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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也隨之關閉,石室中一片黑暗,令儀在突然而至的黑暗裡不能視物,下意識的停住腳步,靠在荊溪的懷裡,荊溪卻不受影響,多年黑暗中生活的他即使是在暗夜中也視物清楚。
嚓的一聲,是荊溪燃起了火摺子,他返身尋找燭火。荊溪一走,令儀即察覺到了森冷的寒意,現在已是盛夏,石室中卻這麼陰冷,當年荊溪還是孩童的時候就住在這裡了?她沉眸想著。
很快令儀又被其他的事物吸引去了目光,那就是牆上一道一道的劍痕。凌亂的劍痕深深淺淺,在昏暗的燈火下投下了陰影,一整面牆都是,顯示了此間的主人練劍的勤奮。
令儀走進觸控上去,這裡的一道道痕跡都是荊溪的影子,是他和她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生活。
荊溪已經返身回來了,手中端著一盞小小的油燈,那是他小時候鬼宮高手授課時偶爾會用到的東西。
感覺到溫暖源回來,令儀繼續牽住了荊溪的手。她又往旁邊走了兩步,看見石壁上鑿了大大小小的一排排長洞,倒和書架差不多一樣。
第一格長洞中也的確是放的書,泛黃的書本,令儀隨意翻開來看,都是一些啟蒙開智之物。旁邊的荊溪手一緊,他還是在意的,令儀身份高貴,才華出眾,每每她看書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參與不進去。
令儀也猜到了他現在的想法,所以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往旁邊走去,心中盤算著回去之後要怎麼教這個大孩子。
第二格整整齊齊的放的是小巧的木雕。從粗糙到精細,都能看出當年雕刻之人的進步。令儀拿了其中一個把玩,心裡卻想到了幼時自己寢宮裡多出來的木雕兔子,那時候荊溪多大?十二還是十三?心中柔軟,令儀便又靠近了荊溪幾分。
看到第三格的時候,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令儀是因為感動和驚詫,荊溪麼,大概是因為害羞。一排排木雕小人,都是令儀的模樣,從小到大的,神態衣著各不相同,從這裡面甚至能看出來她成長的軌跡。最後的木人大概是停留在兩年之前。
半靠在荊溪懷裡,令儀抬眸,問道:“你這兩雕的木人又都藏在了哪裡?”
荊溪目光躲閃,手擁在令儀腰間卻不敢看她。
“我人就在你身邊,你還在看什麼?”令儀好笑,彎了彎唇。
荊溪聽聞此言,終於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著懷中的人,眼神幽深。
令儀突然一踮腳,親吻上了荊溪的唇,低聲喃道:“傻子”
【靑句山】
飛花流水,靑句山風光自然不是凡景。
令儀陪著老山主在飛瀑下下棋,老人神態溫和慈祥,不時細細的打量一下對面坐著的身份尊貴的女子。
令儀走完棋子含笑問道:“老山主可是在考察我?”
老者捏著指尖的棋子但笑不語,看向遠處屋舍忙進忙出的一道身影,眼神中透出一些蕭索。
令儀的目光隨之看了過去,頓了一頓說道:“山主別急,荊溪性子寡言,他總會開口尊你一聲祖父的。”
老山主悵然的嘆了一口氣,回首落下笑眯眯的看著令儀道:“殿下性子並不寡言,什麼時候才開口喚我?”
令儀一噎,默默的落下一子。
老山主身體已經十分孱弱,膝蓋上蓋著厚厚的毛毯,悶聲咳了幾聲被瀑布聲掩蓋,但是臉上痛苦的神情出賣了他的身體。
令儀站起身來,不再管未下完的殘局,說道:“今日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我推祖父回房吧。”
老山主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安然的享受著一國公主的服侍,兩人的身影在木橋之上走遠。
老山主死於一月之後,回春精心醫治,但是老人已經油盡燈枯,所以回天乏術。
但是他的心願已了,荊溪侍疾一月,終於克服了自己對於親情的陌生和近親情怯的怪異感,開口叫了他祖父。
那是一個黃昏的傍晚,他服侍著老人喝下藥粥,看著對方艱難的下嚥,心中對於長輩的濡沫之情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才終於有一些破裂展現,他拿過一旁的帕子為老人擦了擦嘴,說道:“祖父,這碗味道不好,我去給你換一碗來。”說罷端過還剩大半碗的藥粥就往屋外走去。
老人一瞬間如遭雷擊,呆愣片刻雙眼含淚,顫顫巍巍的問道:“你叫我什麼?”
夕陽從門外投了進來,將荊溪的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長,他停在門邊,又低低的叫了一聲,“祖父。”
這一聲祖父遲到的了數年,本應該被荊溪的父親教導著叫,卻最終在這樣一個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