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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疊疊的一層,堪比千年老狐狸奸計得逞一樣的邪惡淫光
於是當莊景玉臨到最後,已經被黎唯哲半是威脅半是強迫,不由分說地拖著往梧桐大道方向走的時候,他也沒來得及吼出一句:
“我們幹什麼要去那裡啊!你剛沒聽清楚那兒是情侶情侶情侶們!!!才會去的地方啊!啊喂!”
街舞一向都是最能high爆全場氣氛的狂歡節目,尤其魏嘉怎麼跳怎麼看,都絕對算是一個性感尤物。他在臺上扭動得那叫一個暢爽痛快,而臺下的尖叫聲也不分男女不辨大小,幾乎就要掀翻屋頂衝破雲霄。
短短五分鍾的節目對於魏嘉來說卻彷彿持續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擺出收尾pose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把他這一輩子所有的汗水和全部的激情,都用盡在這個炫目璀璨的舞臺之上了。然而對於臺下的觀眾來說,這五分鍾的光景快得就像只有五秒鍾他們完全沒看夠。於是在全場震耳欲聾的拍掌與安可聲裡,魏嘉沒辦法,作為領舞,最後又獨自一人回到臺上,沒有激烈澎湃的音樂,沒有變換流彩的燈光,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這麼全憑天賦與靈感,即興發揮了一段。
於是臺下的聲音幾乎從“歡呼”變成了“吼叫”。
然而這畢竟是一場主流意識濃郁的大學生迎新晚會,總不能“虎頭蛇尾”,到最後居然變成魏嘉一人的專場秀吧。所以主持人趕緊上臺來拉走魏嘉打起哈哈,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再加上兩人又分外幽默地講了幾句俏皮話,這才成功安撫臺下觀眾們的躁動情緒,平安請出下一組節目上臺。
不過正好被排在魏嘉後面的這一組節目,應該說,那是相當的悲劇,就對了
魏嘉手上抹著汗,但嘴裡卻滿懷得意地地哼唧著歡快小曲兒,一路又蹦又跳地,往那間專屬於他的休息室裡小跑奔去。
推開門。
“啊!”
毫無預料地,一個強大到不容反抗,可卻又輕柔到小心翼翼的溫和力道,突然間覆上了魏嘉溼汗涔涔的右手腕。而下一秒魏嘉不禁腳底一個踉蹌,隨即身子便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前傾倒,撲騰一下,跌進了某個略略熟悉的寬闊懷抱。
咦?聞聞聞聞嗯他好像有點知道這個偷襲者是誰了耶
“啊哈,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就叫做投懷送抱呢?”彷彿正是要為了驗證魏嘉的猜測是對的似的,一個欠揍欠扁又欠虐的可惡聲音,霎時在魏嘉耳邊幽幽響起。
果然!
魏嘉憤怒地抬起臉,但身子仍然被周雲飛死死禁錮在懷中。皺起兩道因為化了妝而顯得彎彎細細,尤為女孩子氣的好看眉形,魏嘉嚴厲地指控:
“周!雲!飛!”表情扭曲猙獰,聲音咬牙切齒,“搞清楚!明明就是你先拉我!先拽我!先扯我!先先對我動手動腳的!”
周雲飛聞言大笑:“哈哈!不錯嘛,現在已經能單憑一個觸控就感覺出人是我了啊。”
“咦”魏嘉聽著聽著頓時變了神色,滿臉噁心嫌棄地抖了抖身子,搓搓胳膊上驟然生出的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撅起嘴小聲嘟囔,“拜託周雲飛,什、什麼觸控啊誒我說你,眼看著一個大好青年的樣子,怎麼用詞這麼變態猥瑣啊!”
他忘記了自己上臺前曾被某位,惡趣味是打扮美男的學生會主管大姐強逼著,塗過一抹亮色唇油,NIVEA,櫻粉色,櫻桃味兒。而在經過一場大汗淋漓的熱舞之後,它的顏色不僅沒有消退變淡,反倒愈加晶瑩炫目,豔麗奪彩。
此刻,魏嘉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撅起他那兩片厚薄得宜的姣好唇瓣,毫無意識地任由淌在其上的異彩流光,狠狠,狠狠地,沸騰了周雲飛的呼吸,灼傷了周雲飛的心臟。
天知道此時此刻的周雲飛究竟是有多麼想一口重重地咬下去,啃下去,吮下去。
吻下去。
不,或許連老天都不知道。
那樣噴薄難忍的悸動與狂亂燥烈的心跳,只存在於他自己的身體,心臟,靈魂深處;誰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魏嘉什麼都不知道。然而現在的魏嘉,依舊還是那麼可愛卻又那麼可恨地,什麼都不知道。
很多時候(比如現在!)周雲飛真的都不想再忍下去了。作為一個男人,他真是佩服他自己;而作為一個老公(或者說是小攻?),他更是佩服他自己。什麼叫坐懷不亂,什麼叫忍字頭上一把刀(其實說忍字“下頭”更合適),什麼叫小不忍則亂大謀,什麼叫步步為營,什麼叫放長線釣大魚以上全部!字字句句!說的都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