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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傷藥來,替潘健遲敷上。高紹軒已經翻身下馬,不假思索便去拉住了秦桑坐騎的轡頭,似乎怕她的馬也突然發狂一般。易連愷轉頭看見秦桑臉色蒼白,就那樣呆坐在鞍上,一手捂著胸口,就像小孩子受了極大的驚嚇,那神情讓人覺得十分憐惜。於是走過去伸出手來,便欲抱她下馬。
本來秦桑素來不喜在眾人面前有這般親暱的舉止,但今天也許是受了驚嚇,被他輕輕一攜就下馬來,亦並不說話,彷彿驚魂未定,只是臉白如紙,靜靜站在易連愷身邊。易連愷覺得她全身都在微微發抖,不由問:“嚇著了?”
秦桑本來輕輕點了點頭,可是馬上又輕輕搖了搖頭。那匹驚馬被眾人按住,只是悲鳴不己,四蹄亂撅,似乎還想掙扎著站起。宋副官罵道:“這畜牲,看我今天斃了你!”撥出手槍來,便開槍欲射。
他剛一扣動扳機,易連愷卻抓住槍膛,便向上一抬,只聽“砰”地巨響,他這一槍的子彈便打在了天上。宋副官怔了怔,叫了聲:“公子爺。”
易連愷負手立在那裡,語氣平靜只吩咐:“把鞍子卸了。”
侍從官便答應了一聲,走到驚馬旁,也不及解繩子,抽出小刀割開,將整個馬鞍卸了下來。易連愷仍舊立在當地不動,瞧了馬鞍兩眼,便走上前去,用足尖將那馬鞍撥動翻了個兒,又瞧了幾眼,忽然淡淡地道:“把裡層割開。”
侍從答應一聲,便將馬鞍按住了,細細用刀將底層的皮子割開,然後將裡面整層皮子都揭起來,這一揭不打緊,眾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馬鞍底下,竟然豎著數十根銀光閃閃的細針,這些細如牛毛的長針藏在鞍下,騎行時間一久,便刺穿了皮層,深深扎入馬背,怪不得那馬會突然間發狂,原來竟然是這層緣故。
宋副官目瞪口呆,易連愷親自去檢視那馬,躬身一看,果然馬背上全是被針扎出的細密血點,只是不著意細看,斷難辯認。易連愷便起身,轉過臉來問宋副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副官大驚,萬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來,嚇得腿一軟就跪在地上:“公子爺我我這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馬是你的,鞍子也是你的。”易連愷腕上本垂著條馬鞭,此刻握著那細蟒皮的鞭子,輕輕擊著靴上的馬刺:“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宋副官連聲音都帶了哭腔:“公子爺我真的不知道”。
“你成日跟在我身邊,我待你也不薄,為什麼做出這樣的事來?”
宋副官嚇得只連聲道:“公子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易連愷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留著你有什麼?”便輕描淡寫叫了聲:“來人!”
兩名侍從上前一步,易連愷指了指宋副官:“綁在汽車後頭,什麼時候拖死了,什麼時候解下來!”
“公子爺!”
“蘭坡!”
高紹軒幾乎是和秦桑同時叫了一聲,尤其是秦桑的聲音,幾乎失了常日的溫柔圓潤。高紹軒瞧了她一眼,只見她臉上仍舊沒有半分血色,聲音卻似鎮定下來:“蘭坡,你聽我說句話行不行?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查個清楚明白,怎麼能隨意處置。”
易連愷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婦人之見!”
“蘭坡!”秦桑見侍從就要上前捆人,忍不住變了臉色:“你這是草菅人命!”
易連愷回首冷笑:“我今天就是草菅人命,三從四德,女訓女誡,哪一條輪得到你來多嘴?”
秦桑氣得沒有法子,卻知道易連愷一旦少爺脾氣發作,自己是無論如何攔不住的,只得求救似的望著高紹軒。高紹葉早就想要說話,奈何易連愷處置他自己的副官,怎麼也算是易家家事,自己不便過問。見秦桑望著自己,心中明白她的意思。腦子一熱,也顧不得許多了,上前勸道:“公子爺,此人雖然可惡,看在他曾侍從公子爺多年,還是審問明白再做處置吧。”
易連愷雖然驕矜,卻不能不給高紹軒幾分面子,所以笑了笑:“高少爺說的是。”臉色一沉,便道:“還用我再說一遍?”
侍從們不敢駁問,馬上就找了繩子來,宋副官雖然不住叫冤,但侍從們哪裡理他,捋了一大把麻樹葉子揉了,塞進他的嘴裡,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易連愷也沒了打獵的興致:“叫他們把汽車開上來,接我們回去。”
有侍從答應一聲,縱馬往別墅那邊叫車去了。易連愷見侍從替潘健遲敷好了傷藥,不由得道:“今天真是多虧了潘先生的好身手,不知道潘先生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