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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不想去,亦不想跟這種人為伍,就推辭道:“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改天吧。”
袁世貴見陶如軒臉色冷冷的,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又從手包裡掏出五千元,邊往陶如軒手裡塞邊道:“既然陶主任還有事,那我就不勉強了,這點錢陶主任那去吃飯吧。”
陶如軒不會收他的錢,又塞了回去道:“謝謝袁總一番美意,錢我就不收了,還是改天有時間了再約吧。”
陶如軒其實是一句搪塞的話,袁世貴卻當真了,就笑笑道:“那就改天再約吧。”又叫來司機,將陶如軒的單車放在汽車後備箱內,送陶如軒回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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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糾結
第七十七章糾結
糾結已經成了陶如軒生活的主旋律,每天跟著顧平身邊,雖說裝的跟沒事人一樣,心裡卻感到非常彆扭,說白了,自己不過是個秘書,不該管的事情就不該多嘴,可不說心裡卻憋的難受,就只能忍著。據說別人忍著忍著也就適應了,而後會變成一種習慣,大家戲就稱這種忍出來的脾氣為衙門脾氣,看上去平平常常的,不溫不火,處驚不變,好像天塌下來都無關緊要,說白了卻有些不好聽,叫官僚作風。
現在當官的不官僚很難,環境就是那個樣子,你不適應就會有被淘汰的可能,別人擠兌你不說,你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慢慢就自動退出了。想要出淤泥而不染,簡直比登天還要難。放眼望去,都是一般的人物,卻不能說他們是烏合之眾。要是這樣說了,你就是鶴立雞群了。既然是鶴,那就應該找到自己歸宿,何必在這裡瞎混,豈不是礙人眼。
這種感受是陶如軒跟著顧平下了幾次鄉鎮後得來的。有些地方的農民真的很苦,而且並不是少數。汾城雖不是山區,卻丘陵眾多,有些地方的老百姓就住在丘陵之間,至今喝不上自來水,孩子上學也要跑上好幾裡地,翻溝越嶺,教室更是簡陋的除了那些歪歪斜斜的桌椅板凳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本來鄉鎮領導是不讓去的,顧平非要去看看,他們也只好帶路,卻也提前做好了安排,做大的改變是不可能了,只好做些表面文章,以示重視,就在學校教室的外牆早早刷了一層白灰,看上去是新了一些,可依然是窮苦。
看著那些兩行黃鼻涕的孩子,鄉鎮領導也有些尷尬,就說農村的孩子苦,要是鄉鎮上經費充裕了一定好好將學校返修一下。
顧平建議道:“像這樣的學校,返修是沒有意義的,不如重建,最好能集中起來,建個高標準的教學樓。”
鄉鎮領導無不皺眉叫苦道:“這些年鄉鎮沒了提留,經費又特別緊張,建高標準的教學樓不是不想,恐怕有些困難。”
顧平道:“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學校門口的土牆上大多都用白灰刷了這樣的字眼,聽起來就有些諷刺了。
可回到鄉鎮,招待的依然是一桌子要幾百元,甚至上千元大魚大肉。有些領導知道顧平作風過硬,可又不想慢待了,就把茅臺酒裝在普通酒瓶裡糊弄。有幾次,顧平就發了火,可飯還是要吃的,就建議大家分攤飯費,自己先放下一百元。
鄉鎮領導們不免尷尬,但既然顧平掏了錢,他們就不好推諉了,凡是就餐者每人一百,陶如軒也隨了一百,卻知道這些錢顧平走後,又會裝進這些鄉鎮幹部的腰包,至於用到改善學校環境上的,幾乎不會有。
陶如軒在跟一個鄉鎮副鎮長聊天的時候,就問道:“真的這麼難嗎?”
那個副鎮長就苦笑著道:“不是不想管,而是太多了,鄉鎮根本沒力氣管,給這幾個村建了學校,那幾個村就會有意見,弄不好還會上訪鬧事,還不如不管,大家都一樣,誰也沒說的,倒也清淨些。”
陶如軒疑惑道:“那就不會每年解決一部分嗎?”
那副鎮長道:“每年解決一部分不失為一個辦法,可農村人就是這個樣子,就算是個先後問題,他們也能把天鬧翻。”又壓低了聲音道:“另外,一旦搞起來,花銷就大了,錢不錢的先放在一邊,財務上就不好走賬。而且審計局一套、教育局一套,太麻煩了。”話裡的意思,卻明擺著僧多粥少。
陶如軒聽了就有些憤憤然,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個鄉鎮副職管的了的事情,也不和他計較。
那位副鎮長說完了,又試探著道:“關鍵還要看縣裡有沒有這個決心。要是決心改變這種現狀,也不是什麼難事。”
陶如軒就偏著腦袋問他道:“此話怎講?”
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