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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皺著眉頭回答:“我想起在何處見過那個男子了。”
“哪裡?”
“師傅的書房裡。”雷諾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一些疑惑。
而更疑惑的是百里羽,他收了收韁繩,“書房?”
“嗯,你還沒來的時候,我曾在書房發現許多畫卷,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本門歷代以來所有弟子。”
“這麼說來應該不是他了,年紀不符合。”百里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雷諾勒住馬,“你要回去查?”
百里羽看著雷諾眉目分明的樣子,咧嘴一笑,“不不不,先陪你出海,我給皇城中的那位傳一封信就好了,自有人查。”
“查什麼?”從山坡上轉出一人一騎,橫在百里羽和雷諾面前,背上的重劍有凜冽的劍氣溢位,坐下的馬騎也威風凜凜的仰了仰前蹄。
“林將軍?”百里羽詫異的看著攔在路前的人,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陛下派一任執金吾為陸子謙保駕護航已經讓他覺得匪夷所思,“莫非將軍是前來為百里送行?”百里羽微微笑著的說道,對方身上散發的寒氣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林冬榮握著馬韁的手像磐石一樣,呼吸還有一些急促,一路追趕過來的髮梢上似乎還有清風停留,在臨江停留的兩日他始終沒有找到令儀,而百里羽和陸子謙也完全也沒有提起令儀的任何事,他想,他大概是又錯過了什麼,他似乎總在和那個人錯過。
百里羽看著對面聞名皇城的青年才俊,刀刻一般俊逸的臉龐在蔚藍的天空下也緘默非常,他問道:“長公主殿下在哪兒?”
百里羽一愣,雷諾也好奇的抬眼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的百里羽莞爾一笑,“殿下行蹤百里不便透露。”他看著對方沉默的臉,又慢悠悠的加勒一句,“春日正好,聽說江左的百花會闊別四年重新面世,林將軍既然已至臨江,到不妨前往一觀。”
長長的管道是遠去的兩騎,林冬榮背對著兩騎回馬而行,豔陽下斑駁的樹影在他身上似流光滑過,嘴角有笑意似乎柔弱的化開。
*
長街上花團錦簇,人來人往,搭的長長的花樓上是各家精心培育的花卉,奼紫嫣紅姿態百千,有名貴的珍品也有常見的品種,但無一不是長勢可喜。花朵掛在枝頭上像是一個又一個袖珍的依枝而立的美人,在喧囂的人世中風情萬種。
臨街的二樓,鳳凰花枝爬滿了整個窗外,窗戶半合,令儀站在窗後看著對面大院中的人影憧憧,狹長的鳳眼中目光清冷,她對身後的人說:“今日他們便是在對面的園中集會?”
站在身後的是清瘦的中年人,是這家酒樓的掌櫃,也是皇室暗衛鋪陳在江左的,他拱手答道:“是,江左富商今日藉著花會的名義在此集會,百花會能夠在今年便重新面世也離不開他們在背後的操控。”
“嗯,”令儀回到桌邊坐下,玄七將煮好的清茶放在令儀手邊,她端起來輕嗅,茶香嫋嫋充盈鼻尖,“你坐,將查到的事情說一下。”
清瘦中年人拱手又是一禮,坐到側對著令儀的位置上,謝過玄七給他奉上的茶葉,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始言道:“殿下你傳信讓查的長孫九屬下並未查到此人,但是葉家主之妹嫁與的原家主,有一個妹夫,姓長孫。”
“嫁給這個長孫的原家主之妹在家中正好行九。但是原家在幾年前因受葉家牽連已經沒落,長孫一家在那件事之後突然了無音訊,是以屬下猜測長孫九應該是葉家殘留黨羽。”
“原家在江左一帶是大富,當年的突然沒落讓其他商戶噤若寒蟬,再加上殿下免了江左一帶百姓的稅務卻並未免除江左的商稅,是以各家商戶安靜了幾年,卻與最近突然往來頻繁”
中年人的聲音平緩安靜,窗戶外的人聲似乎湧不進來這一方靜謐的天地,鳳凰花枝垂掉在窗戶之下,嫣紅的顏色和街上女孩頭上的頭繩顏色重合。
穿著淺棕色的衣衫的荊溪原本是站在屋簷之下看著長長的花街出神,空中突然的淺香讓嗅覺靈敏的他目光在街上游弋,確定目標之後步入來往熱鬧的人群往一個方向而去,他站到一家花鋪家,視線似乎在搜尋著什麼,各色嬌柔的花朵在他眼中似乎都得不到停留。
“公子,你再找什麼?”
荊溪所站的這間花樓是城中大戶所立,家中女眷紛紛面帶輕紗在坐在二樓談笑,而托腮出神的小姐恰好視線中出現清雅的男子,他漆黑的頭髮落在潔白的花朵上,似乎觸動了她內心柔軟的正待覺醒的什麼,她突然站起來跑到樓下的花架前如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