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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勢必不可能成為朋友。
江山如畫,有能者得之脛。
這大好江山最終會是誰的天下,如今言之猶早。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南宮柳或是司馬宣之中誰能登上霸主之位,另一個,註定會以敗走收場。
這是宿命的安排。
一如南宮柳與司馬宣。
一如她跟鍾無雙。
明明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可是,因為南宮柳,她嫉恨過她,羨慕過她。
她與她,今生註定無法成為朋友。
她與她,今生註定便是對立的兩個人。
就是這樣,明明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但是在她的面前,楚佩卻可以放下自己,敞開心懷,像個朋友一般地閒談。
自此以後,無論是她們之中誰的夫主登上霸主之位,她們之中的一個,可以妻隨夫貴,母儀天下。但是另一個,或是被天下人所棄,或是白骨露野
楚佩曾經為南宮柳的性命憂心。
可是,在見了鍾無雙之後,她卻不再驚惶。
人生如夢,不過如此。
晨曦在天邊的濃雲中破出之際,驛館外已是車聲轔轔,人喧馬嘶聲。
鍾無雙於驛館外的花木扶疏的小道上,遠遠看見南宮柳神色緊繃地登上一輛駟馬拉著的戎車,在兵士的護送下,急馳而去。
隨著這幾天駐守在驛館外的南國兵士越來越多,人人如臨大敵一般,鍾無雙便隱隱猜到,宗天子雖然已被南宮柳所制,然,司馬宣與各路諸侯,也應該率兵而至了。
果然,不多時,遠遠便傳來號角之聲。
南宮柳為她安排的侍婢,顯然都是深藏不露之人。她們在鍾無雙面前表面雖然恭敬,但卻時時跟隨於她的身後,斥而不退。
被囚於驛館內的鐘無雙無法得知外間情形,說心裡不慌,那是假的。只是,她再慌再亂,卻也不能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來。
是以,在外人眼裡,她仍然一如往日般從容。
施施然轉身,鍾無雙不意間見到廡廊下楚佩在侍婢的簇擁中也引頸而望。兩人目光相碰間,懼是一怔。
隨即,兩人遙遙一福,各自轉身。
自從猜到司馬宣已經兵臨城下之下,鍾無雙便不時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這驛館裡可以逃出去。
自此,她就長了個心眼。
每當她知道南宮柳回到驛館的時候,她便故意裝作散步的模樣,朝議事殿周圍踱去。
這些侍婢雖然不讓她走出驛館,但是她在驛館的行動,還是未受到限制。
急於知道目前形勢的她,既然不能寄望南宮柳,便只好輾轉從來往議事的人口中,偶爾聽到隻字片語,再推測出當前的局勢。
用這種方式探得的訊息,雖然慢,但是對鍾無雙還是有所助益。
幾日下來,她從前來議事的文臣武將中繼繼續續地得知,宗天子為求自保,雖然如南宮柳所願下了天子召,可是到了彼子,各路諸侯已不再買賬。
現在由北王發動的各路大軍,打著勤王的旗號,已經兵臨城下了。
就在這時,南國內部又出了問題。
南宮柳那已經逃離南國的兄弟,公子坤夷,又回來了。
他居然娶了燕王的公主,名正言順地率著燕王的十萬大軍,帶著新婚之妻,浩浩蕩蕩地回國了。
鍾無雙在聽到這個訊息時,直覺地便認為,這必然是司馬宣所為。
南宮柳之所以能鼓動燕國趁司馬宣前來參加春祭大典之時前往攻打北國,說穿了,燕國不過是想借由司馬宣拒婚之事討些,便宜罷了。
畢竟,在這時世,婦人原本便是換取利益的籌碼
而已。如果無利可圖,燕王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公主的顏面,而興兵去挑戰北國這樣的大國。
燕國是南國近鄰,其對南國早就虎視眈眈。
早在以前,燕國便欲聯合中山氏吞併南國,後被南宮柳所察,繼而與中山氏聯姻,是以讓燕國的計劃落空了。
此次司馬宣能化險為夷,並且這麼快便率前來討伐南宮柳,鍾無雙幾乎是立時便想到了,這種與圍魏救趙有曲異同工之處的妙計,必然是司馬宣之策無疑了。
必然是他將公子坤夷找來,讓他前往燕國求娶。
這個企圖重新奪回君侯之位的公子,為了藉助燕國的勢力,必然會向燕國許以重利。是以,原本便對南國野心勃勃的燕國,也必然會所欣然應允,與之一拍即合。
如此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