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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去過的人才知道,那密林中是何等的兇險。
“祿王和韓家估計已經知道了各地發生的事情,他們定然已經做好了部署等著我們去攻城,但是昨日一夜激戰,將士們已經身心疲憊,不如先休整一天,明日過天險直奔越地。”
“天險難過,韓軍久居越地,對他們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林將軍可有把握?不要大軍過了天險,卻因為沼澤急流瘴氣而折損人馬。”
“殿下不用憂心,微臣已經想好了辦法。”
令儀轉過頭,隻眼神中露出微微的疑惑。
“殿下想必還沒有忘記我們故意給內奸透露的路線圖吧?”
“將軍不是說其實那條路並不存在嗎?”
林冬榮側首看向女子,眼角笑紋隱現,“不,那條路其實是存在的,只是不為人知,這世上沒有人能找到。”
令儀心思急轉,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讚道:“將軍好計策。”
不置可否,林冬榮拿過令儀手中的傘,“微臣送殿下回府吧。”
微微頷首,轉身下了青石臺階,城牆上幾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
一戰方休,大軍休整有很多軍務待處理,林冬榮送回令儀之後沒多做停留又回了軍營。
而令儀回到房間,見荊溪有來過的痕跡之後就收起了不知為何有些隱憂的心思,開始翻閱玄七取來的各地傳來的新訊息。
天下局勢在一天之內又有了新的變化,平南王傳信告之他方大軍已經成功的將韓軍逼向北營的方向,而玄武城的輕騎也攻破了四城之外的合圍。
只是讓人措不及防的是,青龍城突然生出反心,大開城門對城外的圍兵放行,皇城陷入比之前更甚的恐慌。
讓令儀愁思不解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大亂至今,祿王下落依舊不明,各處戰場主將都是韓家人,只是監軍皆是祿王幕僚。她仔細的翻閱著汀州閣傳來的每一天關於祿王下落的探尋,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結合著對這位王叔的人知猜測他最可能藏匿的地方。
天吳醉花樓,越地琳琅樓,青龍松客居。
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三個地方。祿王自譽為富貴王,最喜享樂。但也有可能他為人所知的性格只是一種偽裝的假象,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的地方就更多了。
從書房中傳出一封又一封信,微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天幕也從明亮變的昏暗。令儀擱下手中的筆,揉了揉眉腳,玄七燃起的明燈放在書案一側,明燈下她眼角眉梢的疲憊如此清晰。
“殿下,請用晚膳。”玄七適時的出現在門外,低聲說道。
“嗯。”輕輕頷首,令儀撐著書案站起身來,腳下卻一軟,身形不穩摔回椅子上。
玄七驚詫起身,閃到她的面前,素來平湖無波的聲音出現了緊張的情緒:“殿下!”
令儀秀美緊蹙,緊閉著雙眼,比起撞在椅子上的胳膊來說,她的心臟一陣陣抽絲一般的疼痛,是體內的毒又發作了嗎?
玄七目光擔憂的看著緊緊捂住胸口的自家殿下,奈何她醫術毒術皆不會,除了讓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手外,什麼都做不了。還好這種情況只有短短的一會兒,她手上的力道變輕,玄七明瞭,殿下的痛苦已經暫緩。
輕輕的撥出一口氣,等著最後一絲疼痛從胸腔內抽走,令儀抬首對著玄七勉強一笑:“走吧,用膳。”
今日的膳食可能是玄十九做的最美味的一餐,魚肉滑嫩鮮美,羹湯清淡可口,就連主食也是火候正好。但是令儀卻食用的食不知味,餐桌上每一道菜點都淺嘗了幾口,卻沒有吃到熟悉的味道。
她放下玉著,皺眉不經意的問向玄七:“所有的菜餚都在這裡?”
玄七愣了楞,隱約猜出來了令儀的意思,她點點頭道:“是。”
低下頭想了想,心裡有些黯然,懶懶的揮手道:“撤下去吧,今日有些累了,我先回房歇息,明晨大軍出發前再來叫醒我。”
“是。”玄七唇角動了動,無奈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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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看著床頂,屋簷的滴水聲滴答滴答的在黑暗中傳進屋內,將原本平和安靜的環境打破,讓令儀突如其來的有些焦躁,她擁著被子坐起身來,長髮滑到背上,側耳細聽,除了雨聲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去了哪裡?為什麼今天沒有來?
翻身下床,走到窗前,默默的站了一會兒推開了窗,寒涼的空氣迫不及待的湧了進來,黑夜沉沉什麼也看不見。
在窗前站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