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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突然重重的跪下,顫聲道:“宮主。”
而名為四月的侍衛也不可置信看著女子。
冰冷的聲音再起,“南陌,你也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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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似火般燒灼,小荊溪因為疼痛滾落在地上,束在頭頂的玉冠散落,烏髮糾纏在如玉的臉上,他嘶啞著聲音叫道:“南陌哥哥,南陌哥哥!”
腳步走到他面前,低低的嘆息,端起一旁的沒有溫度的茶水湊到男孩因為痛苦而顫抖的嘴唇,“少主,喝一些水罷,喝一些水會好一些。”
荊溪的唇已經蒼白,他顫抖著張開嘴,冰冷的溼 意正侵潤著嘴唇,被人從一旁撞灑在地上。
名為南陌的清秀侍衛抱著男孩滾到牆角,他抬起眼怒視著四月,嗓音同樣是可怖的嘶啞,“四月!他是少主,是將來的宮主!”
四月揉揉被撞疼的胳膊,垂著眼沉默的說道:“宮主之命不可違。”
南陌眼中驚懼之色閃過,突然又放低聲音低啞的 哀求道:“四月,不給少主喝水行不行,你知道的, 服下無音水即刻喝水會再也發不出聲音。”一句話說的大汗淋漓,他的臉已經緋紅如火,每說一個字喉嚨就像從刀尖上滾過。
四月站起身來,沉默的看著南陌懷中痛苦的緊閉雙眼的少主,從桌上拿起茶壺。南陌緊緊的抱著男孩,緊張的看著四月逼近的腳步和他的手。
突然,冰冷的水漬潑灑在南陌背後的牆上,四月 放下茶壺,沉默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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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順著長長的暗道一級一級走下去,冰冷的白色大理石的牆壁上鑲嵌著發光的明珠,光輝暈染在她的髮絲上將背影襯的有些迷離。
轉過一道牆壁,眼前驟亮。
水聲淙淙,藍色水池波光粼粼,上面栽植著由玉石雕刻而成的清荷,亭亭玉立在暗湖中清冷動人。
紫衣女子涉水從荷花叢中穿行,花叢中停放著一具玉石棺木,女子柔美的手撫上水晶透明的棺蓋,臉上的冰寒慢慢的融化,她閉上眼睛貼上水晶,喃喃低語,“清雨,我看見溪兒了,他叫我孃親。”
“他忘了以前他把白瑤叫成孃親,”女子睜眼溫柔的注視著棺木裡躺著的人影,“你會不會失望?他忘了白瑤,他忘了你不肯忘的白瑤。”
“可是,我一點兒都不想聽見他叫我孃親。”溫柔的聲音突然轉為冷厲,美豔的面容有些惡毒的扭曲。
然而不管女子說什麼,棺木中的男子依然安詳的躺著,清雅的面容栩栩如生,恍惚依然是當年那個名滿江湖的青荷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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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書生是江湖中最清雅的公子,師從不詳武功不詳,一出江湖便引起轟動,當然轟動的一大半是江 湖中的年輕女俠們。
青荷書生與人為善,四處行走俠義非常。翩翩君子灼灼青蓮,溫文爾雅的風度更是傾倒了一眾江湖人士。
而後來青荷書生的□也為人津津樂道。據傳,青荷書生一入江湖便頻頻同一白衣女子出遊,金童玉女一時傳為假話,然而不久之後,有魔道妖女插足其中,使了妖法將青荷書生迷惑帶入魔窟,這一消失便是一年。詭異的是和青荷書生同遊的那名女子也再未出現,有人紛紛猜測大概已為妖女所害,眾說紛紜無一結論。
一年之後,又有人偶然在華山腳下再次看見當年的金童玉女,那女子懷中抱著一個明顯不足月的嬰 兒,而青荷書生則面容疲憊憔悴。於是江湖流言再起,言道那女子早就同清河書生珠胎暗結,青荷書生也知道這件事,為了見她們母子不惜一切逃出魔窟,其情真是可歌可泣啊可歌可泣。
然而兩年之後,風雲又變,妖女不知從何處尋到青荷書生一家,一場血雨腥風中殺了青荷夫婦,兩歲的幼兒則被她帶回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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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溪自兩歲的時候被千燼帶回,隨意的交給屬下養在宮中最偏遠的樓閣,從不過問,而宮中諸人知道這是宮主的親子,長成之後必然是繼承宮主之位,是以也從未怠慢。
然而荊溪四歲因為叫了一聲孃親而失聲,同年被千燼交給手下最厲害的殺手開始了殘酷的訓練。殺手的訓練如同熬鷹,同父親一樣溫文的小荊溪在黑暗的殺手氣息下被訓練成了沉默寡言的男童,一雙眼睛如無波古井,再沒有半分波動。
荊溪五歲時,突然被千燼喚到身前,冷厲的宮主帶著溫柔的笑意,她說:“溪兒,今日孃親帶你去一個地方。”
一年前小荊溪帶著期待喚她孃親被失聲,一年後千燼溫柔的自稱孃親,小荊溪只是歪了歪頭,懵懂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