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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她在落水之前,並沒有跳湖自殺的主觀意願呢?”
崔自信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大多數跳水自殺者,跳入水中後都會出現本能的求生**,有些甚至於跳下去之後就後悔了,可又無法自救。如果幸運的話,很快被人發現,就有生還的希望。落水後不掙扎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落水的那一剎,就已經萬念俱灰,完全昏死過去了。這種跳水自殺者,落水後就不可能掙扎了。”
本來是專業性很強的東西,陶如軒並不明白,就笑笑道:“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學問。看來你們公安這一行不僅工作辛苦,還要有豐富的知識和經驗。”
這當然對於崔自信而言並算不得什麼,就咧了一下嘴道:“以後還請陶書記多多支援我們的工作才是。”說著站起來,接著道:“今天就不打擾陶書記了。”
陶如軒也站了起來,再次跟他握握手道:“崔局,你這話可就太客氣了。這話應該我說才是。我這個政法委書記,要是離開你們的支援,可就成了光桿司令了。”說著笑笑。
崔自信也跟著笑笑,接著道:“只要陶書記一句話,我們隨時候命。”
送走崔自信,陶如軒忽然產生一種顛覆性的錯覺,好像自己這麼長時間都誤會了崔自信一樣,覺得他似乎有什麼難言的苦衷。不過這種錯覺也只是轉瞬間的事情,畢竟劉騰和方華明在此次人事調整中,給了他一個副縣長的位置。如果崔自信不是他們的人,他們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把副縣長的位置給了他呢。
陶如軒還是給嚴啟明打了個手機,問了一下才知道,嚴啟明正在甘泉鄉檢查工作,已經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了。陶如軒就建議他暫時不要回來,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是說不清的事情,可以讓辦公室先跟牛麗萍的家人接觸一下,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這樣也好有針對性地解決問題。
嚴啟明的火爆脾氣,立即就駁了回來道:“沒必要,我回去直接跟他們對話就是了。他們不是說是我把牛麗萍罵死了嗎。那就讓他們去公安局報案,然後把我抓起來。”
陶如軒就不得不給他說的更透徹一些道:“嚴主任,你不要著急,我總覺得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剛才聽謝晉說,這個牛麗萍跟某些人還不乾淨,難道就不可能是栽贓嫁禍嗎?”
嚴啟明這才冷靜了下來,但在電話裡也不能細說,就沉默了一下道:“要是這樣的話,就真得防著點了。”其實他也知道,牛麗萍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罵的跳湖自盡的人,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而且牛麗萍並不是那種性格剛烈的女人,又豈會輕易也不會選擇自盡。
此時,陶如軒才發現,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已經擺在了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的面前,那就是自從縣委強行把雷雲免職後,自己跟前竟沒有一個能真正靠得住的人。這顯然是非常尷尬的事情,自己確確實實已經變成了光桿司令。
在這種情況下,陶如軒想要幹什麼,幾乎都不可能了,這才突然意識到,劉騰的高明和姦詐。
誰也沒想到,牛麗萍的死很快就掀起了一場風波。主要是不知道怎麼被媒體披露了出來。
那天早上陶如軒上班,習慣性先倒了一杯茶水,然後翻開當天送來的報紙。陶如軒看報紙有個習慣,一般情況下只看題目,不看內容,見有特別重要是才讀一讀。不想剛翻了沒幾張,豐源晚報的頭條新聞就映入了陶如軒的眼簾:《因穿著問題,人大主任羞辱科員致其自殺死》。
這種標題是當下各大媒體報刊非常流行的“一針見血式”,目的就是要在讀者掃過一眼後,就一下子就吸引住讀者的眼球。
陶如軒看了之後,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再仔細讀下面的內容,發現竟純粹是歪曲事實地胡說八道。文章幾乎將嚴啟明幾乎描繪成了一個獨斷專行的封建家長,經常對女下屬的穿著打扮指手畫腳,而對牛麗萍的描寫卻是這樣的一句話,“牛麗萍照舊穿了他那間黑色遮膝的裙子上班”。
黑色遮膝的裙子,這是明白的顛倒黑白、不分是非,牛麗萍那天穿的裙子確實遮住了膝蓋,也確實是黑色的,只不過那材質卻是紗質的,連裡面肉色的莫代爾內褲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裡面用了“照舊”兩個字,這也就意味著,在往常的日子裡,嚴啟明對牛麗萍的穿這件裙子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那天之所以要“當眾羞辱”牛麗萍,完全是因為這位“脾氣暴躁”的人大主任情緒導致。如此領導非暴君而何?
草草讀完後,陶如軒更加認定了這根本就是個圈套的信念,想了想,拿起電話給嚴啟明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