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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低聲的稟告著什麼,聽完之後長老們看向令儀的眼色好了一些。
白瓏看了看站在崖邊冷然而立的令儀,走去人群到了她的身前。
“關關”白瓏終究心軟,即便族中眾人心中對她有怨憤,若不是她上山,斷然不會打破長久的平靜,不是她帶著她身邊的那人上山,白族長也斷然不會出事,即便死的人是她最敬重的父親,但是她是白瑤的女兒,一想到白瑤已經身死,便對令儀恨不起來;而她還是大胤現在的長公主,所以白家人即便心中又再大的怨憤也不會輕易的說出口。
然而這一聲關關卻讓令儀的心底一顫,袖袍中沾著荊溪血液的手一緊,好像上面還殘留著男子些許的體溫。
令儀轉過臉,神色慘淡,她動了動唇,低低的應了一聲,“瓏姨。”
白瓏看著她這幅樣子,最後還是問出了聲:“關關,那個人是鬼宮少宮主對吧?”
袖袍中的手又是一顫,令儀點了點頭。
“關關,那人雖然死了,但是弒我族長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我們會找鬼宮一道算清楚。”
“今天聽了你屬下的稟報,想必你們皇室也會將其滅門吧,我們選出族中最優秀的兩名弟子下山,跟著你們滅了鬼宮的人可好?”
令儀繼續點了點頭,乾啞著聲音說道:“好。”她知道,白家因為和君氏先祖的承諾,不能有兩人以上的人離山,即便有人下山也必須傳信通報其的相貌名字。而白族劍法精妙,和鬼宮的詭異身法比起來更有勝算。
“你先回去休息,我們還要料理”說道這裡白瓏眼睛一熱,因為她是繼任族長所以在得知父親的死訊的時候強忍著沒有方寸大亂,但是心中抑制的悲痛卻讓她幾欲落淚,“父親的後事。”
令儀袖袍中的手指動了動,她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這件事罪在我。”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白瓏想了想,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會兒長老們肯定會商議大事,還會在靈前訓誡所有的弟子,關關在的話必定不好,她怕群情激憤之下會對關關發生什麼不利,“明晨我派人過來叫你。”
“好。”令儀答應。
玄七走過來扶著她往回走去,幾個暗衛也默默的跟在身後,將白家人各異的眼神全都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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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沒有休息,她在床邊坐了一夜,玄七要為她洗去手上的血跡她也未理,最後只好作罷退出門去。
手心中的刺痛提醒著她,她張開血跡已經凝固的手,手心中安靜的躺著小木人,她一直緊緊的握著這個木人沒有鬆開,現在再看,小木人上已經染上了斑駁的血跡。
他雕刻了很久,最開始他躲著她悄悄的雕,後來被她發現,就時常看著她一刀一刀的刻,刻的時候神情溫柔專注,才會雕刻的這般精緻。
染血的小木人躺在她的手心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眉梢眼角微翹。
令儀怔怔的看著,慢慢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啊,真疼,為什麼會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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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最先來叫令儀的並非是白家的人,而是玄七,她的聲音難得的急切,“殿下!急報!”不待令儀應聲便推門入內,半跪在令儀身前將一個硃紅色的竹筒交給她。
令儀開啟一閱,豁然站起身來。
一夕之間,天下大亂。
昨夜大胤境內全部肆虐著翻陰山而來的大風,大風掩蓋了兵馬的行跡和動靜,以天吳城為首的大胤境內十座城池州府紛紛易幟,並且突然發兵攻打鄰近未易幟的城池,一夕之間,諸多州府陷落,謀反的大軍直逼皇城,被皇城東南西北的四座護城阻擋。
而南疆也趁此動亂,駐守在南嶺的郭家軍與之對峙。
而以蓉城為首的八座大城迅速結成兵力攻打叛城。
事態還在擴充套件,天下為之大亂。
而謀反的人打著的旗號竟然是祿王。先帝最年長的兄長,朝陽郡主的父親。
而其師出之名竟然是江左水禍之案。昭告天下幾年前的江左水禍不過是朝廷為了鞏固地位而玩弄的政治手段,如此草菅百姓之命的君主怎麼配做帝王,而當時還是監國的令儀便成了祿王清君側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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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往靈堂,白家所有的弟子一路從長長的石階跪到很遠的地方,招魂幡隨風亂舞,白家弟子們額間的青玉都換成了白玉,氣氛壓抑冷凝。
令儀駐足不前,最後跪在佇列俯身跪下拜了三下。
白家的弟子目不斜視,恍若未聞。
跟在令儀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