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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村子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吧,而且,到底誰死也不一定呢”
令儀皺眉,看見小丫鬟逐漸軟下去的身形,心中猛然一凌,長劍刺穿她的胸口,卻已經晚了。
南疆三王子雖然幻術不精,但是狡詐,在幻境中化為三形,神智轉移即可逃脫。
她提劍衝出已經坍塌的樓閣,遠遠看見站在長街盡頭的三王子回頭邪氣的笑看了她一眼,捂著胸口跳入了河中。
這個幻境隨著他跳入河中的那一瞬間好像停滯了下來,旁邊坐在門檻上玩耍的小童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來往的行人也停下了腳步,熱情的小販他們鮮活的表情也就這樣凝結,令儀站在長街上幻化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轉頭看著周圍停滯住的世界,連樑上的蝴蝶也只是在原地不停地繞圈。
提劍迅速的跑到長街盡頭河流跟前,青碧的河水倒映出她的臉來,卻毫無三王子的一絲影子。
令儀回身後退兩步,突然有人聲在身旁傳來。
“姑娘可要一串糖葫蘆,又香又脆又甜,一文錢一串。”
令儀側身,身前豎著一大把糖葫蘆的小販殷切的望著她,令儀手中的劍擺成防禦的姿勢,但是小販依舊重複那一句話,“姑娘可要一串糖葫蘆,又香又脆又甜,一文錢一串。”
像木偶重複一樣的說了好幾遍這樣的話,令儀終於發現了其中關竅,她離小販遠了兩步之後,小販的表情又重新凝滯,幻境又重新歸於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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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村昏迷的男子突然掙扎著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片黑暗,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很快恢復了清醒,粗糲的聲音在暗色的低啞的叫了兩聲,“關關,關關。”
杏花村的老闆娘阿蘇正在空曠的院子裡釀酒封存,她被空中一閃而逝的黑影所驚動,再看向二樓的窗戶,半開啟的窗葉一開一合還在空中微微晃動。
難道不是昏迷兩日麼?唔,是不是有什麼好戲可以看?晚山那廝寫的戲本子不就常常這樣,女扮男裝的女子遇上神秘莫測的男子什麼的?
阿蘇眼波一動宛然一笑,匆匆將釀好的酒封存起來,也離開了杏花村身影沒入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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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子外的河邊,少女吳絲坐在河邊看著在河中隨波逐流的黑影,和浮在水面上熟悉的衣袍,月光在她眼下投下了扇形的陰影,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良久才緩緩的站起來,涉水而過將水中昏迷的人拖到了岸上,俯身將他背在背上遠行而去,男子平時邪魅狠戾的神色此時歸於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很混亂不要拋棄我因為實在很累┭┮﹏┭┮
☆、晨曦
令儀一個人在這時間完全停滯的幻境裡穿梭,小心的和每個凝固的人都保持這一定的距離,她不想聽那些木偶一樣的聲音。
然而還是不小心,提著的長劍劍尖不經意的帶倒斜斜靠在老樹下的一個布幃,堆積在一起的墨字還能隱約的看出兩個字,一個是“仙”,一個是“測”。
而老樹另一邊同時響起了蒼老的聲音,“我看姑娘似有心事鬱結在心,可要老夫為你算上一卦?”
令儀繞過樹站到說話的老人面前,他體形清瘦,衣袖寬廣,盤坐在樹下遠看著也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一直閉著眼睛。
“姑娘可是好奇老夫目不能視?老夫這是被天罰,因為為凡人卜命透露了天機。”
令儀低頭看了看,桌上放著一本《周易》,旁邊放著一筒竹籤,還放著文房四寶,因為她的靠近,老樹周圍的空氣開始流動,偶爾有黃葉掉落晃晃悠悠的飄過,她微微抬頭,看著滿樹金黃,這裡竟然是秋季?
衣服的細微摩擦聲,是令儀坐到了老人對面,她隨意的從籤筒裡抽出一隻籤遞到老人的手上,老人接過,閉著眼睛摸了摸,準確的念出上面的詩句,“微雨輕燕雙飛去,落花孤影獨寂寥。”
老人讀完這句詩微微笑了一下,將籤放在桌上,令儀看了一眼簽上的詩詞,又看著老人,只見他緩緩說道:“姑娘是情不外露之人,卻不知如此傷人傷己。”
情不外露嗎?令儀偏首想了想龍椅上的少年和衣裙似霞的朝陽。幻境果然是幻境,卻依然掏出銀錢放在桌子上起身離去,然而老人的聲音在三步之類還是傳來,“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事不可追啊”
長街盡頭是一片虛空,大概是三王子的幻術薄弱,只能幻化出一條街的景象,周圍全都是被一片片灰濛濛的濃霧包圍,令儀看走到盡頭,便又折身而返,走到三王子跳河的地方,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