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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捻起了為了保持藥性裝在玉盒中的棕色藥丸,心中情緒萬千卻沒有表露一點。
指尖的藥丸小小巧巧,卻能解她和澗兒的毒,她心中本該是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但是卻也是因為幾年前沒有這份解藥,父皇才離世,她才被至於冰冷的刀尖,才有了後來這種種她和澗兒的謀劃。
令儀看著藥丸突然一笑,這一笑因為天邊的紅光映照有些魅惑,她低聲說道:“給陛下送去了嗎?”
唐溟雨低聲答:“送去了,為保安全無虞,是由我門下任門主唐巫陽親自護送。”
令儀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將手中藥丸含進口中,接過玄十九遞過來的茶杯,飲了一口茶水,吞嚥下藥丸。
為了等等待藥效發作,令儀坐在窗前的木椅上,素手纖纖擺好棋盤上的棋子,她偏首問道唐溟雨:“唐姑娘不若陪本宮對弈幾局?”
唐溟雨輕輕頷首,眼神也似細雨一般輕柔,她輕移腳步坐到令儀的對面,按照令儀的示意執起黑子先行。
兩個女子都是聰慧之人,棋盤上一來一往漸入佳境,令儀許久沒有這樣放鬆心絃的下過棋了,所以嘴邊竟然噙著一抹輕笑。
是的,令儀放鬆心絃,這枚解藥好像帶著過往一切不愉快的記憶慢慢的遠離。
毒藥在身,她曾經憂慮不眠,怕這場戰爭還未完結,她和澗兒就會毒發身亡,還怕再也見不到突然不告而別的男子。
窗邊吹進微風,此處近海,風中好像還帶著海上的鹹溼氣息,令儀耳邊的髮絲隨著清風不停的微微顫動,像是震動的蝶翼,最後終於展翅飛開,那一束鴉發滑下了瘦弱的肩膀。
玄十九坐在對面雙手撐著下巴,臉上完全是陶醉之意的看著下棋的令儀,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令儀的容顏一般在明一般在暗,殘陽勾出來的分明的輪廓十分的美麗絕倫。
“真是一幅淒涼的美景。”玄十九在心中暗暗讚歎著落在美景中她所崇拜的令儀,卻又馬上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心中罵著自己:“呸呸呸,怎麼可以說淒涼!應該是壯觀!”
心中的話音剛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壯觀這個詞好像也有些不妥,玄十九就站起身撲到窗邊,驚聲叫道:“殿下!”
比殘陽還紅的鮮血從令儀的嘴邊溢位,胸前白色衣襟上用墨線繡上的水墨圖也被染紅,比以往每一次更加劇烈的疼痛在胸口泛起,令儀緊緊的按住胸口,緊皺的眉頭顯示著她的極力隱忍,另一隻手上的白子終究因為素手的無力,脆聲一響跌進了塵埃。
玄十九急紅了眼,她雙手扶住身形不穩的令儀,大聲對著已經起身的唐溟雨道:“唐姑娘!這是怎麼回事,若是殿下有什麼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唐溟雨沒有理會玄十九的語言,探手拉開令儀按在胸口的手,指尖迅速的點了幾個穴位,令儀便從劇痛中昏迷在玄十九的懷中,臉色灰敗,是玄十九從未見過的毫無生氣的模樣。
玄十九急聲喚道:“殿下!殿下!公主!”聲音中帶著懼意帶著哭腔,眼中也急出了眼淚。玄七親自出去查探訊息,這幾日便是她隨候在令儀身邊,從未碰上這樣的大變故,所以一時有些惶急。
然而唐溟雨臉色不變,好像這樣的情況再正常不過,冷靜的說道:“這是解藥的藥效發作,快將殿下扶到床上,我施針為公主引毒。”
守在暗處的十六十七十八已經闖進屋內,他們比起玄十九的小孩子模樣簡直是嚴苛的大家長,玄十八將玄十九拉開,玄十六俯身將令儀橫抱起往重重簾幕後的床榻走去。唐溟雨緊跟在身後,坐到床邊後排開一排排大小不一材質各異的細針,手上如飛花一般將針插進各個穴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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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皇宮中,年輕的君主情況卻沒有令儀這般嚴重,一是因為他的毒和令儀稍有差異,二是因為他中毒沒有令儀深。
此刻他一邊緊緊抓著床邊半跪著的女子的手,一邊親眼看著唐巫陽在他身上施針,雖然疼痛,卻眉目飛揚著將疼痛神情掩去,九五之尊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露出怯弱的表情!
他仰起頭對著被他抓著手的女子說道:“小魚兒,朕想吃梨花糖。”
女子面容普通,神色平板,既沒有因為眼前的情況驚慌,也沒有絲毫的宮女該有的哀慼之色,她眼神無波神色平淡道:“陛下放開奴婢,奴婢去取給陛下。”
抓著的手緊了緊,不知道是因為又一波襲來的疼痛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年輕的君主嘴裡嘟囔:“不放!”
唐巫陽一直安靜垂著眼,沒有去好奇探究為何一國之君對一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