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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慕容灃。他卻氣定神閒,拈著一枝梅花,說道:“李重年性情狡黠,藉著三哥的旗號,卻實侵犯佔據之實,父帥與易帥乃是八拜之交,易帥被奸人所害,父帥甚是憤慨,父帥與我,都願助易公子一臂之力,還請嫂夫人轉告三哥,父帥與沛林的誠意。”
秦桑倒不妨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於是笑道:“這樣的大事,我全然不懂,不過公子的話,我會一句不少,轉告給蘭坡。”
慕容灃笑了笑,說道:“三哥胸懷大志,而嫂夫人巾幗英雄,卻也不必過謙了。”
兩人邊說邊笑往前走,那些衛士眼中,他們亦不過指點議論梅花而已。
游完梅谷之後,霞淨寺的主持方丈又招待吃素齋,所以回城之時,已近黃昏。
秦桑在路上思量了許久,見到易連愷的時候,還是將慕容灃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了他。
易連愷卻似是半分也沒放在心上:“慕容宸派他兒子來挑撥我與李重年,虧他想的出來。勸我造反,我手裡沒有自己的一兵一卒,如何去跟李重年相爭。”
秦桑正在卸妝,一邊梳著頭髮,一邊平靜地說:“反正他的話我帶到了。聽不聽由你,拿什麼主意,更是由你。你在外頭的那些事,我從來沒有問過,也不指望你行事的時候,能夠想著我一點半分。二哥那樣的人,還不是拋下二嫂。。。。。”想著自盡的二奶奶,秦桑不由覺得心中甚是抑鬱,不知不覺便嘆了口氣。
易連愷卻從後面伸手攬住了她,笑道:“那我答應你,絕不像二哥那樣拋下你,總成了吧。”
秦桑卻冷笑了一聲,說道:“哪天真是讓你選,一邊是兵權,一邊是我,你保證選兵權,不會是我。”
易連愷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在她鼻尖上一點“你呀,成天就會胡思亂想。”
第二天一早,易連愷倒是早早出門去了,秦桑起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報紙,於是問:“今天的報紙呢?”
朱媽說道:“早上公子起來看到報紙,發了好大的脾氣,派了所有人出去要將報紙收回來,所以家裡的報紙也不敢留著,交給潘副官了。:
秦桑心裡一沉,問:“報紙上說什麼了?”朱媽不識字,所以呆了一呆,“那可不曉得。”
秦桑見問不出什麼端倪,便遣她去叫潘健遲,誰知潘健遲跟著易連愷出去了,秦桑無法,只得派人去找衛士來,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早上報紙的頭條是易連愷的衛士槍走了火,誤中霞淨寺無辜遊人,因為死的是國立符遠大學的學生,所以現在事情鬧得很大。
秦桑想起昨天遊山時那聲槍響,不由得悚然一驚。連忙問那衛士:“現在公子爺到哪裡去了?”
“到教育廳開會去了,說是學生們要遊行。”
秦桑想了想,說道:“派人去找公子爺,請他務必回家一趟,或者打個電話回來,就說我有要緊事找他。”
那人答應著自去了,過了不久,易連愷果然打電話回來,語氣甚是不耐,“我這裡正忙著呢。”
“那槍不是衛士開的。”秦桑本來想直接告訴他,但想這裡的電話全是軍用線路,總機都能夠聽見,於是頓了頓,說:“你回來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易連愷怔了一下,說:“行,我過會兒就回來。”
他話是這樣說,沒過多久秦桑就聽見汽車喇叭響,正是易連愷回來了。他進門連衣服都沒有換,往沙發上一坐,遣了朱媽去倒茶,然後隨手關上門,說:“你知道什麼?”
昨天槍響的時候,陳培說是衛兵的槍走火。後來慕容灃告訴我說,那不是長槍的聲音,是德國的一種駁殼槍符軍裡沒有那種短槍,他還問我,陳培是不是李重年的人。”
易連愷臉色陰沉,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只是食指輕輕地敲著沙發的扶手,似乎在想些什麼。
秦桑很少見到他這種樣子,只覺得從前的他,雖然喜怒無常,可是不脫紈絝習性。而現在的他,卻像是深不可測,自己再難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秦桑道:“驗傷不就得了,子彈是可以查出來的,既然不是衛士開的槍,總是可以解釋清楚地。”
易連愷臉色仍舊陰沉,過了許久,終於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懂。”
'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確實不懂,我不懂二哥好好地,為什麼要把父親給軟禁起來,我也不懂,為什麼要和李重年一起,出兵打二哥,我更不懂你們,到底爭來爭去,是爭什麼。地盤已經夠大了,軍隊已經夠多了,還要互相打來打去,戰禍綿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