搬就搬。
蘇尋認真地開車,紀夏則窩在副駕駛室裡玩手機。
“蘇尋。”紀夏輕聲叫他,聲音柔而無力,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嗯?”蘇尋輕聲應她,不明白一向刀槍不入的女人怎麼突然嬌滴滴起來。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紀夏抬起眸子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