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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輕輕吸了口氣,劉君培抬眼朝靳雨澤手裡那支菸看了看,一等靳雨澤將目光轉向他,他又快速地把頭一低,然後繼續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年輕的皇后死時太過絕烈,以至讓人深恐她死後戾氣過重,所以西太后對這個苦命皇后的斂葬,倒是極盡奢華和講究。光那口楠木,就是有三百年歲數的陰陳木,據說被盜後那口棺材上全是子彈和鐵鏟的印子,就是因為它太難破開。而除了帝后應享的一切陪葬品外,西太后還命人專門打造了一套東西放在棺材裡,那就是十二隻翡翠小人。”說著拍了拍手裡的臺本,看到所有人目光都緊緊集中在他身上,似乎有些滿意,劉君培停頓了一小會兒又接著道:“這舉措是耐人尋味的。十二翡翠小人,陰陽調和,每個小人一個樣子,依照少林十二鎮塔羅漢的形刻出,又請少林高僧開光,再纏著金絲網壓著錦被鎮在棺材裡。那佈局的樣子,據親眼看過的人說就好象釘在皇后屍體周圍一圈翡翠的釘子。”
“親眼看過的人?”聽到這裡皺了下眉,林絹脫口而出。
劉君培並沒有回應她的疑惑,或者根本沒聽見。他說著這些細節的時候眼裡閃著光,好象在對著所有演員說戲似的,認真而迅速:“而據說,為什麼同樣埋葬了七十年,同樣的入葬方式,同治的屍體出棺時已經完全骨骼化了,阿魯特氏的屍體卻跟剛剛入葬時一樣,面板富有彈性,面目栩栩如生那都是拜她吞進肚子要了她的命的那樣東西所賜。那東西有說是金子,有說是她的戒指,而實質上,按著那本書裡所說,應該是她鳳冠上一樣的寶貝,”
“你說的該不會是血鮫珠吧,老劉。”回頭沈東打斷了劉君培的話。
他點點頭:“就是血鮫珠。”
“敢情你把那些全搬劇本里了。”
沒再回應沈東的話,劉君培再次翻開劇本:“我對它很感興趣,所以影印了份讓周明給我照著做了個道具。你們可以看下,差不多是一比一的大小。原件是深海血蚌的產物,被金絲盤著跟一顆鳳頭像呼應,邊上那個就是阿魯特氏的鳳冠,這個空缺部分就是珠子原來插的地方,看得清楚麼。”
一陣風吹過,把他手上劇本的頁面吹起,我沒看清楚那張影印的照片,可是按著他說的,我腦子裡突然閃出個模糊的畫面。不由自主激靈了一下,我忍不住把他所描述的跟我腦子裡反饋出來的那個畫面慢慢湊到了一起。
“血蚌,血蚌是什麼東西?”有人問劉君培。
他道:“血蚌就是寄生在溺死在海里的動物或人的屍體裡的蚌。”
話一出口周圍一靜,似乎在回味這話的含義,半晌一個個皺起了眉,屍體和血,總是難免讓人生出些不好的念頭。
而我腦子裡折著那晚一個女人手上小火炬似的一點紅光。
“所以很稀有,所以能流傳到這市面上的珠子也少得可憐。因為顏色是被屍血一點點侵入蚌殼渲染所制,所以叫這名字。說實話,用這種珠子作為鳳冠戴在頭上總有些不吉利,關於它我是專門做了些調查的,無論古今,對這種珠子的評價通常都包括三個字——煞氣重。所以從過去到現在,只要是這種珠子做的首飾,邊上必須用金絲繞成這種紋理,看上去像花,其實是梵文,據說,就為了壓住它本身自帶的煞氣。”
抬手間我總算看到了劇本上那張影印的照片。
照片上相當大一顆珠子,微泛著光、被幾股極細的金絲卷著花樣圍繞著的一顆珠子。因為是影印件,它看起來是黑色的,像一團乾枯了的血
很快在我眼前晃過。
那瞬間我好象看到了那晚那個一身華服的女人在一團漆黑裡,怎樣費力地當著我的面,把這東西一點點吞進了自己的喉嚨裡那個有著團小火炬般光芒的赤紅色的東西
喉嚨條件反射地一陣幹癢,我用力咳嗽了一聲。
劉君培把目光轉向了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心跳卻突然間加快了。
隱隱有種感覺,那時候在空房間裡的、在林絹房間裡看到的那些幻覺,似乎不單純只是為了讓我看到這麼簡單。如果沒錯,那個死在我面前的華服女人,應該就是阿魯特氏了,可是死在宮裡的她為什麼魂魄會出現在這裡?她又為什麼要顯形給我看?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現在所遭遇的,會不會跟她有關
一瞬間這些念頭全擁擠在了我的腦子裡,讓我腦子不由得隱隱疼了起來,可一時又什麼頭緒也理不出,只隱約聽見劉君培的話音再次響起,我不得不提起全部的注意力去捕捉他那點在我耳朵裡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