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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的人,所以要請些女學生來當臨時的招待員,才比較適宜。”
高紹軒聽了他這個主意,一想還真的不錯,於是問:“若是找不到她,或者找到了也不肯來當招待員怎麼辦?”
吳奉華道:“那大不了也就是一場舞會,難道你作這樣的小東,也覺得為難嗎?”
高紹軒一聽,也覺得沒什麼為難的地方,而且現在抱著一種死馬當作活馬醫,左右是碰碰運氣的心態。立刻便叫了管家來,告訴他自己要大請客。 _
山裡避暑的人,都是非富則貴,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夜夜笙歌的情形處處都是。所以管家倒不覺得意外,只是平日自己家的這位少爺,總是安靜為宜,非常厭惡應酬。沒想到這次忽然提出要舉辦舞會,大約是這幾個月在山裡呆得實在覺得悶了。
高紹軒又叮囑聘請臨時招待員的事,管家甚是不解:“人手不夠,派人去城裡叫些傭人上山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在山裡找?這山裡都是轎伕農夫,再不然就是些小販,只怕笨手笨腳,到時候招待不了客人,反弄出笑話來。”
高紹軒不耐道:“叫你派人去找就派人去找,有什麼好羅嗦的?”
他難得發一次脾氣,所以管家唯唯諾諾,立刻派人四處打聽,山裡人家可有合適的女學生,願意來充當臨時的招待員。
這樣大肆宣揚了好幾天,工作既簡單,給的賞錢又多,倒還真有幾個山裡人家的女孩子樂意來。紹軒一一看過,都不是自己那天遇上的那一個,不由得深深失望。這樣一直到舞會當天,仍舊沒把人找到,也只得無可奈何,意興闌珊。
吳奉華知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舞會上,但是帖子是早就下了,正在山中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士,都看在高督軍的面子上,紛紛都來賞光。吳奉華本來擔任了總招待,見紹軒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於是尋了個空,低聲對他說:“今天來的人,可都是相著令尊的面子。何況易巡閱使的公子也要來,你這個當主人的,可不能愁眉苦臉。”
高紹軒勉強打起了精神,幸好人多,吃完冷餐,音樂一起,好多人都紛紛下了舞池,開始跳舞。高紹軒見酒如池歌如林,繁華奢靡不堪,只是佳人音訊渺茫,更覺得悵然若失。這時候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拍,回頭一看,正是易連愷。
他與易連愷並不相熟,只曉得這位公子爺是個風月場中的常客。今日赴宴來,帶的卻是一位嬌麗的佳人。有人識得是符遠名伶閔紅玉,吳奉華又是個最愛多嘴饒舌的,早就悄悄指給他看:“那就是易公子的新寵,聽說易家三少奶奶為了她,親自尋上山來,結果討了好大一場沒趣。”
高紹軒聽過就當是耳邊風,此時見易連愷微帶笑意,問他:“好陣子沒看到你了,上次見著還是在府上。”
高紹軒笑著道:“是。”
易連愷卻道:“我有一件私事,本想拜託令尊,可是左思右想,不太敢向令尊開口。”勾著高紹軒的肩,放低了聲音對他說:“我老子這陣子正惱我,此事若是讓他曉得了,只怕有大大的麻煩。所以我想請託高公子,不曉得是否方便。”
高紹軒聽他這樣說,便道:“公子爺這話就太見外了,有什麼吩咐,紹軒定當效勞。”
易連愷笑道:“吩咐不敢當”仍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說來慚愧,我的一位舊同學,姓潘,叫潘健遲。被押在符遠牢裡。家裡哭哭啼啼託人求到我名下,可是你也是知道的,這種事我實在不方便出面,我想著如果令尊能跟符遠那邊打個招呼,作個取保,家父必然疑心不到我身上。”
他的語氣雖然是商量的語氣,高紹軒卻曉得,此事並無商量的餘地。只因易連愷自己身處尷尬,需要避嫌。所以不過是借自己父子之手,撈個人出來。於是答道:“請公子爺放心,此事紹軒當竭力而為,務必替公子爺辦得周全。”
易連愷笑著拍拍他的肩:“多謝多謝。”
高紹軒受了易連愷的囑咐,並不敢怠慢,當天晚上就給城中掛了一個電話。高佩德聽兒子在電話裡講述了來龍去脈,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樂得賣易連愷一個人情。所以馬上給符遠的方鎮守使拍了一個密電,只聲稱是自己的內侄被誤捕。方鎮守使素來久承高佩德的人情,接到了這封密電,當即就命令監獄將那潘健遲放了。不僅放了,而且因為聽說是高督軍的內侄,於是方鎮守使還特意遣了兩個人,一路護送到昌鄴,好在符遠到昌鄴有鐵路的符昌通車,一夜即至,極是便利。
符遠這邊放了人,拍了密電回覆高佩德,高佩德叫秘書派人到車站接站,立刻用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