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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是一個,只要誰對他好,他就會輕易喜歡上對方的輕浮家夥;又或許其實他只是在害怕,這一次,黎唯哲所給予他的浪漫溫暖,到頭來,會仍然只是一場,短暫空茫的夢幻。
“嘿,想什麼呢!”忽然黎唯哲一隻大手蓋住了自己冰涼涔涔的額頭。他微斂著眉心傾身湊近自己,儘管臉色難看但目光依舊炯炯有神;深沈有力猶如刀削刻骨,一刃一刃,剜進了莊景玉擔驚受怕的靈魂深處。
莊景玉慢慢轉過臉看他,沒有說話。然而在那一張茫然失神的臉龐裡,情不自禁便流露出了一抹,既渴望得到答案,卻又害怕聽見回答的,矛盾表情。
而黎唯哲,什麼都能看穿。
他挑挑眉,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指頭戳了戳莊景玉的腦門,然而下一秒手臂卻順勢一轉,緊緊摟住了對方瘦削羸弱的肩膀。
“你個豬,”頓了頓,亂揉了把他的頭髮,輕聲笑了,“我在這裡呢。”
隨後黎唯哲能夠清晰感覺到,臂彎裡的身體,不著痕跡地,小小抖了抖。
他覺得有些心疼,也感到很多悔恨。
“我就在這裡。”
黎唯哲完全無視在這片狹小空間裡,對面三張床上都還各自亮著手機屏光,很明顯是還沒有睡著的三位看戲者乘客,竟然直接就這麼膽大包天地將嘴唇緊緊貼上了莊景玉額邊的溼潤髮髻,唇瓣輕啟輕合,語氣略帶笑意,聲音猶若嘆息:
“我現在在這裡。”
“以後,也在這裡。”
莊景玉感覺到黎唯哲環住自己的手臂驟然一緊。
“就在,你的身邊。”
這時候火車正巧開在一片廣袤空曠的田野裡,鐵軌兩邊的莊稼地銀裝素裹,鋪滿了一層厚厚疊疊的積雪。偶爾風馳電掣的幾秒過後,窗外恍惚能夠瞥見幾盞搖曳不定的暖光,忽明忽暗若隱若現,閃爍在黑夜白雪的深處,猶如一朵朵,絢爛綻放的星火。
一瞬間似乎連車輪劃過鐵軌的嚓嚓聲都變得不再那麼討厭。
第一次,莊景玉坐火車,坐得如此安心。
平靜的呼吸聲中,他終於將腦袋徹底倒向了黎唯哲的胸口,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下火車的時候,其騷亂擁擠的程度,毫無疑問,又讓黎唯哲黑了整整一個小時的臉。
莊景玉的手被黎唯哲緊緊握在掌心裡,偶爾莊景玉感覺到手背驟然一痛的時候,莊景玉便明白,黎唯哲又在警示和懲罰他了
好、好吧莊景玉承認,在能坐飛機的情況下非要買火車票,這的確是自己小氣了可、可是,黎唯哲你完全可以先坐飛機來S市,在賓館裡妥妥地睡上一覺,然後舒舒服服等他的嘛,何、何必非要為難人家售票員,買站票跟他一起受苦呢
後來當兩人終於穿過摩肩接踵的人群坐上計程車,來到酒店的時候,黎唯哲一路往房間大步走去,一邊動作帥氣地扯掉衣服準備認認真真地洗一個澡,一邊罵咧咧地說著什麼,我這輩子還從沒有像現在這麼狼狽過這全部都是因為你!莊景玉!
於是莊景玉不大服氣地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結果只換來黎唯哲一記無語問蒼天的白眼:
“就你這麼笨,我要是不來看著你,還不知道你要被拐賣到哪裡去!”
說完便好像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平民氣息”那般,轉身瞬間就踏進了洗浴間。
剩下莊景玉一個人留在外面,端端正正彷彿乖巧聽話的小朋友那般,規規矩矩地坐在華麗懾人的大床上,仍舊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了句:“切,不知道是誰在火車上,連、連衛生間都找不著,還要我幫他帶路來著呢”
莊景玉本來以為像這種好酒店,隔音效果一定是倍兒棒倍兒棒的,結果沒想到,自從他說完這句話以後,黎唯哲就開始以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任性”理由,把他叫到浴室去。比如幫他拆毛巾,比如幫他擠洗髮露,比如幫他抹沐浴乳,比如幫他拿浴巾,比如幫他擦頭髮,比如穿浴衣,再比如幫他取內褲
莊景玉羞得臉都由紅變綠了。
從第一眼看見黎唯哲的裸體開始他的心就猛然一咯!,耳根刷地升溫起火,儘管他努力想要避免將目光直直落在黎唯哲的嗯咳咳,某根東西上面,但是但是哦該死的!黎唯哲的那根東西怎麼可以那麼大啊!是要嚇死人啊!而且他幹嘛走來走去害得那根東西也跟著搖來晃去的啊!啊啊啊!可惡!該死的!
後來幫黎唯哲抹乳擦背,裹巾穿衣,乃至最後雙手捧著內褲遞上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