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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著竹節,元瀾竟和小若同感 指間點落盡蒼涼(二)
風舞沙,邊疆寒,軍帳燈明,將軍嚴肅。
“如何?”看軍醫進帳,衛遠連忙起身,問。
“又死傷三千,戎驪大概也是這樣。”軍醫低嘆,“死者已經記錄在案,待回朝,必定好好慰勞親屬。”
“有勞了。”送軍醫離開,蕭子棠轉過身,面向衛遠,“自開戰以來我們長居下風,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們的毒箭危害甚大,將士們哪怕受傷也要殞命,且解藥難配,這是個大麻煩吶!”
“既然白日有毒箭威脅,不如”蕭子棠猛地將長劍回鞘,“夜襲!”
“夜襲!”異口同聲,目光同時望向月下茫茫戈壁。
三日後,素心苑
“皇姐!皇姐!”元祈興沖沖地踏入正苑,元瀾聞聲出門迎接。
“這是”疑惑接過他遞來的紙張。展開,衛遠熟悉的字跡永遠那樣剛毅,“他們勝了!他們勝了!”興奮地看向元祈,,心裡近來的不安總算小退了幾許。
“姐夫領兵夜襲戎驪奪回了沙城,眼下還有鄂州要戰。”
“鄂州?”忽的,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去,“塞口、鄂州是邊塞要地,鄂州北平西陡,且南接平莊,倘若阿遠要從遙莊南下奪鄂州,須小心提防埋伏才是。”
“祈弟會在軍書裡轉述皇姐之言的,”聞言點頭,道,“還有事要處理,我先回天寧殿了。皇姐你要多注意身體,不然等到姐夫回來見你瘦了該怪我了。”
“你這小子!”寵溺地推了推他的肩,笑顏重展。
“戎驪狡猾,子棠你們要多小心。”攻城在即,兩撥人馬分立站好,士氣鼓鼓。
“嗯。”點頭,笑,“有你這樣的干將帶著衛營軍從後方圍攻,怎麼讓我打得太累?到時候定要活捉戎驪將軍回來解恨!”
“雖然我們聲東擊西,轉移了他們的軍力,但終究還是不可大意。”
“明白!”蕭子棠成竹在胸,韁繩緊握,領兵北去。
西面
衛遠因施得調虎離山計而帶軍一路直進,但警惕卻半分不松。近了,放眼可見鄂州城的石灰色城牆,只是——城門既無防守,城牆也無守軍,即便是主力轉移也定不會獨留空城!莫非
果然,思緒還沒有延伸多少,片刻中四周異聲陣陣,抬頭,原本荒涼的山丘土坡瞬間衝出排排戎驪軍隊,居高臨下,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衛營軍。
衛遠仍舊沉默不語:軍中戒備森嚴,若此等絕密戰計被破,定非軍探探得,必是有叛徒出賣!
“將軍!我們中伏了!”副將勒了馬繩,喊道。
這一喊,竟讓連續作戰多日早已是疲累異常的衛營軍一瞬間散了軍心!
“衛少將,哦不,衛將軍,好久不見啊。”山頭,戎驪將軍古括笑看衝衛遠,道。
“是古將軍啊。”衛遠亦是笑——倒也算“老朋友”了,四年前隨父出征時就與他交過手。此人刀法精湛,力大無窮,且作戰無賴,也因此為戎驪滅掉了諸多邊境小國。
“是我古括不好啊,竟把堂堂衛大將軍困在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不如衛將軍‘收兵’跟我回戎驪‘品酒論劍’如何啊?”
“恐怕我的衛營軍不願意長途跋涉呢!”頓時,手中佩劍緊握,劍眉一斂,深黑的眼瞳中閃出極冷的光刃。
“將軍,如今我們被圍困,耗久了橫豎都是死,況且將士們已經”副將小聲靠向衛遠,示意他回頭看。
可回頭,大驚失色的人卻是副將——衛營軍整齊有精神地站在身後,隊伍一眼下去沒有偏出,齊刷刷的目光堅定沒有害怕。
“你失望了?”衛遠終於看向副將,冷笑,“昨晚湯裡的藥是你下的?”
“我、我”褐色的臉滿是驚恐,眼睛瞪得奇大。
“幸好軍師及時發現,不然,就該讓你們得意了。”只見,冷劍出鞘,不及眾人反應過來的一瞬,空間劃破,利刃直直殺入副將心臟,“叛徒沒資格立足我衛營軍!”勒馬定身,威嚴凜然地注視著每個衛營軍人,“今日我衛營軍遭叛徒出賣勢必要與他戎驪血戰一番,若有人顧及其他願投降戎驪的,我衛遠絕不阻攔!若是還有血性男兒在,就與我為家為國拼殺到底,不怕鬼門關裡走一回!”靜默片刻,手指斜後方,“趁現在尚未開戰,不戰的,可以離開。我衛遠說到做到——絕不阻攔!”
聲音並不威嚴,也不施壓,寂靜中衛遠迎來一片堅定而毫不畏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