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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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來,兩人均穿著珍珠白色的禮服,從頭到腳都是情侶款,許寂瀾手腕上戴著的青玉鐲子更與龍王西裝左上側口袋半露的青色手帕遙相呼應。不僅著裝相合,兩人容貌氣質也格外登對,許寂瀾雖然說不上多漂亮,但勝在肌膚賽雪氣質出眾,與俊美而冷傲的龍王形容親密站在一起,從踏進別墅的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在憋足勁頭想要在這場酒會大出風頭的男女不在少數,而後進來的無論男女老少,打扮得或雍容高雅或奇裝異服,很快引起一波又一波的驚歎和讚賞。而許寂瀾和龍王,除了在幾名相識人的眼裡,反倒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許寂瀾現今耳聰目明,也注意到眾人態度的次第轉變,本來有重要任務在身,平常也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此刻反倒真的鬆了口氣下來。龍王終於擺脫終日仰頸以望的悲慘處境,這會兒正觀察面前人的五官神態入神,自然將她點滴變化盡收眼中。調動心神略作感知,已經瞭解她心中所想,不禁覺得有趣,看她的目光也含了幾分笑意。
龍王正要開口,就見旁邊亞斯突然上前一步,拿過兩人手**同握著的玻璃杯。許寂瀾微訝,略轉過臉的瞬間,和龍王均看到不遠處微笑走來的蕭詹。
許寂瀾不由得多看了亞斯一眼,而對方好像也正在等待這一眼許久一般,揚起嘴角朝她笑了笑,那笑容竟然說不出的暖意融融,撩動心絃,與這人慣常的冰雪模樣全然不符。
許寂瀾來不及多想,來人已經走到跟前,露出一抹既靦腆又雀躍的笑,似乎暗自斟酌了許久,連開口前的喘息都有些侷促:“許老師,真沒想到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高興你能來這個酒會。”
許寂瀾故意四下裡看了看,目光在不遠處放置話筒支架的位置停留片刻:“這幾天報紙和電視臺都爭相報道蕭先生的畫展,業界也有評論,說十年以內,再也不會有這麼優秀的水墨作品了。國內首次畫展就這麼成功,我也想趁著慶功會來沾沾靈氣,多虧了蕭先生的邀請卡。”
大約在三天前,許寂瀾收到一封快遞來的同城信件,裡面夾了三張邀請卡,以及一張手寫便箋,大意與那天口頭邀請類似,言辭之懇切真摯,連青珠都看的連連皺眉。雖然卡菲事先已經拿到數張邀請卡,但蕭詹寄來這三張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能夠順利進到別墅裡面做內應的名額,又多了三個。
蕭詹似乎已經習慣了許寂瀾言語上的疏離和客套,微微笑了笑,朝龍王和亞斯各瞧了一眼,又說:“我還以為許老師那位侄兒今天會來,那天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是學生?”
“嗯,還在讀高中。家裡管得緊,這種地方他父母也不願意讓來。”
蕭詹瞭解的點了點頭,又朝龍王道:“我看許老師這位朋友好像有點眼熟”
手指不自覺的敲了敲順手從旁邊侍者手裡取過的酒杯,蕭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道夏先生平常是做什麼的,或許咱們以前在什麼場合見過?”
這個問題阿爾法早都教過八百遍了,夏黛溟此刻美人在畔,超常發揮,說話的時候居然還注意掛起一律禮貌的淺笑:“生意人麼,都是些小打小鬧,跟蕭同學的高雅藝術沒得比。”
龍王五官生的極好,外露氣勢卻冷得驚人,以致這抹在常人做來算得上禮貌的微笑,到他嘴邊硬生生轉為有些睥睨眾生意味的冷笑。再配上那句阿爾法教的客套話,隨便換什麼人聽了,這時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更何況,他還超常發揮,非常有諷刺意味的加了那句“蕭同學”。
蕭詹修養不錯,脾氣也難得的好,所以聽了龍王這話,也沒有當場變臉。只是扯起一抹有點不安的笑,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看向許寂瀾道:“夏先生客氣了。我們學美術的,在不在學校唸書不緊要,主要看有無作品,而且我再有一年就畢業了。”
“屆時回了B市,少不得還要夏先生多幫襯。”
龍王原本也沒做過什麼生意,自然沒搞懂這句“幫襯”所指何處,倒是亞斯反應極快,緊跟著插了句話道:“怎麼,蕭先生也有往生意場轉的打算?”
“說不上轉場。”蕭詹微垂下眼,淺笑著道:“畢竟搞藝術不能當飯吃,閒下來畫一畫就很好。平常總得有份正經工作養家餬口!”
亞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語氣卻很客套,說話聲音也如玉石撞擊,清泠悅耳:“這話說的也是。”
儘管和龍王兩人都冷著一張臉,說起來話的效果卻大有不同。前者頂多讓人以為是少年老成,龍王那裡卻會讓人有巨型炸藥包上頭臨時凍了層冰坨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