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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點頭,“男人們膽大些,武器自然是給女人和孩子。”
“現在蛇群未至,但是村民心內必然是惶恐猜忌,老先生不若先安撫一下人心?”
“是啊,”老者拿起煙桿,好像那就是先穩住自己的心得一個武器,他往門邊走去,途中又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令儀,“白公子臨危不亂,條理分明,老朽有你相助心存感激,若是蛇禍可退,我木羅村眾畢當叩拜以謝之。”
令儀頓了頓,微微頷首,“白某定當竭盡所能。”老者說這番話的意圖她很清楚,不過是以盛情相逼,讓她不得私自離去,若是她身處此位定然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況且,君令儀也並非見死不救之人。
天色已經暗紅,老者站在門外成了一道剪影,他蒼老的聲音沉穩有力的傳開,“鄉親們,都靜一靜,聽我說。”
人群安靜下來,有小孩子哭鬧的聲音都變小,大家都抬頭看著這個平素敬仰的老村長。
老者執著煙桿在空中平畫了一個圈,“我們站著的地方是我們木羅村傳承上百年的祠堂,我們前輩的祖先靈位都入了這裡,所以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是和我們的祖先在一起,大家不要怕。”
“當然,我木易厲在一天,就一天不會讓鄉親們有事,大家一定要聽我安排,眾人一心其力可斷金這時亙古不變的道理”
老者又說什麼令儀已經沒有聽見,她在想另外一件事。蛇群如此之眾的突然出現,還進入村郭,讓她想起了幼時曾在父皇桌上看見的一紙密信,南疆王室素來以幻術和毒術為刃獨掌國之大權,王室中有人能操縱毒物,而先帝十年春,邊界處便有一處村郭被毒物成群所襲。
這情況和當年的一模一樣,難道是南疆王室有人暗遣入大胤?怎麼如此巧合和自己碰上?
令儀慢慢收回思緒,正好聽見老者轉過身來指向她,“況且我們有白公子這位貴人相助,定然會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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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防蛇措施都快速的準備好了,柴禾已經將祠堂圍成了一圈,中間是一帶防火地段全都潑上了水,地面頓時就變得泥濘起來,柴禾菸草也已經點燃,人群中大半的人已經手握菜刀鋤頭匕首剪子。
蛇群的到來措手不及,先是誰家的小狗汪汪的不停叫開,蛇群爬行的悉悉索索聲就像從腳背上劃過一樣涼到心裡,然後是女子驚恐的尖叫,小孩的哭聲,畢竟在來臨之前大家都在心裡期盼著這不是真的,等真正來臨的時候,光是空氣中的腥味已經讓人害怕噁心。
騷亂只維持了一會兒,便被幾個漢子孔武的喊聲給壓下,他們團團圍在人群周圍,將比他們弱小的人護在中間,而騷亂聲一精靜,滋滋滋的皮肉被火燒灼的聲音便傳開,還不是有啪啪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忍住心內的惡寒和恐懼,大家都知道那是蛇群進攻而被煙火逼回去的聲音。
村民們看不見裡面的情形,而已經站到屋頂上的令儀和老者卻能清楚的看見,外圍全是蛇,密密麻麻層層疊疊,護著老者爬上屋頂的少年小四子已經控制不住的在一旁嘔吐。
令儀手上的劍泛著冷光,她看著越聚越多的蛇群,想了想說道:“老先生,此時煙火暫能阻擋一些時間,但是柴禾一完後狀堪憂,這蛇群來的詭異,白某疑是有人操縱,白某會武,輕功尤甚幾分,便先出去探查究竟,若是尋出那人定然將之手刃,這樣可好?”
老者憂愁的看著祠堂之外,手中的煙桿已經冰冷了下去,他點點頭道,“去吧,老朽多謝公子相助,若有來世,結草銜環。”
令儀腳步輕點便往外飛去,老者的聲音又在背後傳來,“若是公子找到那人敵之不過,公子就逃吧,不要再回來啦。”
令儀心裡一滯,半側回頭,老者雙手負在背後,竟然比白日裡佝僂的身形高大了幾分。
村民便看著令儀這樣的離去,人群中央的小花握著柴刀大睜著眼,嘴裡呢喃:“大哥哥”大家都以為令儀是就這樣走了,人群又亂了起來,還有人大喊:“公子,將我的兒子帶出去啊,他還小他才一歲!”
“白公子是出去找到罪魁禍首,不是要拋下我們,大家不要怕,我木易厲和大家同生共死。”老者威嚴的聲音再起,安撫著驚慌的人群。
人群中已經有人小聲的哭泣,惹的人更加的忐忑驚惶。
祠堂的一角忽然動靜又起,顫抖的帶著哭腔的恐懼聲音大喊,“蛇!蛇!”
老者的目光轉了過去,原來是有一角的柴禾已盡,露出一個小小的缺口,一條條的蛇從缺口處往內遊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