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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顏慣例是最後一個離開。
把當日賬目移交財務,再檢查存貨、查缺補漏。
最後每一層,每一個房間,仔細地檢查一遍,方關閉電源,鎖門下班。
安沐陽站在“莊生曉夢”門口時,她正在裡面做最後的檢查。
看著掛牌上的close,他微微訝異,想了想還是推門而入。
燈光不足的室內,迎面一股茶香,掃視一圈,沒人。
高大的身影拉長在戲臺子上,拿出手機撥了她的電話,鈴聲卻驟然在背後響起。
她果然還在這。
安沐陽嘴角輕揚著轉過身,頭上便響起了咚咚的腳步聲。
向後退了幾步,順著聲音看向左側的樓梯,只見他找的人正急匆匆地跑下來。
幾日不見,四目相對,門外燈籠暗紅的光照進來,襯著眼眸流光百轉。
他不是明天才到嘛
莫笑顏微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一身米白色襯衫、深藍色西褲,加上皮鞋,正經地彷彿是剛從CBD出來的上班族。
腦子裡猛地閃過在哪看見的一句話:穿西裝的男人最帥。
然後不知怎麼一抽,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
安沐陽被問得一愣,待看見她微窘的神色後輕笑出聲,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小東西,晃了晃,“你的照片,我答應你的。”
反應了下,才想起他指的是在虎跳峽上拍的“寫真”,莫笑顏快走幾步接過了隨身碟,低頭又問:“不是明天到嗎?”
男人靠在桌子旁,微眯著眼,抿唇而笑,“這期雜誌已經送去印刷,沒我什麼事了,就提前來了。”
她半信半疑地哦了聲,一個人躲在吧檯那,藉著暗處無光的優勢,肆無忌憚地看著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穿著的關係,他看起來比在雲南更顯得成熟和穩重,髮梢刺在眼角,有種想替他撩開的衝動。
偌大的茶樓裡,都是人去樓空的寂靜,安沐陽也一動沒動,靜靜地站著。
門外老街上越來越熱鬧,隱隱聽見七吵八嚷的說話聲。
看了看手錶,他不得不打破沉默:“我不介意你一直看我。不過現在你該吃飯了。”
偷窺被發現,莫笑顏整個人一跳,有點慌亂地拿起包,窘地一邊往大門走,一邊重複:“吃飯,吃飯。”
看她悶頭經過自己身邊,像個小烏龜似的。安沐陽長臂一伸攔出她,笑笑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看。”
總是對他的笑容沒有抵抗力,莫笑顏撇過紅了的臉,反手拉著他往外走,腦袋裡就只能記得一個念頭:吃飯。
剛要拉開大門,有人踉蹌著順勢推門而入。
“欸,師傅,您怎麼回來了?”是唱曲的老人家。
“小莫你在太好了。”老人長呼了一口氣,“我有個本子落在店裡了,還好趕上了,稍等我一下,我去取。”
答應了一聲,兩人便站在門口等,趁著這會兒功夫莫笑顏簡單地向安沐陽介紹了這座茶樓。
沒想到他還頗感興趣,開口便問:“茶樓飯館不是越到晚上生意越好嗎?為什麼你們這麼早就關門了呢?”
好像已經習慣了被問這個問題,她聳聳肩,笑笑說:“其實這個我也不知道,聽老員工說從一開始老闆就是這樣規定的,只白天營業,過時不候。”
蕭彬寒說起來也是個怪人,還是個冰塊臉的怪人。
“那營業額呢?”他問的直接。
“正數。”
看她仰著頭,帶著點自信和小得意,安沐陽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沒等她撥開,就快速縮回了手,氣的莫笑顏瞪了他一眼。
門吱嘎一聲,師傅出來了,一臉的不好意思,直唸叨耽誤她下班了。
“沒事兒的,我不著急。”莫笑顏鎖上了門,扶著師傅三人一起往老街外走去,隨口問了句:“什麼本子師傅您特地跑回來?”
老人微馱著背,走得不快,面色卻湧上了和年紀不符的潮紅,笑呵呵地說:“這本子呀,是我老婆一字一字抄的唱詞。”
“抄的?”安沐陽探出頭,視線落在他手裡厚厚的本子上。
師傅這才注意到他,看著莫笑顏,更加得不好意思,忙說:“小莫你有約會吧,哎呀,別因為我耽誤啦,你們快去吧。”
“不是”下意識地否認,卻又不知怎麼解釋,瞥了眼安沐陽,唯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師傅,抄的唱詞很珍貴嗎?要不要我幫您影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