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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儀撥開將她緊緊裹住的錦被,更加湊近男子的胸膛,似乎只有從那裡傳出來的溫暖能夠將她身上從心裡漫出來的寒冷驅走。
“關關不怕。”
荊溪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到她的耳朵裡,她費力的睜眼,左手勾住他的頸項,微微的探身似要將嘴唇湊近他的臉龐。
荊溪環過她的肩膀,讓令儀湊自己更近,焦急的眼中有些無措,手只知道一下一下的順著令儀凌亂的頭髮,臉頰貼著臉頰,在她耳邊一聲一聲低啞的叫著,“關關關關。”
似被沙子磨過的聲音傳進令儀的心裡,酥□癢的觸動了深埋的暴躁情緒,鼻尖男子青螺一樣的體香似乎是一種隱秘的誘惑,令儀更加緊貼男子的頸項,張開顫抖的嘴,一口咬上勃動的血管。
突然的撕裂疼痛,荊溪也只是略一停頓,將令儀 抱的更緊,卻又捨不得傷害令儀,嘴唇輕吻令儀耳邊的髮絲。
咕咚咕咚,是令儀吞嚥血液的聲音,腥甜的氣息 將一直還在夢魘中的她喚醒,身上爆發的寒毒似乎突然偃旗息鼓,像潮水一樣突然退去,耳旁是男子溫熱的呼吸。
她鬆開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局面,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環著荊溪頸項的手想要觸碰自己咬牙的齒印,那裡還有鮮血不停的冒出,卻又突然返回,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她竟然,她竟然吸食人血!怎麼會這樣!
手掌被有力的大手握住,荊溪用袖角擦拭她嘴角殘留的血跡,清雅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閃現,“不怕。”
聲音依舊沙啞,能聽出來隱忍的顫音,令儀卻突然安靜下來,天空突然傳出閃電的聲音,一道白光劃破天際,她將手覆在荊溪的傷口上,靠在荊溪的肩頭,口中無意識的喚著:“荊溪。”
荊溪將錦被重新裹在她的身上,“不怕一會 兒就好了。”
令儀有些茫然,荊溪握住她的手移開,果然血已經凝結治住,只是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荊溪從一旁的矮几上倒了一杯茶水給她,她沉默的全都喝盡,口中的血味淡了下去,他又將她放在床上,掖好被角,定定的看著她蒼白的面容說:“睡 吧我在屋外。”
起身正要離去,衣襬被人扯住,令儀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帶我去滄瀾樓。”
咔嚓又是一道亮光閃過,女子在錦被中孱弱的身軀有些刺痛他的眼,他點點頭,回身將她抱起。
*
暗夜魅影,大風呼嘯。荊溪懷中抱著令儀縱身攀上了滄瀾樓最高層,懷中的女子安靜的如同初生雛鳥,只一雙眼睛露在裹得厚厚的狐裘披風外。
滄瀾樓高二十八層,越往上走,樓身越細,荊溪 抱著令儀停在頂層,樓閣間方圓中將將容納下石桌石 椅。他將令儀放下,令儀扶著石桌站立,剛剛毒發的身體還有一些無力。
大風穿堂而過,壓在狐裘下的髮絲被吹散開來,她望著暗夜中被隱在烏雲下的明月,嘴角微彎,不辨 悲喜,幼時的一句玩笑竟然成真。
*
明黃袍子的男子無奈的看著把自己埋在床上的女童,溫軟的哄道:“關關,你總該告訴父皇,你為何置氣吧。”
被子裡傳出小孩子嗡嗡的聲音,“我沒有置氣!”
“那你為何還不起來?父皇都已經下了早朝了。 ”邊說邊去撥弄被子。
“哼!”被子緊了緊,小令儀將自己團的更圓。
“到底怎麼了?給父皇說說!誰惹了朕的小公主?”君重錦將團的圓圓的小糰子抱了個滿懷抱到懷中。
小人兒扒開被子,頭髮蓬鬆的從君重錦懷裡鑽出來,雙眼通紅的瞪著君重錦。
“關關怎麼了?怎麼哭了?”一國君王罕見的有些無措。
“我昨天才知道,女孩兒的裡衣都是自己的孃親做的。”小令儀帶著鼻音甕聲甕氣的說,紅彤彤的眼睛隱隱有水光閃現。
揉著小腦袋的手一頓,“你是公主,自然與她們不同。”
“不是!”
“嗯?”
“我要孃親!”小令儀眼淚汪汪的吼道,又縮回 被子裡。
君重錦拍拍懷裡的糰子,臉色晦澀不明,卻故意語氣失落的道:“關關不要父皇了?”
糰子動了動,“要。”
“孃親能做的父皇都能做哦。”
“也能做裡衣?做手帕?給關關梳頭髮?”被子掀開一條小縫。
殿外的宮人作鳥獸散,小殿下竟然拿陛下和婦人 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