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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用》5
陶逸眼見著曹七娘在一個問題後態度好了點;又在另一個問題後再次陰下了臉,硬邦邦地回了句:“我肯定那個聲音是杜五娘。”
變臉之陰晴不定反覆無常讓陶逸差點沒哽住;想說這位姑娘在曹家眾娘子中排名最末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脾氣真不怎麼樣,大眾的眼光還是挺準的。
不過沒關係;陶逸自己是個好脾氣的,基本上,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他都很好說話;也不怎麼在意別人的態度;所以他笑眯眯地繼續問:“你怎麼看杜五娘中毒的事?”
“她自己下的。”曹茗芷想都不想就回道,差點沒忍住想加個‘廢話’,不過考慮到面前這人好歹是本城的父母官;於是決定給點面子。
陶逸完全沒感覺到面前這姑娘有口下留情,因為曹茗芷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明晃晃地表示了:這種蠢問題竟然還要問?你帶腦袋出門了嗎?還是你帶腦袋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高?
陶逸苦笑,覺得幸好辦這案的人是他,要不然,就曹七娘這不加掩飾的暴脾氣,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得先扔進牢裡打壓幾天,藉口太好找了,藐視朝廷命官、妨礙辦案、疑似兇犯選哪個取決於心胸的狹隘程度。
不過陶逸不知道的是,如果辦案的人不是貌似好歹算長了腦子的他,曹茗芷也不會如此袒露情緒。很顯然的,如果對任何人她都這麼滿臉鄙視、每一句話都要嗆人,她現在的名聲可絕不會僅僅只是略顯陰沉、不太聰明這種小打小鬧不觸及實質的形容。要真那麼為人處事,她早就被注重兒女教養的曹家扔進廟裡修身養性去了——而且搞不好期限是一輩子。
論看人,曹茗芷還是有點心得的,而且不管是基於實力還是運氣吧,反正結果就是她真的很少看錯。她看出了陶逸不會計較這種程度的冒犯,也不會八婆的到處宣傳,所以她就懶得掩飾情緒了,而且說真的,真想掩飾也未必能在這位觀察力不弱的知府面前掩飾得住,於是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坦誠點,好歹能得個直率人的好印象。
“我不太清楚她具體是怎麼做到的,”曹茗芷也不是純粹鄙視人就完了,這案子她已經牽扯其中,當然是越快破案越好,杜五娘那人,現在讓她滲得慌,她認真說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控制人的手段裡,本身並不涉及毒,理由是,她在開始試圖控制我服毒的過程中,一直是在驅使我去製毒,當我始終不聽從後,她選擇了讓我用刀自刎。”
“毒只是外物,與控制手段本身無關。”陶逸接到,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看法,因為之前的死者中的毒都不一樣。兇手執著的是死亡本身,而看似關鍵的毒只不過是隨意選取的道具而已。”
“甚至可以猜測,”曹茗芷說,“如果我死在刀下,那麼接下來的死者也不會再用毒,而會改用刀。她並不執著於工具本身,但她有點強迫症,似乎喜歡規整,不喜凌亂,所以我遲遲不死,她也遲遲不選出下一個受害者,直到我完全擺脫控制的那一天。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並沒有被控制寫下遺書。”
“遺書並不是重點,”陶逸說,“死亡也不是因為控制。”
“是引誘。”曹茗芷略一回憶,脫口而出,“沒錯,她所做的實際上是讓人心情壓抑,對生活絕望,那種情況下,脆弱的人自然會選擇自殺。所以自殺是真的,遺書也是真的。她只是暗示了製毒的方法。從頭到尾被害人的意識都是清醒的,和我的情況不一樣。我是因為無視了她的引誘,她才會選擇更激進的方法。”因為之前沒有人意識到自己心情絕望是由於有人催眠,她們只會認為那是她們真正的絕望,只有死才能擺脫的絕望。
“因為她對你的控制更深入,所以失敗時她自己也重傷。”
“她傷得很重?”曹茗芷問。
“你看上去很高興?”
“必須的,她折磨了我一個多月,而且我還差點沒命。”
是嗎?雖然推測中是該如此,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那麼點懷疑。陶逸輕咳了聲,跳過這個話題,“你發現了她所做的,那麼,你是怎麼發現的?”頓了下,他又解釋道,“我是想試試能不能從你發現的過程來反推出她的破綻,可以作為證據的破綻。”
用卷軸,但我會告訴你嗎?告訴你你又能拿來當證據嗎?太平盛世,治罪是要講王法的,尤其是這種大案,你糊塗斬一個兇手試試,堵不住悠悠眾口你這輩子的官途就算到此為止。
曹茗芷哼了聲,突然又愣住,因為她想起來,雖然她是用卷軸確認的狀態沒錯,但是,她使用卷軸的起因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