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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浴和十字繡
幾人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答,團扇蓋著白瑞寧的臉,也瞧不見她現在到底是醒著還是迷糊著。
一直沒有說過話的白瑞雅接過話茬,“好像是說什麼‘日光魚’吧?”
這回,卻是連一個搭話的都沒有,白瑞怡、白瑞珍與白瑞靜,像是約好了一般俱是不言不語,視線定在院中躺著的水綠色身影上,個個神不守舍若有所思。
“你們這是怎麼了?”白瑞雅笑道:“這‘日光魚’又是什麼新鮮玩意?只唬我不知道?”
白瑞怡很快抬起頭來,目光再次飄向白瑞寧,笑道:“是啊,寧姐姐倒是說說,這‘日光魚’又是什麼東西?”
白瑞寧誇張地嘆了一聲,拿下蓋在臉上的扇子,露出一張溫文婉約的美好面龐,卻沒再包著眼睛,只是合目閉合,“不止和你們說不清楚,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大概能消毒殺菌吧,我照一照,眼睛也好得快些。”
說著話她讓待女緣兒扶她起來,也往樹陰下走過來。
緣兒看自家姑娘那百無聊賴的模樣,笑著說:“姑娘可聽說了?最近京中流行一種叫‘十字繡’的繡法,據說是刑部外郎葉大人家的女兒發明的,十分特別呢,不如咱們也去求個樣子來瞧瞧?”
白瑞寧偏了偏頭,“我這個樣子怎麼瞧?拿鼻子眼兒瞧嗎?”說完又愣了愣,“哎?你說什麼?十字繡?”
“婢子忘了姑娘的眼睛現在不方便。”緣兒有些緊張,急急說道。
白瑞寧的注意力卻全放在了十字繡上,想了一會,問道:“葉大人家的女兒?以前倒沒聽過她還做過什麼別的事兒麼?”
緣兒也不知她指的是什麼,一臉茫然,一旁的白瑞怡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有人拿無知當新鮮,以為做出了什麼了不得的發明,殊不知那十字繡不就是黃梅挑花麼?珍妹妹前段時間給大伯父做鞋墊上面的紋樣就是這種繡法了。”
緣兒愣了愣,“怎麼十字繡就是黃梅挑花?婢子聽說那葉家姑娘的十字繡千金難求,怎會是黃梅挑花?”
白瑞寧也奇道:“原來十字繡早就有了麼?”
白瑞怡笑笑,“我剛入京的時候去外祖家見過幾個姐妹,從她們那見過從葉家傳出的花樣兒,無非是弄了點別人看不懂的新鮮樣子,看著有趣而己。不過”她看向白瑞寧,“既是官員家的姑娘,想必選秀那日也去了,只是我們沒有注意,寧姐姐若是好奇倒是可以去會一會那葉家姑娘。”
白瑞寧倒是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擺擺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這樣子”
“寧姐姐今日可感覺好一些了?”白瑞怡起身扶著白瑞寧坐在自己身側。
白瑞寧閉著眼睛搖搖頭,“本來今早能隱約看到些影子了”
白瑞怡頓時一喜,“寧姐姐,你睜眼看看。”
白瑞寧便睜開眼來,烏黑的瞳仁乾淨明亮,除了不太靈動外,不見絲毫異樣。
白瑞怡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便見白瑞寧的瞳孔微微動了一下,馬上喜道:“寧姐姐,你真能看見了?”
“剛剛不是與你說了麼?”白瑞寧苦笑一聲,“只能看到一點影子,以前是黑漆漆,現在是白茫茫,你剛才是拿了什麼東西在我面前吧?我只隱隱見到一個黑影。”
白瑞怡看著自己映在白瑞寧眼中清晰的影子,倍感狐疑,白瑞寧又道:“就是因為今早見到了一些影子,所以我才出來見見光,看看有沒有進展,可太陽曬了一上午,眼前還是花白一片。”
白瑞怡更加困惑了。如果說她開始根本不信白瑞寧雙目失明,那現在倒有了三分相信,否則白瑞寧只需繼續裝失明就好,又何必來個“病情恢復”的戲碼?想了一會,也是沒得出什麼結論,轉而問道:“祖母可知道了?”
白瑞寧頗為不好意思,“說起這個,我還挺對不起你們,本沒想瞞著你們,可恰逢齊王府來提親,這件事便不好外傳,如今齊王府沒來過文定,許是知道了這件事,我也不能再瞞著了,我娘今早已過去向祖母說明了,不過祖母有些生氣,直到現在也沒叫我過去說話呢。”
白瑞怡慰道:“寧姐姐發生了這樣的事,祖母只會心疼,怎會生氣?想來是不知該如何向齊王府交代。畢竟寧姐姐失明一事時機太過巧合,就怕齊王誤以為咱們家沒有結親之意,一怒之下,免不得為難咱們白家。”
“唉。”白瑞寧鬱郁地嘆了一聲,“如果真是這樣,我可要成為白家的罪人了,希望我的眼睛快點痊癒才好。”
白瑞怡見她神情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