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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啥?白瑞寧直到跟著莫如意回了自己院子、進了房門,還在揪著眉頭想這個問題。
那邊莫如意已除了披風,摒下了緣兒與秋雨,走到白瑞寧面前,端詳她一會,再一次伸開雙臂。
白瑞寧瞧了他半天,披風已經脫了啊還支著手幹嘛?難道要脫衣服?
想到“脫衣服”這三個字,白瑞寧突然想通了陳媽媽剛剛的話,那個“避”,該不會指的就是那個吧?
驀地,白瑞寧臉上一熱,又見莫如意俊秀的面孔上寫著兩分不耐,連忙上前,抬手摸上他的腰帶。
“你幹嘛?”看她低頭忙個不停,莫如意極度無語。
白瑞寧臉上更紅,“你不是要我幫你脫衣服嘛”
莫如意視線飄遠,哭笑不得地嘀咕了一句,說得很快白瑞寧沒聽清楚。
“什麼?”她握著已經解下來的腰帶,臉上漲得通紅地抬頭。
莫如意的視線飄回來,盯著她臉上的紅暈,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輕輕地揚了唇角,“我是給你機會做你想做的事。”
白瑞寧正想著“自己想做的事”是什麼的時候,不防他輕錯一步,雙臂一攏,將她擁在身前。
白瑞寧頓時一慌,脖子後頭的寒毛一根根地全都豎了起來。
“當著那麼多人,總得收斂一點。”
他的聲音細細輕輕,像是一根羽毛拂過她的耳邊,讓她的耳朵根發癢,又引得她胸口發悶,呼吸都重了。
“我”她想說,我原來就沒想抱你,都是誤會嘛可靠在他的胸前,這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一會覺得他們之間的開啟方式肯定不對,一會又覺得他的胸口怎麼這麼熱,沒一會又走神想到他說的話,收斂?這真是他說的話?
白瑞寧腦子裡亂得很,僵著身子不敢動,莫如意什麼時候放開她的也不知道,就快意識模糊了。
接下來做什麼?本來白瑞寧已安排好大家一起守歲的,可莫如意回來了就是一個變數,他又把她弄回房間是第二個變數,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面對第三個變數了?
白瑞寧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雖然她明白嫁了人一定得面對,但沒有準備今天面對,而且她忙活了一天出了滿身的汗又沒有洗澡
“你又給誰寫信?”
莫如意的突來問話喚回白瑞寧錯亂的思維,她回過頭,見莫如意手裡拿著一個信封,就是早時她寫好,準備送出去的那封。
“給你”面對莫如意那張看起來隨時會翻頁的臉,白瑞寧條件反射地回答。
莫如意便不客氣地拆了信,信裡的內容如上封一樣簡單,除去那不忍直視的字型不表,大意是刑部尚書換了人做,望能按時發放家用。
莫如意的臉色淡了些,剛剛那些連擁帶抱的耐心似乎一掃而空,“不做刑部尚書,我也不會缺你那點家用。”
白瑞寧開始還點點頭,後來越尋思越不對味,他是不是誤會了啊?連忙道:“家用那句是附帶的,不給也沒事。”
莫如意一抿薄唇,“我像是不給家用的人?”
白瑞寧想想全叔的情況,但最終還是沒敢申張正義地點頭。
“這件事聽誰說的?”莫如意扔下那頁輕薄的信紙,轉身走到床前。
“嗯林淵。”白瑞寧大氣不敢出上一口,“說是今天早上才下的旨意。”
莫如意在床前站了一會,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不知道?”白瑞寧心裡拿不準,剛剛看他好像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可現在,又不像那麼回事了。
沉默了一會,也沒有得到莫如意的回答,於是白瑞寧的猜測就更偏重於他根本不知道這一點上。
那豈不是她把這訊息透露給他的?想到這,白瑞寧一步也不敢上前了。
會發狂吧?會吧?
“站在那幹嘛?”莫如意突然側了頭,餘光瞄著她,“過來。”
白瑞寧不由自主地扭頭看了一眼房門,很好,關得很緊很嚴實,估計不太好跑。
“來了”白瑞寧一步步地挪到莫如意身側,做賊似地偷眼看他,卻正對上他的眼睛。
“睡吧,昨天趕了一宿的路,累了。”
說累了,他的眼睛裡竟也真的透出幾許疲色,讓白瑞寧錯愕不已。剛剛還那麼有精神的樣子
莫如意