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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遇上林家派來找她的人,一下子被抓個現行!
林老夫人讓人押下盧婆子聽候處置,拿起白瑞寧遞過的青花瓷茶杯,微微一抬,“親家夫人,喝茶吧。”
左下首坐著一位丰姿卓越,端莊穩重的貴婦人。
顧夫人劉氏上午接了林家的傳訊,驚疑交加,又急又忿地趕到林家,可直到現在,見了號稱是證人的語嫣、胡婆子和盧婆子,卻仍是沒見到自家女兒。
顧夫人手邊的精美茶杯由始至終都沒有動過,她淡淡地道:“是不是該讓我見見月皎了?”
林老夫人抿了口茶水,“不急,淵兒隨後就回。”
話音剛落,林淵與莫如意已由門外並肩而入。一般的高挑,一樣的俊美,平時不覺得,此時他們並肩而行,林淵又是沉著臉,便是說他們毫無親戚關係也沒人相信!
顧夫人第一個驚疑不止,他知道莫如意認進林家做了乾親,可現在看來,可能遠不止乾親這樣簡單!再想到近來相國府麻煩頻頻,許多事都隱隱指向與太子有關,老相國不信,可顧夫人的夫君卻是暗中提防,現在又見莫如意顯然與林家關係匪淺,顧夫人便更加多想了一分――當初為顧月皎的婚事顧家已徹底得罪了莫如意。顧月皎雖嫁入林家為婦,可莫如意是個出了名的小人,今日之事,莫不是他從中挑唆誣陷,才置月皎於不義之地?要說顧月皎真的如林老夫人所指能想出這般毒計害人,她說什麼也不信!
如此一想。顧夫人面色頓時極沉,望向莫如意的目光便帶了敵意,連帶著看向白瑞寧的視線都帶著憤怒的明瞭,認定她是在老夫人身邊替莫如意說小說話的罪人!
白瑞寧無故得了白眼,心裡自然不舒服。難道她想顧月皎變成罪人麼?她難得有幾個朋友,顧月皎是走動得最頻繁的那個,可事到如今。說顧月皎是完全清白的,別說老夫人不信,她也壓根不信。
白瑞寧站起身來迎接莫如意,莫如意朝她點了下頭,目光便移向顧夫人。
林淵早在進府時就得了老夫人心腹交待了事件事,此時他沉默地朝顧夫人拱了下手算是見禮,落座後與老夫人道:“叫顧氏出來吧,我有話說。”
老夫人示意之下。自有下人去帶顧月皎出來。
由上午到下午,半個白天的時間,顧月皎已再不復最初的沉著穩定、光彩照人。
她跟在婆子後頭進了上屋。恍恍惚惚地,盯著顧夫人看了半天才認出母親,面上便又灰敗了許多。搖搖欲墜地硬撐著給老夫人見了禮。
顧夫人心疼萬分!若不是顧月皎,恐怕她到今日還被丈夫所棄,被妯娌欺壓,哪有今時的榮耀風光?所以私心裡對這個女兒也多存縱容之意,平日裡但凡顧月皎的主意她都一一聽從,就算有些覺得不妥當的,也都是私下裡暗暗地改,從不和女兒爭辯半分,有功勞自然也全歸屬在女兒身上。有一次顧月皎想透過父親向顧老相國建議一條時政,顧月皎的父認為女孩子家家的不應多議朝政,便不願支援,也是她一力說服,終使得丈夫改變主意,又召人密議以補顧月皎所提建議之遺漏,這才上交給顧老相國。老相國得知主意出自於平常就很看重的孫女,自然萬分高興,給了顧月皎很大的榮耀,顧夫人夫婦因此受益不少,顧老爺得到父親的讚揚,心滿意足之下也不會和女兒去爭功,到最後這些功勞便全落在了顧月皎一個人頭上,傳出去也是說顧家出了個了不得的女兒。
這樣一個女兒,可以說改變了她們母女、乃至於顧老爺在家中的地位,他們夫婦平日裡如珠如寶地待著都嫌不夠,可嫁進林家不到一年,竟被人誣以惡名,還含冤受囚,恍恍惚惚地連人都不認了!
顧夫人立時站起扶過顧月皎,朝林老夫人怒道:“老夫人莫非欺我相國府無人?真相未白,就將含冤之人囚禁,國公府便是這樣講道理的麼?”
林老夫人沉默不語,看向林淵。
林淵面色平淡,聲音也不帶什麼起伏,除了少些往日的活力外,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同,“顧夫人息怒,且聽說我說完。”
一句“顧夫人”,叫怒了顧家夫人,也叫慘了顧月皎本就不好的面色。
“平安已經入土。”林淵沒什麼情緒地說:“我不想再打擾她。肩頭傷口印記一事,以後不提也罷。”
這便是要將這件事輕輕揭過了。
老夫人大訝,她當初之所以堅持到底,一是為了林家血脈,二則是為了林淵,她希望白瑞寧發現的那個男嬰真是林淵的兒子,這樣也能減輕一些林淵的喪女之痛。可沒想到,林淵竟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