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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裳瘋了似地哭訴著,可元祈看著她,唯有冷冷。
直到今天蕭以裳才明白,元祈對她,不是不愛,是根本無愛。
考慮到前幾日賀夫人和元雪為她求情,也不打算再深究什麼,“革除貴妃封號,遣送回江州老家。”轉頭,最後看一眼蕭以裳,“自此,你我再無干系。”
薄暮黃昏,終於得閒地離開寢宮,懷著一份焦灼、不安以及思念急急奔往南苑林房。
還未進,已然聽得一陣簫聲幽幽,蒼遠、幽迷之中暗含憂傷、彷徨。是你麼?
“沉、煙?”終於踏入那座幽幽閣院,眼前的女子暗玫色衣裙,身影纖弱而消瘦。
若夢靨般地回過頭,夕陽無比柔和地灑在二人身上,時光靜置,一切如想象般美好。
“沉煙!”終於給了她那個五年前就該給的擁抱,又或者說,終於找回了離開五年的她。
“朗?”似乎是喪失了知覺,直到元朗重新抱住自己的時候,淚,才滑落臉頰。
靈魂在那一刻迴歸元朗,迴歸了他五年來失落的心。誰都知道兩年前是元朗主動請纓去了邊塞,卻沒有人知道為何他一定要去邊塞。
“娘喜愛看邊塞的日落,爹就把我們的家建在邊塞,日日陪著娘看日落。”這是曾經凌沉煙回答元朗深問她的異域氣質時的答案。
那麼你離開,是否,會回到邊塞的家鄉呢?於是,不顧母妃的柔勸執意請纓去了邊塞。即使載得滿身讚譽而回,尋不到你,心,亦已不在此。
“民女凌沉煙,拜見三皇子。”短暫的溫存過後,她拼命地推開。
“躲了五年,你還不願意說清楚麼?”像忽然失去了什麼,如何也抓不住,“為何離開?”
“沉煙乃一普通女子,實在配不上三皇子的身份高貴。”強顏笑,眼眸卻盡是水霧,模糊了人、景,模糊了未來的方向。
“是因為程夜和長姐麼?”看著她的淡然,心像扎進了一根木刺,即使小的看不見,但一觸碰,便是痛及全身。
“夕顏姐也曾和表哥海誓山盟,最終卻都逃不過命運捉弄,門戶之配則,那麼我們,也該看著他們的前車之鑑,不必再走下去了”
“若你想了五年竟是這樣的結果,那元朗亦不再糾纏。”看著她眼中的決然清冷,心底是從未有過的蒼白無力。
衣袂翩飄,他離去的身影略帶決然。
“若是成為了他前途的絆腳石,凌姑娘你也不會心安的。”猶記得的,五年前是虞夫人這樣懇求過自己離開——“至少是為了朗兒,請你離開他。”
十五天後
“小若,小若!”元祈朗然拉著正在打點事務的小若急匆匆跑回女官房。
“怎麼了?”滿心疑惑地拉進房,問。
“快坐下。”輕按雙肩使她坐下,開啟早已放在茶案上的錦匣,拿出裡面的瓷瓶,開啟倒出粉末加特製的液體和好擺在梳妝鏡邊。
“這”看著眼前的各色液體和手執畫筆的元祈,不解之意更濃,“二皇子,你這”
“別動,”元祈示意她靜下,手憐惜地撫著小若左臉眼角下側靠近腮邊的那塊如珍珠大小、久久不能消褪的褐色痕印,看看鏡旁的藍紫色顏料,又望望窗外的天,忽然想起夏季時擺放在覲禾宮正殿的那盆翠雀花
紫色由花瓣底部緩緩上提,由粗至細與最外層的瑩藍交接;相交處的點點深紫綻在若隱若現在外層夢幻的瑩藍中,重瓣交疊,柔逸地向外淺淺伸綻;白色花蕊若冬日的雪那樣點睛,羞軟地睡在層層花瓣之中,深紫、瑩藍襯得它若珍珠般美麗。
“好了,你看看。”
小若終於睜開眼,看見畫筆停留的地方痕印不再,而有一朵出塵的翠雀雅意地綻放在眼角,這比原來的納蘭如若更明朗了呢。
“喜歡嗎?”元祈笑得清朗,眼神中有淡淡的驕傲。
“謝謝。”仰頭,看著他,笑得清淡、絕美。
“這是專程找畫師配出來的顏料,遇水不化,顏色亦不會褪。”元祈伸手替她別上掉落的幾縷青絲,眼眸如皓月般明柔。
“珍惜眼前人。”忽然,記起了夏宸王室離開前的晚上,念羅讓藺芙轉告於自己的那句話。
珍惜,眼前人。我想,我會好好地,愛她。皇儲之爭(一)
子夜,慶安宮
“父皇!”元祈、元朗聞皇帝病發驚色趕來。但到來之時已見尤夫人坐於床榻緩緩喂藥,元毅在一旁端茶侯著。
“祈兒,朗兒父皇沒事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