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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夥子,你還懂不少嘛,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他說:“我叫葉光軍,安徽沙銀村的。”
董大姐說:“哦,是安徽的,我認識不少安徽人,有宣城的,有肥東的,有黃山的,有滁洲的好多好多。”
葉光軍問:“你怎麼到南京來的?”
“我啊,”董大姐直起了腰哈哈笑了起來,說:“我覺得在家種田累得慌,一年下來又沒得幾個收成,自從我們那年發了大水,田裡所有的東西都淹死了,為了生存,家裡還有孩子和婆婆在,我就決定出去打工了,那年我們村子上也有不少人出來打工的,她們有到上海,有到北京,有到廣州的,有到天津的,很多很多地方。”
葉光軍問:“你到哪裡了呢?是南京?”
董大姐說:“我開始是到上海的,因為聽說上海又大,又發達,可能工作好找一點,很巧,我一到上海,三天就找到工作了,那時沒多想,就是一頭蒙再說,開始我先是蒙到上海再講,沒想到還真走運。”她說著便開心地笑了。
葉光軍笑著說:“看你這麼胖,有福相,一定能走好運的。”
董大姐聽葉光軍誇她,心裡開心極了,繼續說道:“我在上海蹲了兩年,後來又到北京幹了一年多,現在我又換了一個地方,到南京來了,這樣離家也近一些了。”
葉光軍說:“那你家裡的田地誰種呢?”
董大姐說:“地裡的活由我家的男人和我公公去做了,孩子由奶奶帶著,再說,我在外打工已經好幾年了,雖然錢少一點,但也比在家種田地強,包吃包住,工資淨拿,家裡也省,少一個人吃用了,說實在的,我現在也不想回去種田栽秧苗了,那玩意活太重,還要用肩膀子挑,重擔子挑不動了,我打工雖然也累,但全是手上的活,不用挑很重的東西,省吃儉用,一年下來,還能帶回去幾個錢,雖然錢小得很,可我現在覺得打工也挺舒服的,至少是比在家裡強。”
葉光軍問:“那個掃帚巷的勞務市場是不是每天都開放啊?”
“是的,一天到晚都有人,人多得不得了,”董大姐說:“從這裡往前走,然後到十字路口向左拐,然後再往前走,過了中華門,過了小橋就到了,那裡很熱鬧,在橋上就能看到有很多人在那裡聚著。”
葉光軍說:“那我今天就去看看。”語言帶著一種興奮。
董大姐說:“去的時候,要帶好身份證,要不然人家不敢要你的。象你上過大學,字識得多,人家會搶著要的。”
葉光軍一聽說人家搶著要他的,心裡不覺高興了起來,放鬆地和她聊天聊了起來。幫張一梅晾好衣服,然後又和她一起做飯,做好飯已後,沒等工人們回來,董大姐讓葉光軍先吃飽。葉光軍早上沒吃早飯,肚子早就餓了,一下吃了兩大碗,張一梅笑道:“葉師傅,你的飯量很大耶。”說得葉光軍有點不好意思,他有點難為情地說:“我早上沒吃早飯。”
葉光軍吃過午飯,回到房間帶上身份證,就急於到掃帚巷去找工作。
在去的路上,他照例買了兩份報紙,又問了幾個陌生人,打聽掃帚巷怎麼走,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掃帚巷。
原來掃帚巷是一條小街,葉光軍原先還以為是一個勞務市場的名稱,在室內辦公的,這裡只是從各地來的民工都站在街頭上,有的坐在地上,三五成群,交頭接耳議論,有說有笑的,個個頭髮篷松,沒有一點光澤,有的人手裡拿著木硬紙板,上面寫著廚師、服務員,勤雜工、白案、紅案,擺在面前,或掛在胸前,以獲得招工人的青睞,有的坐在地上,面前擺著一不小木板,上面寫著木工、瓦工、水電工‘場面亂哄哄的,葉光軍心想,這大概是他們的技術,希望這樣能夠讓需要他們的人或單位來招人時一看就知道了,直接交談,是一種自我介紹的方法。葉光軍嘀咕自己是不是也該這樣,弄一塊小木牌子掛在胸前展示自己,可自己又會什麼呢?再想,這樣做也很丟人,手裡拿著一個牌子,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認為再怎麼也比這些人高一等的,畢竟自己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不過現在也容不得自己想那麼多了。
他從巷頭慢慢走到巷尾,觀看著別人是怎麼談工作的,好讓自己學一點。
注意到當有人過來找人做工的時候,只要招工的老闆他往那裡一站,說一聲招工,立馬就有一大堆人蜂湧圍過去,裡三層外三層,力氣小的就擠不進去,跟招工的老闆說不上話,也就沒有被招的機會了,通常老闆也被圍得透不過氣來,嚷嚷亂叫的,威懾誰要不讓開一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