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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胡思亂想,她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親口告訴她的爸爸、媽媽她還好好地活著,以“趙青禾”的名字活著,活在另一個世界,讓他們不用傷心。
爸、媽,祝你們健康長壽!青禾對著天空中的閃爍繁星遙遙祝福。
好冷!青禾抱緊了身體,她連晚飯也沒有吃卻不感覺餓,只是又冷又累。
也許她現在馬上起身回屋睡覺也沒什麼,沒人會知道,但青禾卻一直跪著,不是害怕也不是賭氣,只當她為重獲新生所做的努力,她不抱怨什麼,在嘗試過一次失去的滋味之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她都很珍惜。
到了半夜,青禾慢慢地站起身來,因為跪得太久,站立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著。她慢慢地給自己打了盆熱水,泡了泡腳,敷了下淤青的膝蓋,便輕聲上床躺下。
睡在裡頭的何成這時候翻過身來,一條腿正好壓在了她的膝蓋處,青禾一皺眉掙扎著就要把那條腿甩下去,何成突然悶哼了一聲,青禾以為那條腿是骨折的腿,不敢亂動了,便一直由它壓著。
何成的臉離她很近,撥出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臉上,青禾覺得有些胸悶,轉過頭閉上眼睛心裡想著:沒幾個時辰就天亮了,得抓緊睡一會兒,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她做呢
後來,青禾從何成口裡得知,那天夜裡也不知為什麼,何成一想到有個人跪在外面心裡就有些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後半夜青禾上床睡覺的時候,他都是在裝睡。
何成說他以為青禾一定不會跪那麼久又或者即便跪了那麼久回到屋裡也是哭哭啼啼的找他理論,可沒想到她跪到半夜什麼話也沒有就這麼一個人靜靜爬上床了!
他琢磨不透,就故意把腿壓在她的膝蓋上,總覺得要偷偷地再欺負她一下心裡才舒坦。
模模糊糊中聽見雞鳴,青禾艱難地睜開眼,坐起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痠痛,她活動了兩下肩膀和脖子,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彷彿有一道涼涼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視讓她頭皮發麻。
猛地回頭,何成的那張臉一下子就佔滿了她的視線,與她近在咫尺,目光直直相對。
“啊——”青禾嚇得叫出聲來,“你、你怎麼也不出個聲,嚇我一跳!”
“昨晚跪得舒服嗎?”何成衣裳整齊地靠坐在床頭,面無表情地問出一句,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他眼角流露出的戲謔。
“你自己去跪著試試不就知道了?”青禾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嗆了一句,早知今日還不如學小燕子去做個“跪的容易”呢!
何成低低笑起來,“誰讓你都進我們家快兩年了也沒能生出個孩子來討我孃的歡心呢?這是你該受的!”
生孩子這件事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怎麼好像說得變成她一個人的錯了?哦,不對,怎麼說的好像是“趙青禾”一個人的錯了?
是不是在這個時代的世人眼裡女人就只有這麼點價值?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真不是說著玩玩的!這個世界把傳宗接代看得太過重要,明明家裡一天三頓都要發愁卻還是念念不忘生孩子這檔子事兒!
難道把孩子生出來以後就完事兒了嗎?怎麼不想想以現在家裡這個條件連大人養活都困難還怎麼養活孩子?
青禾心裡雖是這麼想,可臉上還是淡淡的,說道:“你若肚子餓了,我馬上去做早飯。娘估摸著也要起來了。”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膝蓋。”
“你要不要解手?我把夜壺拿給你。”
“”
青禾不會天真的以為何成說這句話是突然轉變了態度,開始關心或心疼她,不過她也弄不懂何成想做什麼,也不想去弄懂,索性不去管他,把他的話當作耳邊一陣風吹過,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
好半天沒聽見何成回應,青禾以為他這是生氣了,轉頭一瞧,卻見他正用某種期盼的眼神巴巴的望著她。
青禾不解,疑惑的看著他。
靜默五秒鐘之後,何成終於咬著牙說道,“扶我起來,我要解手!”
原來是這樣,早說麼!青禾撇了撇嘴,把何成從床上扶著站起來,又把腳邊的夜壺拿起來遞給他,然後自己悄悄背過身去。
她這一舉動被何成發現了,不屑地輕嗤了一聲,道:“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害起臊了?!”
她本來就是個黃花大閨女心理上!青禾腹誹。
等何成解決完畢,又打水伺候他漱口、洗臉、擦手,青禾輕薄的裡衣貼在身上,勾勒出上下起伏的曲線,何成離她很近,鼻端嗅到了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