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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全扔了,也別讓那種家夥得逞。”
莊景玉:“”(表面持續無語,心裡依舊默道:這叫什麼?浪費版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可是,對著我這麼一個平庸無能的小人物,你黎唯哲都捨得送出這麼貴重的東西了,而且還是連續不斷地送,怎麼就對別人如此小氣呢?記得黎唯哲以前不是這樣兒的啊,他的那些後宮美少年們,互相穿戴黎唯哲送的東西,黎唯哲看見了,總是一副笑得很厲害的樣子啊!)
“別想高中!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忽然黎唯哲低吼一句,隨即稍嫌粗暴地扣住扳過了莊景玉的的下巴,逼迫他只能牢牢注視著自己,“不管那時候我的心情怎樣,但現在,如果有人要和你共用分享我送給你的東西,我只會覺得不爽”
“我還會覺得噁心。”
“”
莊景玉張張嘴,愣住了。整齊如貝雪白細緻的上下兩排牙齒,非常可愛地,從淺粉色的雙唇間,露出來了三四顆。他一向覺得形容一個人煩,壞,爛,蠢,齷齪,下流,卑鄙,甚至賤什麼的,其實都還不是,最嚴重, 最過分,最傷人的字詞。
而是噁心。
他沒想到黎唯哲對於這種事,竟然會用到如此嚴重的詞。
一時間莊景玉忽然覺得自己耳鳴頭暈得厲害,整顆心也跟著搖晃跳動,洶湧澎湃。被迫望向的黎唯哲的那一雙眼睛,漆黑如夜,幽昧如潭,繚煙如谷,深邃如淵明明該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蒼穹,可自己卻又偏偏,就站在那個所謂盡頭的一處。
是的。莊景玉無比清晰地看到,此時此刻的自己,就正站在黎唯哲的眼睛裡,那一片最深,最亮,以為是距離得最近,但反而,卻是相隔得最遠的地方。
恍惚到彷彿不真實。因為真實總是,令人難以置信。
“啊可、可是這是為、為什麼呢?”
終於,莊景玉好像夢遊一般地向黎唯哲提出了這個問題。一如既往的結巴。並且最令他感到好奇納悶的是,自己居然會在等待黎唯哲回答的時候,驀地從心底深處,湧出了許許多多,巨大綿長的期待與忐忑。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海浪拍打沙灘,流水侵蝕河岸。你永遠知道下一秒會有東西將你的身體包圍覆蓋,但你永遠沒辦法知道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會是輕緩的嗎,還是迅疾的呢?會是溫柔的嗎,還是粗暴的呢?會是細水長流潤物無聲的那一種嗎,還是遼闊浩大鋪天蓋地的那一種呢?你不知道,除非當你真的,聽到答案。
然而黎唯哲卻迅速將頭別回了前方去。
他一手拽著高達的胸口大步往前走,速度快得差點兒讓莊景玉趕不上,幾乎是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牢。而這樣一副急匆匆的模樣不禁讓人產生一種,他似乎是在掩飾尷尬,又或者是因為不好意思的錯覺(當然莊景玉倒寧願相信,這真的就是自己的錯覺)。
直到大約再往前走了二十來米遠,左拐右拐七彎八繞地,也不知道到底是停在了哪一排欄架旁,黎唯哲這才終於微微頓下腳步,但卻仍然,沒有轉回頭來。
“我的話你只要照做就是了,管那麼多為什麼做什麼!”突如其來,毫無預兆的開口,不禁令莊景玉感到一陣驚慌失措,無所適從。黎唯哲頓了頓,光從莊景玉那個身後偏身側的,角度絕佳的位置看過去,似乎咦?黎唯哲的脖子和耳根,居然隱約有些泛紅!?
嚇!!!這、這一次該是絕對的錯覺吧!?
難道黎唯哲竟然真的會不好意思嗎?難道那種人竟然真的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嗎?哦不不不,這實在是太驚悚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簡直是比讓他相信周雲飛和唐漢兩人是真的在攪基這種荒謬絕倫的事情,還要更加不靠譜得多得多得多。
而幾秒鍾後莊景玉聽見黎唯哲接下來的話。
“反正,你只需要給我牢牢記清楚了,只要是我黎唯哲送給你的東西,那就只有你一個人只有你莊景玉一個人,才能用。”
“呃”
“呃什麼呃!聽明白了麼?”
“啊?哦哦!嗯。”
莊景玉聽話地點頭應了,模樣依然乖,動作依然萌。不過他可不敢告訴黎唯哲的是,喂喂你剛才那副粗聲粗氣的霸道架勢,還真是像極了上世紀動亂年代裡,那些個把自己的身家寶貝看管得嚴嚴實實的,吝嗇土財主啊
然而一時被二愣神附了體的莊景玉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那個他口中的所謂寶貝,難道指的,不就正是他自己麼?
他莊景玉,就是黎唯哲這個土財主的,身家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