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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險,退回了越地。
懸著的心放下一半,令儀起身打算趕往華池關。
臨出門時,她回身看了看空蕩的屋子,想著那個人大概是怕被她看見臉上的疤痕所有才在天明時離開,晚上必定還是會再來。
略一遲疑,就出了府門。
如果她知道這次的離開會是以後的情形,她大概會多留一些時間,等著荊溪回來找她。
*
華池關上旌旗在風雨中搖擺,令儀登上城樓看向關外,空地上是一戰方歇的將士們在休整,遠處的密林還不停的有傷兵被抬出。
勝戰而歸,雖有傷亡,卻還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城牆內的火頭軍正張羅著豐盛的飯食,犒勞凱旋的將士。
密林中行處一小隊輕騎,林冬榮騎著馬走在前面,他手中的重劍還未入鞘,在細雨中泛著寒光,冷峻的神色也絲毫看不出勝戰的喜悅。
好像是察覺到了高牆上的視線,林冬榮自千人中抬起了頭,目光逡巡,在看見長身而立的令儀時,冰容微動,勾起了薄笑。
令儀也淺淺的回之一笑。
對著身後的親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輕騎散開到了四處,而林冬榮則縱馬進入了城牆。下馬上樓,側眼看見一個小兵急匆匆的往樓上行去,心生疑惑,他叫住問道:“何事著急?衝撞了鳳架該當何罪?”
小兵見是林冬榮,行了個軍禮答道:“大將軍,營外有漁民求見玄七姑娘,說是替人送一封信。”
“漁民送信?”
“是!”
“在哪兒?你帶我過去。”
到了營外,果然看見一個身著蓑衣的漁民等在外面,青山細雨,若不是駐紮在此的軍營和不遠戰場上還未散去的肅殺之氣,真的是一副悠閒的畫面。
漁民聽見腳步聲,轉過了身來,卻在看見林冬榮是一愣,身著銀甲,器宇不凡,一眼便知不是普通人。
漁民彎身道:“這位將軍,小的是替一位兄弟送信來的,請問營中可有一位叫玄七的姑娘?”
林冬榮冷厲的眼神微微一動,玄七是令儀身邊的暗衛他自然知道,暗衛之間自有一套不為人知的傳信方法,不可能會明目張膽的託人傳信。
他想了想,開口道:“軍營重地,你不便入內,把信交給我,我代你傳。”
作者有話要說:開學焦躁症的某人又發一章!霸王們速速前來獻花!
☆、焦躁
漁民微微一愣,略抬了抬頭粗粗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容貌似刀刻一般輪廓分明,能看出權貴的氣質。
“這不大好吧怎麼能勞煩將軍呢?”漁民垂下頭,蓑衣下的手緊握著荊溪留下的一紙信箋。
“沒什麼,本將軍同玄七相識。”林冬榮冷眼看著漁民有些侷促的模樣。
“那那好吧!”漁民無可奈何,他無法親手交給那位玄七姑娘,但是眼前這位將軍一派正氣,想來也是一樣的吧。
林冬榮從漁民手中接過信箋,微微頷首,就轉身往高聳的城樓走去。
漁民一直目送著林冬榮的身形,直到拐進暗青色的城牆中,才轉頭笑眯眯的問道旁邊的小兵:“軍爺,昨晚你們是不是又打仗了?可是打了勝仗?”
小兵有些自豪,面帶得意道:“那可不是!我們南嶺軍將反軍打回了老窩!明天就要撤離這裡啦!你剛才看見的那位就是我們的主將!”
林冬榮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箋,被寫信的人仔細的折成小小的方塊,在指尖轉了轉,他靠在城牆上沉吟,這處城牆的拐角剛好是站在外面的人的死角,所以他不怕有人看見。
當初在文淵閣內,他看見令儀所閱的書籍都是各種遊記,他便能猜到令儀的幾分心思,那時候他就想,能夠陪她踏遍大胤的青山綠水,也是人生幸事。
所以後來令儀出宮,他便想一直跟隨,但是後來皇命在身他不得不停止尋她的足跡,返回南嶺。
那不代表他沒有繼續關注令儀的行跡,除了他派出的人斷斷續續傳回的各種訊息和君令澗有意透露給他的訊息都讓他知道了一件事情,令儀身邊出現了一個男子,並且這個男子在她心中佔了很重要的位置。
林冬榮何其驕傲,他自幼被林家上下嬌寵,他見過各色各樣的女子,卻獨獨對令儀動了心,既然有機會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了,怎麼又會讓別人來爭奪這個機會。
低頭冷笑,展開信箋,書寫的字跡凌亂像是孩童胡亂塗鴉,一目十行的閱盡,雙眼微眯,信箋就在他掌中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