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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系裡的劉銘同學,今天早上被人發現在教學的畫室裡自殺了。”
許寂瀾腦子“嗡”的一聲,好半天才低喃出一句:“自殺”
對面那兩個警察也開始搭話了,倆人都是小年輕,左手邊一個年紀稍長的先開口了:“許老師,聽說昨天最後一節課是你上的,劉銘同學在課上有什麼特殊表現嗎?”
許寂瀾還是有點回不過神,沒直接回答那個警察的提問,而是看向站在一邊的李行劍:“院長,昨天下午我走的時候,跟傳達室的值班老師說了,畫室裡還有個學生沒走,讓他過去幫著看看,別走太晚”
李行劍點點頭:“這個事兒剛才我已經跟警察同志反應過來,昨天傳達室的那位王老師也在電話裡說明情況,跟你說的正好能對上,沒有問題。”
許寂瀾不明白了:“可是咱們教學不是晚上六點整鎖門的麼?他怎麼可能在畫室裡呆一整宿沒人知道呢?”
即便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整棟一個人都沒有,電閘也拉了,烏漆嗎黑的畫室裡就那麼傻坐著,這也不是個事兒啊!怎麼可能不打電話給同學或者老師求救?又或者他故意事先藏在廁所之類的地方,躲過了檢查門窗電源的老師,等人鎖了門之後又出來,在畫室裡待了一整宿?
許寂瀾腦子裡各種猜測天馬行空的飛掠,眉尖也漸漸蹙起。劉銘昨天畫的那幅畫最終在她的腦海裡明晰起來,背景那種混亂又不詳的赭色漸漸在她眼前暈染開來,與那幅畫中央女子手裡拎的血淋淋的人皮匯成一道沁著血水的河流
一連被人叫了三聲,許寂瀾才回過神,隨即就對上兩名警察懷疑且不滿的目光。
旁邊的李行劍倒是體諒的笑了笑,拍了拍許寂瀾的肩膀,又看向兩名警察:“畢竟是個年輕女孩子,而且這個劉銘,我記得小許老師跟我說過,學習成績也是很不錯的,挺有天分一個孩子。”
“許老師也是嚇壞了,兩位警官也能體諒!”
許寂瀾不由自主的順著李行劍的話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沙發上兩人:“我能問問,劉銘是怎麼死的嗎?”
之前問話的那個警察猶豫了下,還是給出了回答:“割腕。”
許寂瀾擰眉:“在畫室?”
那警察點了點頭:“用的是你們調油彩的那個什麼刀”
調色刀。
是用來在調色盤上調顏料的,也有畫手直接拿刀做筆在畫布上作畫,鋼片做的,有尖頭也有圓頭。昨天整間教室只有劉銘手上有全套的油畫工具。許寂瀾還記得當時瞥那一眼,劉銘手裡的刀具剛好是尖頭的。
警官再次重複了之前問話。許寂瀾簡略的答了,並沒有太多提及劉銘昨天課上的異樣。只是說昨天別人都只是打底,而劉銘是調了顏料直接作畫。
劉院長在旁邊直嘆氣:“這孩子年紀輕輕的,有天分又肯努力,有什麼想不開的”
警官又陸續問了些散碎的問題,許寂瀾都一一答了,個別的還有劉行劍在旁邊作補充。最後大家都站起身要走的時候,許寂瀾問了句:“兩位警官有沒有看到面前那幅油畫?”
倆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其中一個話多些的更是直接嗤了一聲:“他面前那張畫板上噴的都是血,有啥畫這會兒也看不清了!”
第012章 留名和留碗
出了學校大門,已經上午十點半了。許寂瀾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去趟醫院,看過蔣致臨再說。
抬手招了輛出租,推著已經收斂起障眼法的龍子先坐進去,許寂瀾關上車門,跟前面司機師傅報了地址。就靠在計程車後座上,也不言聲。
夏黛溟見許寂瀾這副神情,也沒擾她,抱著手臂一臉沉靜坐在她旁邊,就那麼盯著這人側臉瞧。倒是前頭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抽空瞅了一眼,呵呵一笑:“姐弟倆?小孩兒這表情都隨您!”
B市司機出了名兒的能侃愛聊,許寂瀾這會兒卻沒這個心情跟人侃大山,再加上龍子身份特殊,一句說不中聽再把人給惹毛了,更麻煩。蔣致臨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哪個步驟做錯而莫名召喚來的尊貴龍子,如今班裡還有個學生莫名其妙的畫了幅詭異油畫之後割腕自殺,許寂瀾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都不知道該先琢磨清楚哪件事能比較省心
眼角瞥見旁邊小孩兒抬手做了個抹平的手勢,許寂瀾一愣,接著就聽龍王大人道:“剛才那個人說謊。”
許寂瀾已經發現這龍王動不動就施法做障眼的本事,眼見他突然開口說話,說的事兒明顯是不好當著外人面講的,再看那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