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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齊,你啊也別和你爸對著幹了。其實他真的很關心你。這事情他早就向我打過招呼,只要你找來,季叔叔是絕對會幫到底的。”
直接一個電話,季鳴便讓人搞定了此事,將那縱火犯帶了過來。
“你去審吧,只要別鬧出人命,季叔叔都幫你兜著。”
放權給齊陌申,季鳴直接便去市政府了。齊陌申倒也不辯解,與其說季鳴瞭解他,不如說老爺子瞭解他。
他看起來無害,可若當真是觸及了他的底線,那麼他的逆鱗,便不是他人想揭便揭得了的。那個人,得承擔觸及他逆鱗的後果。
走到專門為審訊準備的小黑屋內,齊陌申直接便將門關上,對著另一頭的人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更是個學法懂法守法的公民。我不提倡私底下用手段解決問題。但關鍵時刻,我也絕對不會否決這個既快又實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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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齊陌申從小黑屋走出。身上的白襯衫依舊是光鮮筆挺,儒雅中是一抹俊朗。
“齊少,您這樣就完事了?”一直等在外頭的人忙上前探問,有著看好戲的姿態。
“是啊,這人太老實了就是沒辦法,我都還沒逼供呢就什麼都招了。”
留下這一句,齊陌申直接離開。倒是他身後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著另一人交頭接耳:“我聽說那縱火犯狡猾得很吶,在警局那會兒無論警察怎麼威逼利誘都說自己是無心的,這會兒,居然這麼輕易就招供了?”
“誰知道呢,只能說像齊少這種教書耍嘴皮子的,就是有本事讓人乖乖開口。”
兩人剛說著,便開啟了小黑屋的門。
裡頭,漆黑一片。因著是季局親自放權,所以小黑屋裡並沒有任何的通訊裝置來監控。
當開啟燈,兩人皆是一愣。
只見那縱火犯耷拉著腦袋兩眼無神,看到他們進來了,直接便激動地爆了粗口:“他/媽/的讓剛剛那小子進來!老子要找他單挑!竟然敢說老子是個娘們!活得不耐煩了他!老子都敢去醫院放火了,怎麼就像個娘們了?老子當時不過是偽裝個大媽,那是掩人耳目懂不懂!憑什麼說老子不是男人?老子頂多就是被人威脅去放火時有點緊張,那啥違法亂紀的事情雖說做得不少,但這麼傷天害理差點弄出人命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幹,就一點緊張而已,我/操!憑什麼就根據這些否定老子是男人這個事實啊!”
果然,有時候,上酷刑還是不如直接耍嘴皮子厲害些。
找準了對方的軟肋,再重拳出擊,一擊必中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強得多。
從九九那裡知道他曾扮成過女人摸過她,骨子裡是個大老爺們的他,怎麼可能會容許人說他不是個男的?
齊陌申知道,孔九九肯那般直言不諱地告訴他這些隱晦,代表著她真的在努力,努力想要讓他走進她的心裡,努力想要讓他觸及她的世界。
那麼他,自然是不會讓她失望。
“醫生,快叫醫生,老子被人下藥了!”
後頭的小黑屋內,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咒聲。齊陌申走向洗手間,將手中標註著性/藥的空包衝入廁所。
不是喜歡摸女人喜歡調戲女人嗎?那他便讓他摸自己摸個夠!
他要讓他明白,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
走出司法局,齊陌申並沒有直接給孔九九打電話,而是先去孔九九之前租的城中村看望孔老爹。
拖延半年才離婚的事她最終還是告訴了他,也一併告訴了他原因。
九九說是因為傅老爺子那一跪她才答應了,可他總覺得,她有事瞞著他。
好勝愛面子如傅老爺子,從來不肯輕易向人低頭。連彎下他的腰都不肯的老爺子,又怎麼可能會向自己從來便不看好的兒媳下跪,只為挽留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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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城中村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提著果籃和營養品站在門口,敲門好久都沒人開。
孔老爹在X市也便只有一個閨女可以依靠,所以他平日裡的活動簡單得很。現在這個點太陽還沒落山,也不可能閒著去和人嘮嗑廣場上去散步。
下樓的時候碰到房東,倒是他碰到他好幾回覺得眼熟,主動打了招呼。
“小夥子,是來找你岳父的吧?”住這兒的時候房東便被孔九九這個單身母親留意了幾分,後來齊陌申來了幾回,他也便自動將他歸入了孩子父親的角色。
齊陌申一怔,卻也沒否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