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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嗎?腦海中一個紅衣女孩的身影閃過,但是很快被其他人的身影給淹沒,有當年的先帝,還有先帝的寵妃,有巧笑嫣然的白衣女子,還有溫婉含笑的大家閨秀,還有當年躲在人後怯生生的叫他父親的小男孩,小男孩一瞬間又長成了俊秀風雅的少年郎。
令儀起身往門外走去,在石門處略一停頓,最後身影消失在了長長的甬道里。
*
駛往臨江的馬車上,令儀從厚厚的一疊信箋中抽出一封看的仔細。
她對面坐著的人額頭上一道還未癒合的疤痕,此時那人正拿著一面銅鏡仔細的端詳,良久苦著臉抬起頭來對令儀說道:“堂姐,你別光顧著看訊息,難道就不能先安慰一下我嗎?”
令儀頓了頓,抬眼看了他一下,復又重新看著手上的信箋,淡漠的說道:“多了幾分男兒英氣。”
朝峰的臉色更苦了。
停了一停的令儀又說道:“玄七定然喜歡。”
有人一下子又變的眉飛色舞了起來,正想要掀了車簾出去求證,被令儀的聲音無情的打斷。
“你沒有查一查朝陽為何在南疆?”
朝峰怏怏的坐了回去:“查了,朝陽堂姐和她的侍衛好像是定居在南疆了,和普通人生活無異,我聽你的沒有驚動他們。”
真的和普通人無異?
令儀拍了拍榻上緊緊抱著她睡的正酣的孩童,眉眼沉靜,卻沒有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而是問道另外一件事:“可有查到公儀琅藏匿在南疆何處?”
“具體的還沒有查到,但是能將大胤反人藏的滴水不漏的大概只有南疆皇室中的人吧。”朝峰說完,突然又訝異一問:“難道堂姐你是擔心朝陽堂姐到南疆是為了找公儀琅?”
令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握著幾封已經閱過的信箋下了馬車。
暮色四合,天光消散,馬車停在一處斷崖邊。遠處有寒鴉歸林,嘶聲的鳴叫像是暗示著誰淒涼的命運。
玄十七和玄十八正生著火堆,明亮溫暖的火焰將傍晚的清寒的氣氛驅走了幾分。令儀走到跟前,將手中的信箋擲到火中,火焰暴漲,火舌像是舔舐著美食一樣將幾封信瞬間就吞噬殆盡,垂目的玄十七無意看見信封一角的‘韓家女’字樣,但是很快那幾個也變成了黑色的灰燼。
晚風一吹,黑色的灰燼順勢而起,在空中飄飄揚揚,最後飄到崖邊,被崖風一卷,徹底的無蹤無跡。
令儀看著崖邊,目光莫測,最後才低低的嘆了一聲,回身往馬車行去。
就讓這關於朝陽身世的秘密如灰燼般消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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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說荊溪,他一直找不到令儀,心中惶急。他的身份本就敏感,在皇城也是孤身一身,別無他法,所以只好將令儀可能去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找。
直到某日,他尋到林府的時候,藏身在暗處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
是林冬榮和郭南風。
兩人之間依然是劍拔弩張的情形,林冬榮的劍氣攜著怒氣驚濤駭浪般向郭南華襲去,完全不似在令儀面前君子端方的模樣。
郭南華風拿劍相抵,身形蹁躚的向後飛掠,看著林冬榮冰霜一樣的神情冷笑道:“你何必將怒氣全都算在我身上?那人若是在乎你怎麼會送來和離書?如今你也嚐到了心儀之人無情的滋味了吧?當年碧華的妹妹可就是同你一樣的心情!”
林冬榮手下毫不留情,長劍直接挑開郭南風的劍,就往咽喉刺去,兩人的身姿在半空中往假山而去,郭南風的背抵上了凹凸不平的假山,而林冬榮鋒利的劍尖也停在咽喉一寸的地方,在令儀面前從未有過的狠戾顯露出來:“郭南風,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嗎?”
“你除了能夠把我怎麼樣,還會如何?長公主已經去了臨江,可憐你連追問都不敢!”
林冬榮的緊緊的盯著郭南風,突然覺得很無力,是啊,他不敢追問,或者說沒有資格追問,他和長公主之間還沒有開始就匆匆結束,他的情意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拒絕,現在整個皇城都傳著這場鬧劇一般的笑話,若不是暗中有人控制,恐怕會愈演愈烈。
他突然撤了劍,頭也不回的離開,心底壓抑的苦澀湧到唇邊成了一抹苦笑。
郭南風怔愣,似乎不敢相信林冬榮就這樣罷休了,她撿起了地上剛才被擊落的劍,卻不防剛才轉身就走的人又突然轉了回來,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低沉著聲音說道:“既然你讓我不好過,那麼我們一起不好過吧。”
說罷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