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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月以來韓軍從未停歇過攻打華池關,但是大軍巋然不動,緊閉城門,一有進攻便被萬箭齊發的陣勢逼了回去,城牆上計程車兵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越來越強烈的躁動,只怕大戰迫在眉睫。
掀開垂簾,跨步走了進去,令儀揚手阻止了他行禮的動作,讓他坐在下首,“沿海的韓軍已過平南王的屬地,東海大概這兩日就會來信,讓大軍嚴陣以待。”
“是。”林冬榮回答,雙眼卻未離令儀的身影。
時下戰局混亂,兩人又商討密議了一番其他的事宜。
而另一邊,監軍和軍中將領聚在一處,有人疑惑的問:“皇城岌岌可危,殿下為何不回兵相護?”
監軍抬了抬眼,看了看那位小將,卻未馬上出言解惑,而是沉思了片刻。祿王起初以皇室無義為由起兵,但是不過半日今上就頒發了罪己詔,雖是罪己,卻將劉大人查出的江左水禍一事事無鉅細的廣告天下,其中包括有人暗中毀壞上游水壩,有人封鎖訊息,有人阻撓私吞朝廷救濟糧草,有人囚禁江左富商親眷,不讓其開倉放糧,種種事件和背後的指使人都指向了起兵的祿王。
然而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大戰一起,便只有輸贏才會決定戰爭的結束。
皇后被劫,四城的形勢越來越嚴峻,皇城中已經是一片慌亂,軍資糧草也快告竭,北營南軍的將士皆是心急如焚,但是各軍軍令卻是對此罔顧,是真的不顧皇城安危?只怕未必如此,監軍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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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林冬榮將令儀送回城中下榻的府邸。畢竟軍營全是男子,不適合一國公主長住。
看著令儀的身影沒入朱門之後,林冬榮又打馬回身而走。
閣樓燈明,桌上是玄七從廚房端過來的夜宵,是一碗清甜的酒釀丸子,玄十九剛剛從一處人家偷學而成。自到華池關之後,怕人暗算,令儀所有的膳食便全都是玄十九負責。
疾書完信箋,令儀交給玄七,囑咐她送往何處之後才走到桌邊,先是揉了揉額頭緩解了一些思慮過甚的疲憊,才執起白玉勺漫不經心的輕酌一口,自從下山之後,再精美的菜餚在她嘴裡都變的有些食不知味,更何況,玄十九的廚藝實在只是平平而已。
白玉勺停在嘴邊,令儀口中含著糰子的動作突然停滯,過了半響,眼裡神色莫測腦中思緒萬千全都隱去,才慢慢的開始咀嚼,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玄七再回來的時候令儀已經將一碗圓子全都吃完,正小口小口的喝著溫熱的湯,湯中帶著淡淡的酒味,並不醉人,令儀卻覺得自己頭有一些輕微的暈眩。
“玄七,十九做的這道夜宵你可嘗過?”令儀抬頭問道,屬下眼中驚疑的眼神也自然被她納入眼底。十九做的夜宵她從未吃完過,今日這樣的情形是有些不常見。
玄七點了點頭,昨夜她便已經試吃了。
“你覺得,味道如何?”
玄七有一些遲疑,只是尚能入口罷了,她有些疑惑自家殿下今晚的反常,但是看著碗中只剩些許的湯汁,木木的答道:“回殿下,十九近日的廚藝進步很大。”
雖未明說,但是令儀已經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十九的廚藝就算進步也不可能突然之間便做出美味珍饈,她沉默半響,才說道:“收下去吧,告訴十九,明日繼續做這個吧。”
“是,殿下。”
轉出門之後,玄七疑惑的看著自己手中端著的碗,輕嗅了一下,疑惑之色更重,這和昨日她試吃的味道並不一樣,再一聯想今日在城中令儀突然的異樣,難道是
明月空懸,無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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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天氣比前一天更為陰鬱,好像是天公正在醞釀著一場空前的大雨,悶悶的天氣人心浮躁,有人心急,有人焦慮。
令儀依舊帶著玄七在空蕩的長街上游走,冥思著軍策計謀,咄咄的柺杖聲將她從沉思中驚醒,原來是又走到了昨日的長街,老婆婆正一瘸一拐的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像是昨日摔倒的時候扭傷了腳。
令儀一時好奇,帶著玄七慢慢的跟在身後,繞過無數街巷,最後眼前出現的是一個碧波冉冉的湖泊。
令儀微愣,在這城中也住了一月,竟從未發現這裡還有一處湖。
湖旁的一株大樹下聚集了一些人,神色都有一些萎靡之態,再仔細看,才看見居然是幾個漁民帶著打撈的魚進城來買。
城中已經成為半座空城,菜市冷清,很多人坐地起價,肉食更貴,這幾個漁民卻是截然相反,打了魚順著水渠運到城中的湖泊來買,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