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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走到易連愷身邊,攙扶著他向外走去。
說是死牢,其實也沒想象中的可怖,不過是一座小院子,看守嚴密,窗上裝了鐵柵,連門都是特製的,死角包著鐵皮,他們一走進去,門就“咣噹”一聲被關上了。潘健遲環顧四周,只見屋子裡倒也整潔,火炕佔去了半邊屋子,炕上放著被褥之物,雖不華麗,但也乾淨。他扶著易連愷在炕上坐下,易連愷卻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雖然手上無力,但潘健遲不閃不避,所以“啪”一聲,終是打了清脆的一記耳光。
易連愷似乎壓抑著什麼怒氣,說道:“誰叫你來的?你為什麼不去昌鄴?”
潘健遲頓了一頓,才說:“上不了船。”
“上不了船你為什麼不想辦法?難道讓她一個人孤身上船?上不了船你就到這裡來送死?”
“我不是來送死的。”潘健遲道,“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有辦法,我要救你出去。”
“別做夢了!”
潘健遲環顧四周,,從小窗裡便可看到院中警戒森嚴,實無辦法可想,況且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他蹲下來看了看易連愷腳踝上的傷,想了想,突然解開棉衣釦子,撕破自己襯衣的衣襟,要將那腳銬纏起來,這樣一來,那鐵銬就不會再磨傷腳踝了,易連愷看他蹲在那裡,一點點小心地用布條纏著鐵銬,忍不住冷笑:“愚蠢!”
潘健遲直起身子來,說道:“我也不是來救你,我只是來還一個人情。我欠了泰桑,所以不能讓你死了。”
易連愷一腳就踹在他的心窩上,將潘健遲直踹得一個趔趄,易連愷咬牙切齒道:“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沒一槍崩了你,讓你多活了這一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潘健遲卻輕鬆地笑了笑:“公子爺,少費些力氣吧,養好傷再說。”
雖然他對易連愷執禮甚恭,可是易連愷脾氣暴躁,更兼被關在此處,愈發戾氣十足。所以不是打就是罵,百般折辱,潘健遲卻絲毫不介意。
這日獄卒送了飯菜來,易連愷又破口大罵,舉手就將整碗熱湯砸在潘健遲身上,幸好冬天穿衣甚厚,並沒有燙著,不過湯菜淋漓一身,也十分狼藉不堪。潘健遲只將菜葉撣了撣,渾若無事去替易連愷添飯,易連愷卻連碗都砸了,又將他臭罵了一頓。那獄卒忙收拾了碎碗,不一會兒重新送了飯菜來,這次卻是一套精緻的銀餐具,那獄卒道:“二公子說了,公子爺只管發脾氣,所以給您換了這銀的,一是砸不壞,二是萬一有歹人在飲食中下毒,您也敲得出來。”
易連愷冷笑了一聲,那獄卒卻對潘健遲道:“潘副官,二公子說了,他這位三弟素來脾氣不好,苦了潘副官了,好在潘副官也知道三公子的脾氣,必不會見怪。還有,叫我帶潘副官去洗澡換件衣服,大冷天的別凍病了,又將病氣過給三公子就不好了。”
潘健遲被那獄卒帶出去,卻仍舊送到他剛來那晚住的屋子裡,只是不見了閔紅玉。他一併不多問,洗澡更衣,剛剛收拾清爽出來,只見外面坐著一個人,正是易連慎。
他見到易連慎,似乎沒有任何意外,淡淡地道了聲:“二公子。”
易連慎取出銀煙盒來,抽了一支香菸,在桌子上慢慢頓了頓,卻不著急點火,說道:“潘先生,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一直沒鬧明白,你怎麼會來蹚混水。”
潘健遲道:“二公子有話請直說,不用繞彎子。”
“好。”易連慎慢慢抬起頭來,盯著他的眼睛,“東西在哪裡?”
“我不知道。”潘健遲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易連慎微微一笑:“潘先生,你我曾經達成過協議。我安排一場刺殺,你捨命去救易連愷,一旦事成,他定然能對你十分信任。當初你將這個計劃說得天花亂墜,現在你卻對我說,你不知道?”
“傷後我沒能再見過易連愷,而且他對我一不是完全的信任。他知道我和秦桑有舊情,他以為我會去昌鄴,我現在突然來了這裡,所以他生了疑心。”
“其實我也有疑心。”易連慎微微向前傾身,“你是他的副官,你跟我三弟妹有舊緣,按理說你應該幫著他,為什麼你卻要和我合作呢?”
“奪妻之恨。”
易連慎忽地一笑:“你拿這種話誆誆別人倒也罷了,誆我,就免了吧。說吧,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李重年?姜雙喜?還是慕容宸?”
潘健遲坦然道:“那我也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哪一派的人都不是,我們希望,重新立憲,選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